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她忙得脚不沾地,本来是打算趁着产检,和姐妹们好好聚一聚,聊一聊近况。
结果她们都带人。
这还怎么聊?
乔映霜扭头进了诊室。
宁穗和姜书禾赶忙跟过去。
这是乔映霜第二次产检,要测空腹血糖,还有唐氏筛查、血常规、肝功能等,她早上没吃东西,抽了七管血,抽完起身时,她一下子没站起来。
宁穗和姜书禾一左一右扶着乔映霜去了休息室。
“我包里有吃的。”乔映霜说。
宁穗打开乔映霜的包,从里面取出一个爱心形状的便当盒。
姜书禾凑上前,看着里面丰富又精致的摆盘,惊讶道:“你自己做饭?”
“怎么可能?”便当盒里贴心准备了小叉子,乔映霜吃了一块用模具切成兔子形状的苹果,又吃了两颗被按成方形的鹌鹑蛋,说道,“我健身教练给我准备的。”
“谁??”宁穗和姜书禾几乎是异口同声。
“健身教练啊。”
“健身教练还负责做饭吗?”
“他说他给我做。”
“他知道你结婚了吗?”
“想什么呢!”乔映霜瞪了两人一眼,“我婆婆给我找的健身教练,她说我体力太差,让我孕期也多注意锻炼。”
“哦......”
三人闲聊了没两句,乔映霜口袋里的手机振了起来。
她以为是工作电话,立马丢下小叉子,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结果来电的是秦越。
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一下给乔映霜无语住了。
最后还是按了接听。
“乔映霜。”秦越开口就是一句连名带姓,“你从家里搬出去了?”
乔映霜蹙眉:“什么?”
秦越怒道:“你什么时候搬出去的?谁让你搬出去的?!”
乔映霜反应过来,秦越指的家,是指他们的婚房。
她一个多月前就搬出去了。
秦越居然才发现。
“嗯。”宁穗用小叉子给乔映霜叉了一块西兰花,她张嘴接过,一边嚼一边说,“那套房子离公司太远了,不方便。”
“你给我回来!”秦越扯着嗓门吼道,“你别忘了,我们还没离婚!”
乔映霜直皱眉,把手机听筒从耳朵旁拿远。
她不知道秦越突然发什么神经,他们有段时间没联系了,其实现在也没什么好联系的,各过各的日子反而轻松。
“你还有事吗?”乔映霜平静道,“你要没别的事,我先挂了,我这里还有事。”
“你能有什么事?”秦越的语气里多了几分嘲讽,“又要拿你的工作当借口吗?乔总监。”
乔映霜道:“不是,我在产检。”
电话那头的秦越蓦地安静了几秒,他犹豫着问:“你,你在哪个医院......”
话还没说完,乔映霜已经把电话给挂了。
秦越心里好不容易生出的一丝愧疚瞬间被愤怒所取代。
自从当上总监之后,乔映霜是越来越不把秦越放在眼里了。
总监又如何,这是秦家的公司,以后都是秦越的家产,乔映霜不过是给秦越打工。
她有什么好了不起的?
话虽如此。
秦越心里却莫名涌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
他站在客厅里,手里紧握着被挂断的手机。
家里一个多月没住人,空气里浮动着陈旧的气息,地上积了一层薄薄的浮灰,每走一步,都会留下清晰的脚印。
家里陈设没变,依旧是熟悉的样子,但衣柜里乔映霜的东西几乎搬空,只留下几件T恤。
乔映霜的T恤每年都要换新,现在已是深秋,今年的T恤被当作垃圾留在了家里。
秦越心里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