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明明所有的字我都认识，可为什么组合在一起就让我这么难以理解！
方婵她是真的疯了吗！就为了韩明！
群里的父母很多，他们本来就讨厌用孩子来博取关注的人，再加上方婵的身份地位，原本还私信联系我的人瞬间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数不尽的谩骂。
“陆辰，这种小把戏以后不要再用了，你告诉小溪，今天我也要跟韩明过生日，她不用过来陪我了，就当做她陪你胡闹的惩罚吧，小小年纪，不要这么心思多。”
我怒不可遏的看着这条消息。
方婵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都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以为我在争风吃醋。
我拍了小溪的照片，想要给方婵发过去，让她看看我没有在说谎。
可消息刚一发出，一个显眼的红色感叹号就刺痛了我的眼睛。
方婵把我拉黑了。
我绝望的闭上眼睛。
女儿已经哭不出来了，就连抓着我的手都在放松。
她一直很聪明，根据我的表情和模糊不清的话就已经知道方婵的态度。
女儿无声的笑了笑，眼泪滑落。
“爸爸，不要哭了。”
我心如刀割，重重点头。
“爸爸不哭。”
这句话刚说完，女儿双眼一闭，再也没有呼吸。
各种仪器的声音不间断的响起来，无一不再告诉我，我的女儿真的离我而去。
我跪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医生护士有条不絮的整理着女儿的尸体。
尽管他们早就见惯了这样的事，此刻也有些不忍心。
医生拍拍我的肩膀。
“节哀顺变，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医生见证了全程，已经明白了我和方婵之间的关系。
我脑子嗡嗡的，看着女儿小小的一团，不禁想起她刚出生的时候。
女儿是在我和方婵结婚第二年来的。
那个时候，我已经和方婵撕破脸了，她爱韩明爱的人尽皆知，完全不顾及我的脸面。
最严重的一次，她在我父亲忌日当天，和韩明去全市最好的酒店里开房，还包下全城的烟花给韩明庆生。
方婵父母气的要死，用命威胁方婵回归家庭。
方婵还是顾忌自己的父母。
第二天晚上，她从医院里拿来药喝下，那一次，她热情的像一条蛇。
我不知道这中间的情况，以为她回心转意，高兴的不得了。
直到药效散去，方婵躺在床上满脸厌恶的看着我。
“我用药了，不然我恶心，你放心吧，我不会跟你离婚的，甚至可以给你生孩子，但别的你别想要。”
方婵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八个月之后，医院的电话打到我这里，小溪出生了。
我神情激动的抱着这个早产的孩子，看着她软软的对着我笑，我的心都要化了。
我想要抱着孩子给方婵看看，却只看见方婵靠在韩明怀里。
5
她神色凄惨，眼睛里却是止不住的笑意。
“真好，他爸当初为了救我没了一条命，那我就赔他一条命，以后，我们两不相欠了。”
我满腔的欢喜在那一瞬间化为数不尽的冰冷。
都说方婵是医生，是最善良的人，可只有我知道，她的心太狠了。
当初，是她主动追求的我，也是她主动说要和我结婚。
我怕她是因为恩情，还不止一次的向她确认她的心意，她都给我肯定的回答。
原来，都是骗我的，只因为那一年的韩明爱上了别的女人，她想要韩明也得到惩罚。
等到韩明回来，她便可以不顾一切的离开我。
我没有像往常一样推开门进去要说法，而是默默抱着孩子出去。
自此之后，我和方婵正式分居，如果不是方婵父母用命阻止我们离婚，又逼着方婵来看小溪，恐怕小溪根本不会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妈妈。
“陆先生，孩子的遗体已经整理好了，您想什么时候送到火化场。”
我微微动了动，看着干干净净，和睡着没有任何区别的女儿。
医生说的对，与其生活在一个不完整并且充满怨恨的家里，不如早点离开。
