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惚中明白过来什么。
其实宁穗上次就说乔映霜搞错了重点。
她在坐月子期间,脑袋混乱,思绪模糊,她总是控制不住被影响。
静默半晌,乔映霜问宁穗:“你喜欢你老公吗?”
“我当然喜欢。”宁穗也不假思索。
“我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他。”
“你知道的,他帮过我很多次,他每一次救我于水火时,他在我眼中的形象都特别高大。”
“他比我成熟,比我懂更多道理,我不喜欢旁人对我说教,可是他跟我讲的道理,我都会听,就像以前老师教我道理,他和我喜欢的老师一样值得我信任。”
“我喜欢他许多年,感情从来没变过。”
“他也喜欢我。”
“他说,他的人生分成两部分,一半是事业,一半是生活,而我是他的生活,他每天里有一半时间都和我在一起,他喜欢抱着我,我能感受到他对我的喜欢。”
“不管他瞒着我做过什么事,我相信他是因为喜欢我,就像我当初是因为喜欢他,才会跟他提离婚,我觉得是我拖累了他,我希望他找到更好的另一半,却没有过问他的意见,平白惹他不开心。”
“感情这个东西,经不起反复揉捻,再浓烈的心意也会被磨成细沙,一吹就散。”
“而且,我觉得,最好的关系,是两个独立灵魂的相互映照,不绑架对方,不感动自己,只是单纯——‘我有底气独自精彩,但仍选择与你并肩’,我要以松弛的状态和他在一起。”
乔映霜被宁穗塞了满嘴的狗粮。
但在狗粮的腥香味中,她还是品出了她婚姻失败的原因。
乔映霜不喜欢秦越。
甚至嫌弃他。
才华、品格、能力、气质,没有半分优点。
他们因欺骗性的外貌、冲动下的情感、对联姻的期待而在一起。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将感情消磨殆尽。
没有仰慕,更难包容。
当乔映霜认清现实,彻底将婚姻视作利益交换之后,秦越又跳出来和乔映霜谈感情。
将她说得冷血无情。
对。
她就是冷血无情。
乔映霜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
“什么受气不受气的,我干嘛要为一个我早就不在乎的人生气。”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宁穗赞同道:“是呀。”
两人这一聊,又聊了一个多小时。
挂断电话,宁穗跳下沙发,匆忙去找季晏辞。
刚刚季晏辞好像是生气了。
要赶紧解释一下。
宁穗在隔壁书房找到正在工作的季晏辞。
她探进半个脑袋,假模假样地叩了两下门。
季晏辞抬眸看了宁穗一眼,淡淡道:“过来。”
宁穗立马扑进季晏辞怀里,她解释道:“霜霜在坐月子,心情不好,老是胡思乱想,我要开导她。”
“她刚刚不是问你有没有打过我,而是问你有没有惹我生气的意思。”
“我们女生之间的悄悄话,不方便给你听,你别在意。”
季晏辞没有深究,而是突然问道:“我和乔映霜一起掉进河里,你救谁?”
宁穗:“......”
她呆愣了一秒,才说:“我不会游泳。”
她的人生只有学习,没有时间学游泳。
“假设你会。”
“可你们俩不是都会游泳吗?”
“假设都不会。”
宁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