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别来无恙啊。”
叶战天站在风中,眼神微眯。
沈飞咧嘴一笑,语气里尽是讥讽:
“你还真是没点礼貌啊,不知道我是你表哥吗?居然敢直呼我的名字,看来以前训你的时候,打得还不够狠啊!”
“要不是看在姑姑的面子上,我早就废了你这小废物。”
叶战天闻言,眸光微寒。
记忆深处,一段早已尘封的过往,缓缓浮现。
那时的他,刚被叶镇远从贫民窟带回家,还不懂什么叫权势、什么叫家族,也不知道“血脉”在这些人眼中代表着什么。
叶镇远第一次带他进入练武场的时候,语气还算温和,说他身上流着叶家的血,武道之路必须得走。
于是,沈飞出现在了他面前。
身份是“教练”。
可真正的训练,却比折磨还要残忍。
一开始,沈飞让他长时间对着沙袋出拳,一打就是六个小时,连口水都不给喝,厕所都不让上。
后来,沈飞直接让他与自己的手下实战,让一群成年武者围着他,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进行殴打!
拳拳到肉,脚脚狠辣!
最狠的一次,是沈飞亲自上场。
那天他刚感冒还没退热,沈飞却冷眼一瞥,丢来一句:
“敌人不会因为你感冒而手下留情。”
接着,一脚正中叶战天的腹部,将他踹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那一场“训练”结束后,他骨折六处,胃袋撕裂,躺在病床上足足半个月。
叶镇远来看过一次。
沈飞当着他面,笑得坦然:“是战天表弟太弱了,经不起训练,武道这条路,不是人人能走的。”
叶镇远闻言,只是皱眉叹了口气,眼中写满了失望与嫌弃。
那天晚上,叶战天记得很清楚。
他一边发着烧,一边缩在病床上,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也许......我真的不适合修炼吧。”
直到多年后,他一步步踏上武道巅峰,才终于醒悟——
什么资质不行,什么身子骨太弱,统统是狗屁!!!
沈飞根本没想教他!
所谓“训练”,不过是弟弟叶天理安排下来,用于羞辱他的手段罢了!
而自己那个所谓的“父亲”叶镇远,明知真相,却懒得深究,甚至不愿意多花一丝耐心去了解真相。
这一刻,往事如刀,划过心头。
但叶战天的脸上,却没有任何愤怒。
他只是缓缓抬起头,眼神淡漠如雪:“你今天会后悔,当初没一脚把我踹死。”
沈飞听了,却笑得更大声了。
“哟,还挺能嘴硬。也不看看,你现在面对的是谁。”
他拍了拍身侧一个剃着寸头、肌肉虬结的壮汉肩膀,冷笑道:“看见没?他叫杜岩,炼体境巅峰,20岁就干翻过三个武院教官。你算个屁啊?”
杜岩咧嘴一笑,声音像磨盘一样粗重:“这小子说得对,当初早就该把他打死了。”
沈飞嗤笑:“放心,今天我不会打死你,最多把你打成智障,再送你去医院躺个十年八年,你得感谢一下天理表弟,是他让我留你一命。”
随后,他目光一闪,看向了一旁的张远:
“......当然,除了你之外,你那朋友张远,也得陪着你一块儿趴下!”
说罢,阵阵威压袭来。
张远脸色一变,正欲说话,却被这股威慑压得喘不过气来。
叶战天一抬手,便将张远拉至身后。
“你站远点。”
叶战天语气轻轻:“然后,好好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