希望我的女儿，下辈子不要再遇到我们这样不尽责的父母。
我艰难的开口。
“马上。”
这个地方太伤心了，我不想让女儿多停留一秒。
医生点点头。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下意识扭头，看见方婵的父母满脸惊愕悲伤的站在门口。
我以前一直不明白方婵口中的恶心是什么，现在我知道了。
哪怕我知道这件事和方婵父母没有直接关系，我现在也控制不住的怨恨。
我向方婵提出多次离婚，每一次都是他们阻止。
方母捂着胸口，不敢再看小溪一眼。
方父面色沉重的走到我面前。
“对不起，我们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我们真的没想到那个孽障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要是早知道她会这样，我一定，一定！”
剩下的话方父说不出口了。
他身为方婵的父亲，能说什么惩罚方婵的话，不过是替方婵找补罢了。
“我们已经通知方婵了，这一次是她的不对，爸爸在这里跟你保证，以后她再也不会跟韩明有任何联系。”
我有些想笑。
方婵知道她父母在这里替她做出决定吗。
我猜不知道，不然，方婵早就闹起来了。
毕竟，方婵以前就想和韩明结婚，是她爸妈觉得韩明身世低，这才没同意，那个时候的方婵也没法反抗。
现在的方婵有自己的事业，韩明也年轻有为，他们说的话，方婵才不会听。
或许是看出我的意思，方父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他还想说什么。
我却不想再听了，我不想看见方家的任何人，也不想让女儿死了也不得安宁。
我守在火化场，在员工将一个只有我巴掌打的骨灰罐放在我手里时，我掏出了早就准备离婚协议书。
“叔叔阿姨，以前你们不让方婵跟我离婚，现在我想跟方婵离婚，你们还要阻止吗？”
方父方母一脸难堪。
方母更是神色恍惚。
“陆辰，你再给婵婵一次机会，她是喜欢你的。她只是太偏执了。”
6
我毫不客气的笑出声，惹的周围的人都向我看过来，毕竟这是火化场，来这里的人都悲伤无比，我还能笑出来。
“偏执？喜欢我？你们说这些话的时候难道不心虚吗？”
“不过也没说错，她确实偏执，不然就不会在明知道自己结婚的情况下还义无反顾的和自己初恋在一起，也不会因为自己的初恋放弃自己孩子的性命。”
“她根本不配说喜欢，也不配做小溪的妈妈，这个婚我离定了，不管你们同不同意，要是不想闹的太难看，就让方婵赶紧签完离婚协议书，否则，咱们就法庭见。”
以前是我看不透，总觉得这世界上不如意的事情太多了，比我和方婵惨的夫妻也比比皆是。
我为什么要奢求那么多。
现在想想，要是我没有对方婵抱有那么不切实际的希望，小溪也不会变成这样。
我闭了闭眼睛，不想再看方父方母一眼。
我去了父亲的墓地。
照片已经有些泛黄，我小心的把他旁边的地方打扫出来。
这块地方是我留给自己，我妈去世的早，我是跟着爸长大的，我想我以后死了，也要陪在他们身边，没想到现在成了我的女儿陪着他们。
心中的痛苦几乎要将我淹没，我花了一天才将这里收拾干净。
我给女儿准备好地方，却拒绝将女儿的骨灰放在这里。
女儿早产，身体一直不好，哪里都没去过。
她五岁生日那天许的愿望是想要和爸爸妈妈一起出去看看，那个时候的她眼睛亮晶晶的。
我摸着她的脑袋，答应她，等她身体好了，我和方婵会陪着她一起。
我不想让女儿失望。
收拾东西的时候，电话突然响起，我瞥了一眼，是方婵的，我任由电话响着，等挂断的时候一气呵成的将她拉黑。
九十九个电话时间太长了，我不想浪费时间接听。
我把离婚协议书放在显眼的位置。
方父方母有一份，但我不敢保证他们一定会给方婵。
毕竟，我这个女婿真的很好，有钱，没有父母，又爱方婵爱的无可自拔，对他们来说就是白得一个孝顺儿子，可比韩明强多了。
否则，他们为什么不让我和方婵离婚。
我没有锁门，方婵手里没有钥匙，要是让她看见门锁了，恐怕更以为我在欲擒故纵。
第一站，我去了海边，女儿最想要看的就是大海，她从方父方母那里知道，我和方婵是在海边定情的。
