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4
我没有杀你全家！他急忙说。
绾绾,你父母都还活着！
那是因为你没找到他们！我指着他。
沈昭,你别在这里装好人了！十年前如果不是我坠崖,你早就杀了我了！
不！他激动地喊道。
绾绾,我从来没想过要杀你！我爱你！
爱我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沈昭,你知道什么叫爱吗
你所谓的爱,就是杀了我全族,然后把我关在笼子里当金丝雀
我是为了保护你！
保护我我的声音尖锐得像刀子。
那我问你,我们的孩子,你是不是故意要的
沈昭的脸色变了。
回答我！我逼近他。
你是不是想用一个孩子来绑住我
他沉默了。
沈昭,你知道当我想起这一切的时候,我有多恶心吗
我的声音开始颤抖。
我和杀父仇人同床共枕了十年！我甚至还怀过他的孩子！
绾绾......
你知道我为什么流产吗我冷笑。
因为我宁可死,也不要生下一个恶魔的孩子！
沈昭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你......你是故意的
对！我是故意的！我一字一句地说。
我从药房偷了打胎药,一口气喝了三碗！
沈昭摇头,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不可能......大夫说你是意外......
我嗤笑：沈昭,你真以为我是那种任人宰割的女人吗
从我恢复记忆的那天起,我就在筹划怎么报仇了！
绾绾,你......他想伸手抓住我,我狠狠甩开他。
别碰我！你这双沾满鲜血的手,没资格碰我！
沈昭呆呆地看着我,突然笑了。
那笑容很可怕,像是疯了一样。
绾绾,既然你都想起来了,那我也不装了。
他的声音变得很冷。
没错,我就是故意接近你的。没错,我就是利用了你的失忆。可那又如何
你以为我在乎你恨我吗他冷笑。
绾绾,我告诉你,就算你恨我一辈子,我也不会放你走的。
你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只能是我的女人！
做梦！我拔出随身的匕首。
沈昭,我宁可死也不会再被你碰一下！
他笑得更疯狂了。
绾绾,你以为我会让你死吗
就算你死了,我也要把你的尸体留在身边！
我被他的疯狂吓到了,可还是咬牙说：沈昭,你就是个疯子！
对,我就是疯子！
他突然扑过来,想要夺走我手中的匕首。
可我是为你而疯的！
我们扭打在一起。
我拼命想要用匕首刺他,他却死死抓住我的手腕。
绾绾,别反抗了！他喘着粗气。
你反抗得越厉害,我就越兴奋！
放开我！
我用膝盖顶他的小腹,他痛得弯下腰,我趁机挣脱了他的控制。
绾绾！他想要再次抓住我,我已经跑到了门口。
沈昭！我回头看着他,眼中满是恨意。
这笔账,我会和你慢慢算的！
说完,我就冲了出去。
身后传来他愤怒的咆哮声：
抓住她！不要让她跑了！
可我已经跑出了宅子。
5
早就在外面等候的萧夜澜一把拉住我,带着我消失在夜色中。
绾绾,你没事吧萧夜澜关切地看着我。
我摇摇头：我没事。夜澜哥哥,我们的计划可以开始了。
什么计划
杀了沈昭。我的声音很冷。
他已经知道我恢复记忆了,不会再给我们机会了。
萧夜澜皱眉：
可是绾绾,我们的人手还不够。沈昭手下有十万大军......
