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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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述结束,我将话筒交给了季屿川。
他站起身,清冷的声音在整个教室里回响。
「关于这两个版本的关系,可以这么理解：1.0版本,是提出了一个问题,而2.0版本,是给出了一个更优的解。」
他看向对面已经面无人色的沈超和刘思思。
「现在,我想请问沈超同学和刘思思同学几个问题。」
「第一,你们在模型里,为什么要用A算法,而不是更常见的B算法说出你们选择的理由。」
沈超的嘴巴张了张,一个字也答不上来。
这些核心的技术细节,是他死记硬背的项目书里根本没有的。
季屿川没有等他,继续发问：
「第二,你们声称完成了实验,那么请问,实验数据从哪来的规模多大做了哪些处理」
一连串的问题,像密集的子弹,打得他们俩毫无还手之力。
他们窘迫地站在那里,像两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小偷。
「我......我们......」刘思思急得快要哭出来,情急之下,竟然想把锅甩回给我,「这些......这些都是舒言欣负责的,我们只负责核心创意......」
她这话一出口,台下顿时一片哄笑。
连评委席上的副校长都忍不住摇了摇头。
「够了。」
副校长发话了,声音里透着压抑的愤怒。
「谁是原创,谁是抄袭,我想结果已经很清楚了。」
他看着沈超和刘思思,眼神严厉。
「我校建校百年来,最重视的就是学风！对于任何形式的学术不端行为,都将予以最严厉的惩处！」
「你们不仅剽窃他人创意,还恶意诽谤同学,性质极其恶劣！」
「我宣布,取消沈超、刘思思团队的答辩资格。关于他们的处理决定,学院将在调查后另行公布！」
一锤定音。
沈超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刘思思则彻底崩溃,发出一声尖利的哭喊,瘫坐在椅子上。
闹剧,终于落幕。
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
这一次,是真心的。
所有的掌声,都献给了我和季屿川。
我站在讲台上,看着台下那些曾经或质疑、或嘲笑、或谩骂过我的人,如今都用敬佩的眼光仰望着我。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温暖而明亮。
我知道,我赢了。
10.
学校的处分决定很快就下来了。
沈超和刘思思,因学术不端和恶意诽谤,被记大过处分,取消所有评优资格,并全校通报批评。
沈超的学生会干部职务也被撤销。
对他们来说,这份处分将跟随档案一辈子,是永远无法抹去的污点。
他们的「兄妹情」,也在大厦倾塌的瞬间土崩瓦解。
我听说,他们在被学院约谈后,爆发了激烈的争吵,互相推诿责任,把所有脏水都泼向对方。
「都怪你！要不是你非要去偷舒言欣的日记,怎么会惹出这么多事！」
「沈超你还有脸说我当初是谁眼红季屿川,非要抢这个项目去出风头的要不是你没用,连几个问题都答不上来,我们怎么会输得这么惨！」
曾经的「哥哥妹妹」,如今反目成仇,成了全校最大的笑话。
刘思思在寝室里收拾东西的时候,撞见了我。
她不再是那个娇弱的白莲花,头发凌乱,双眼红肿,脸上全是怨毒。
「舒言欣,你很得意吧」她咬牙切齿地看着我,「你毁了我,你把我的一切都毁了！」
我平静地看着她。
「毁了你的人,不是我,是你自己。」
「你的贪婪,你的嫉妒,你的不择手段,才是把你推向深渊的罪魁祸首。」
「刘思思,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成朋友,只当成可以利用和踩踏的垫脚石。现在,路走到尽头,是你咎由自取。」
她被我的话噎住,说不出一句反驳,只能怨毒地瞪着我。
最终,她拖着行李箱,狼狈地离开了寝室。
至于沈超,我再也没见过他。
听说他受不了同学们的指指点点,申请了休学。
前世的悲剧,以另一种方式,在他身上重演。
而我和季屿川的项目,毫无悬念地获得了「大创计划」国家级重点项目的立项,还拿到了学校最高额度的经费支持。
我们的论文,也被计算机领域的顶级会议收录。
我从一个默默无闻的普通学生,一跃成为校园里的风云人物。
走在路上,总能收获无数敬佩和羡慕的目光。
但我知道,这些光环之下,是无数个日夜的奋斗,和身边那个人的默默支持。
答辩会结束后的那个晚上,季屿川送我回寝室。
月光皎洁,将我们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一路无言。
快到楼下时,他突然停下脚步。
「舒言欣。」
「嗯」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全新的笔记本,是精装的硬壳封面,如夜空般的蓝色。
他递给我,很认真地说。
「你的世界,可以记录我们未来更多的星辰大海。」
我的心跳,瞬间乱了节拍。
他别过脸,耳根微微泛红,有些别扭地开口。
「我对非线性系统很了解,但『舒言欣』这个变量,超出了我所有模型的预测范围。」
「我......想解开你。」
我笑了,我知道我已经彻底走出了过去。
「好。」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