他们没说错，那个时候的我们确实很相爱，我不知道方婵心中有人，只觉得眼前的人爱我至深。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方婵和韩明就是在海边认识的，她选择在这里与我告白，也是弥补没有和韩明走完的遗憾。
我看着湛蓝的海水，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我已经离开家里一个星期了，方婵肯定看到了离婚协议书，我想我是时候和她有一个了断。
我把方婵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7
电话刚一接通，方婵的人怒吼就从那头传过来。
“陆辰，你是疯了吗！还敢用离婚威胁我！不就是因为我没有听信你的鬼话吗？你就敢这么对我！你信不信我真的跟你离婚，还有小溪，你赶紧把她交出来，你别忘了，我也是小溪的妈妈，你要是不想失去小溪的抚养权就赶紧跟我道歉！”
方婵大喘着气，我还没来及说话，一道男声就突然出现。
“婵婵，你别这么担心，他是小溪的爸爸，想要和你在一起是应该的，反倒是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你不用为了我跟他闹掰。”
“陆哥，我知道你喜欢婵婵，可是感情的事强求不来，小溪需要妈妈，你看在小溪的份上也不要这么斤斤计较，婵婵最近也很难过，特地重新举办生日宴，你带着小溪过来吧，我走就是了。”
这茶言茶语就是韩明发出来的，一个大男人这么矫揉造作，偏偏方婵喜欢的不得了。
方婵有些急了，对着我更加没有好态度。
“不要闹了陆辰，我真的会生气的，你也学过医，知道凝血障碍有多么恐怖，眼睁睁的看着一条人命在我面前消失我做不到。”
我轻笑一声，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如果不是我早就知道韩明只是划破了一个口子，不仔细看都看不到的那种，我真的会被方婵的话给吓到。
我淡淡的开口。
“你既然知道自己是医生，那肯定也知道一个出车祸失血过多的孩子想活下来有多么困难，你可以去第二医院看看，我有没有骗你，你不离婚也不要紧，我会和你打官司的。”
说完后，我不顾方婵的怒吼挂断电话。
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我知道，一切都快了，我马上就可以带着小溪逃脱这个牢笼。
我想过以方婵的调查速度应该很快就能知道这件事，但我没想到这么快。
我到达下一个站点的时候，方婵狼狈的出现在我面前。
在看见我怀中的骨灰盒时，她的瞳孔有一瞬间的紧缩。
她下意识的朝我伸出手。
“让我看看。”
我皱起眉，后退几步。
“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是终于知道真相了？”
方婵努力扯着嘴角，疲惫不堪的点点头。
“我知道了，我什么都知道了，对不起，我以为你是在骗我。我没想到是真的。”
方婵说着，情不自禁的哭出来，美人落泪的样子特别好看，我却知道这是假的。
方婵并没有真心悔悟，她眼睛隐藏的恨意已经出卖了她，她根本不觉得是自己的错，反而是觉得我不对。
果然，下一秒，方婵又开口了。
“你怎么不早点跟我打电话，你知道我的工作电话啊，小溪那么小，她得多疼啊！”
方婵说着，韩明也动了，他体贴的给方婵披上衣服。
“是啊，如果不是你之前用尽办法吸引婵婵的目光，婵婵也不会觉得这件事情是假的，这些日子，你不知道婵婵有多伤心，那是她生下来的孩子。”
8
韩明将方婵抱在怀里，两个人同仇敌忾的样子好像我才是他们中的第三者。
我想到自己查到的资料。
我一直在想，我明明和小溪一起出的门，走到半路的时候，小溪突然想去上厕所。
哪怕我平常再宠小溪，作为爸爸，我也不能跟进女厕所，只能让小溪自己去，我在外面等着。
以前的我都是这么做的，只有这次，本该上完厕所就回来的小溪突然出现在马路边上，又碰巧撞到了汽车上。
我不想相信这是一个意外，没合眼的查了好几天监控。
终于发现再小溪出厕所之后，有人给小溪的儿童手表打了电话，那个人就是韩明。
电话内容我还没有查出来，但这件事情绝对和韩明脱不了干系。
我以为方婵可以查到的，没想到她就这么被蒙骗过去。
也是，或许在她心里，她只需要将一切推到我身上就够了，母爱让她本能的伤心，可再多的也没有了。
就像我爸救她的时候，她刚开始还感激，到后来就觉得我爸多管闲事。
我冷笑一声，看也不看这对狗男女。
“韩明，我和方婵还没离婚，你是以什么身份说这些话的，第三者？我是不是应该报警把你抓起来。”
方婵一听我这么说立刻慌了。
她挡在韩明面前，气势汹汹的盯着我。
“你敢！不就是离婚吗？我本来还想给你一次机会，没想到你这么不识好歹，非但没有觉得愧疚，反而还变本加厉，我们现在就离婚！”
方婵边说边从包里掏出早就签字的离婚协议书，我心中明了，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吧。
所做的一切都是让她自己站在道德制高点。
有了离婚协议书，离婚证对我们来说也只是一个唾手可得的东西。
我看着如释重负的方婵和暗含得意的韩明，觉得自己和小溪的一片真心喂狗了。
我把小溪给方婵准备的礼物拿出来。
方婵狐疑的看着我。
“你想干什么？想反悔吗？”
我差点没被方婵的这句话给恶心的吐出来。
“方婵，你总有一天会知道你失去什么。”
小溪给方婵挑的是一个月亮玩偶，上面还有一个小兔子。
她说方婵的名字就是月亮，她是守护妈妈的小兔子。
我那个时候还逗小溪，问她，她要守护妈妈，那谁来守护我。
尽管知道小孩子爱妈妈是天性，我还是有些吃醋。
谁知道小溪亲在我脸上，笑眯眯的让我摸她的头。
“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爸爸要守护我和妈妈，等我长大了，就换我守护爸爸和妈妈。”
我的心不自觉的抽痛，我把玩偶塞到方婵怀里，不再看方婵僵硬失措的脸，抱着小溪的骨灰离开她。
9
方婵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陆辰头也不回的离开她。
她和陆辰在一起近十年，这还是头一次，陆辰先走。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突然很疼，好像失去了一种很重要的东西。
可是为什么呢，她现在有自己的事业，有爱她的人，就连当初那个被她厌弃的孩子现在也没了。
可以说，这是她三十年来最轻松快乐的时刻，没有人再耳提面命的说她的命是用另一个人的命换回来的，也没有人逼着她和自己不爱的人在一起。
她应该开心。
“妈妈，小溪喜欢妈妈，小溪好想妈妈啊。”
稚嫩的童声传来，方婵下意识的低头看向手中的玩偶。
她记得这个能录音的玩偶，这是小念四岁的时候，她带着她出去的时候，小溪一眼看中的。
那个时候，她以为小孩子得不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就会哭闹不止，她甚至已经做好了等着小溪哭的准备。
她是真的讨厌这个孩子，如果不是她爸妈非要她带着孩子出来，她才不会见这个孩子一面。
她觉得她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被孩子捆住。
可小溪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看着玩偶，她的心罕见的有些触动，随口说等她过生日的时候，她就给她买这个。
实际上，她连小溪的生日是哪一天她都不知道。
现在她才发现，原来她记得这么清。
“好了，既然已经离婚了，那就不要再想了，以后我们还会有自己的孩子。”
方婵感受着韩明的温度。
她想要点头，可不管怎么样，她都做不到。
她想到陆辰看向韩明时的阴森神情，又想到陆辰平常跟看眼珠子一样看着小溪，怎么就这么突然发生车祸了。
而且，韩明也在同一时间受伤。
她不是没有看见电话，实际上，在第一个电话响的时候，她就听见了。
她想要接通，可韩明拉着她的手不让，说这是陆辰嫉妒她和自己在一起，故意拿小孩子作威胁的。
他是孩子的爸爸，做这样的事情太可耻了。
她仔细一想，确实有这样的可能。
陆辰太爱她了，即便嘴里说着不在意，心里还是不舒服的，她懂这种爱而不得的痛苦。
更别提后来陆辰在献血群里发的那些话，简直是把她的脸放在地上踩。
她更生气了。
可现在看，疑点太多了，太巧合。
方婵没有说出自己的疑问，她拒绝了韩明的欢爱请求，自己回到了陆辰和小溪的家。
她之所以知道陆辰在哪，是因为小溪的房间里挂着一张地图，她按照地图路线找过去。
所有人都说小溪运气不好才早产的，只有她自己知道，小溪是因为她在怀孕的时候跟韩明玩的太过才早产。
房间里黑漆漆的，方婵不想开灯，她就这样躺在小溪的床上。
天蒙蒙亮时，她的电话响了。
是她的同事。
“韩明的凝血障碍是假的，车祸是他设计的。”
方婵紧握的手机滑落下去，她面色苍白的坐在床上，感觉全世界在这一刻崩塌。
原来，她的猜测没有错，韩明真的骗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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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的声音还在继续。
“你快看看网上吧，现在关于你以权谋私的消息传遍网络了已经，院长都在办公室里气疯了！”
方婵的脑子一片混沌。
她不知道怎么找到的韩明，只知道在看见韩明左拥右抱的时候，她心中的火气与怨恨将要把她淹没。
她冲到震惊的韩明面前，不可思议的人质问他。
“为什么？你最爱的不是我吗，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韩明只有一瞬间的恐惧。
马上，他再次勾起嘴角，甚至有些破罐子破摔。
“当然是你因为你不果断啊，你有那么好的机会跟陆辰离婚，为什么不离？我现在只是帮你一把而已，你舍得让这么爱你的我永远当个没名没分的小三吗？”
方婵瞪大眼睛。
韩明看见她这样，噗嗤一声笑出来。
“骗你的，是因为我没钱，只有和你结婚了，我才可以共享你的财产！可你就是不离婚！每回我跟你要个钱都费劲！”
韩明神色狠辣，陌生的样子让方婵颤抖。
“可是我爱你啊！你知道的！”
方婵崩溃的大吼。
韩明不屑。
“爱有什么用，你爸妈当初不就是因为我没钱瞧不起我吗？他们那副嘴脸我到现在都记得，你能理解你爸妈，怎么就不能理解我。我想要钱又有什么错？”
“与其在这里跟我胡闹，不如好好管管自己，以权谋私的可不是我。”
方婵怔愣着，看着韩明渐行渐远。
等她终于想起来要替自己辩解的时候，一切已经不可控了。
关于她的谣言越来越多，她和韩明的事情更是被人挖出来，渣男贱女的标签代替了之前德高望重的医生称号。
方婵被开除了。
11
而我再见到方婵是在一个星期之后。
她狼狈不堪的出现在法庭上，不远处是被控制起来的韩明。
我已经收集到足够的证据，是韩明暗中找人设计了车祸，原因也很简单，他想借着这次机会让方婵和我离婚。
韩明不服，还在请求重新审理这个案子。
但我的证据太硬了，他根本没有机会翻案，直接被判死刑。
我抱着女儿的骨灰，让她也看着韩明的下场。
自此之后，女儿可以安心了。
得到想要的结果，我转身出去。
方婵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韩明不是没有指认过她，可方婵对于这件事情是真的不知情，除了调血之外她没有参与任何事，达不到判刑的标准。
我忽视她，想要走。
方婵开口了。
“能让我再看小溪一眼吗？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是我辜负了你和小溪。”
方婵双眼暗淡，眼眨也不眨的盯着骨灰盒。
我把骨灰盒放在怀里。
我不想让女儿知道她的妈妈是这样一个人。
方婵看出我的想法，她没再说话，只是不停的落泪。
我带着小溪去了下一个地点。
不久后，我接到方父的电话。
方婵在家里自杀了，死的时候还抓着小溪给她的礼物。
方父老泪纵横，请我去送方婵最后一程。
我直接挂断电话。
这个结局对谁都好，再进一步都是对每个人的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