谁说要和他硬拼了我冷笑。
夜澜哥哥,这十年来我不是白过的。
我知道他所有的习惯,知道他的软肋。
想杀他,还不简单吗
第二天,我们开始实施计划。
我知道沈昭每个月都会去城外的寺庙祈福,而且只带少数护卫。
这是杀他的最好机会。
可计划刚开始就出了问题。
我们在半路上遭到了伏击。
绾绾小心！萧夜澜一剑砍翻一个刺客,急忙回头看我。
我也在和敌人战斗,可敌人太多了,我们渐渐落入下风。
就在这时,沈昭出现了。
他骑着马,身后跟着一队精锐骑兵。
看到我们被围攻,他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绾绾,我说过,你跑不掉的。他翻身下马,朝我走来。
沈昭！我拔出剑指向他。
来得正好！今天就了结我们之间的恩怨！
他冷笑：绾绾,你觉得你有这个能力吗
话音刚落,他就挥剑刺了过来。
我立刻迎战,可几个回合下来,我已经处于劣势。
绾绾,投降吧。沈昭一剑逼退我。
你不是我的对手。
投降我擦掉嘴角的血。
沈昭,就算死,我也不会向你投降！
说完,我再次冲了上去。
可这次,沈昭没有留手。
他一剑刺向我的心脏,我闪身避开,剑尖却划破了我的肩膀。
绾绾！萧夜澜看到我受伤,想要过来帮忙,可他自己也被几个刺客缠住了。
我忍着肩膀的疼痛,继续和沈昭战斗。
可伤势影响了我的动作,很快我就被他打倒在地。
绾绾！萧夜澜想要冲过来,却被刺客拦住了。
沈昭走到我面前,用剑尖指着我的咽喉：
绾绾,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看着他,眼中满是恨意：
沈昭,就算你杀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他笑了。
绾绾,我舍得杀你吗
他挥手示意,立刻有人拿来了铁链。
沈昭,你要做什么
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肩膀的伤口让我根本用不上力。
做什么沈昭亲自给我戴上了脚镣。
当然是带你回家。绾绾,这次我不会再给你逃跑的机会了。
你这个疯子！我愤怒地骂道。
放开我！
疯子沈昭的笑容变得更加可怕。
绾绾,是你让我变成疯子的。既然如此,我们就一起疯下去吧。
他转头看向还在战斗的萧夜澜：
至于你,萧夜澜,我会让你知道抢我女人的下场！
不要伤害他！我急忙喊道。
沈昭回头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嫉妒：
绾绾,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关心他
沈昭,你要杀就杀我,不要伤害无辜的人！
沈昭冷笑：绾绾,在我眼里,除了你,所有人都该死！
他挥手下令：杀了萧夜澜！
不要！我拼命挣扎,可铁链让我根本动弹不得。
6
眼看萧夜澜就要被刺客包围,突然,远处传来了马蹄声。
一队人马飞奔而来,为首的正是我的父皇！
绾绾！父皇看到我被绑着,立刻怒火中烧。
沈昭,放开我的女儿！
苏建沈昭看到父皇,眼中闪过惊讶。
你怎么会在这里
父皇！我激动得眼泪都出来了。
十年了,我终于又见到父皇了！
父皇带来的人立刻和沈昭的手下战斗起来。
战况很激烈,可我们这边明显人多势众。
沈昭见势不妙,立刻拉起我：绾绾,跟我走！
放开她！父皇一剑砍向沈昭,沈昭用我做挡箭牌,父皇只能收手。
苏建,别逼我！沈昭把剑架在我脖子上。
我如果死了,绾绾也活不了！
沈昭,你敢！父皇怒道。
我有什么不敢的沈昭冷笑。
苏建,你以为我还在乎这条命吗
父皇停下了攻击,眼中满是担忧地看着我。
父皇,别管我！我大声喊道。
杀了他！为那些死去的将士报仇！
闭嘴！沈昭在我脖子上划了一道血痕。
绾绾,再说话我就真的杀了你！
父皇看到我受伤,更加愤怒了：沈昭,你这个禽兽！
沈昭笑了。
苏建,你说得对,我就是禽兽。
可这个禽兽爱你女儿爱得要死,你能奈我何
就在这时,萧夜澜突然从侧面袭击。
沈昭躲闪不及,被他一剑刺中胳膊。
沈昭吃痛,架在我脖子上的剑偏了一下。
我趁机咬住他的手臂,他惨叫一声,松开了我。
绾绾！萧夜澜立刻冲过来扶住我。
杀了他！我指着沈昭,眼中满是恨意。
可沈昭的反应很快,他立刻招呼手下撤退。
虽然我们人多,可他们都是精锐,想要完全留下他们还是很困难的。
绾绾,你没事吧父皇冲过来关切地看着我。
父皇！我扑进他怀里,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女儿想您想得好苦！
绾绾,我的女儿！父皇也哭了。
这些年你受苦了！
我们父女抱头痛哭,十年的分离,十年的思念,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出来。
回到大燕国,我见到了母后。
绾绾！我的绾绾！母后一见到我就哭了。
这些年你去哪里了我们找你找得好苦啊！
母后！我也哭了,紧紧抱着她。
女儿回来了,再也不离开您了。
一家团聚,本来应该是最幸福的时刻。
可我心中的仇恨却越来越浓烈。
当天晚上,我把这十年的经历全部告诉了父皇母后。
听完之后,父皇气得拍桌子。
畜生！他怒道。
沈昭这个畜生！竟然敢这样对待我的女儿！
绾绾,你放心。父皇说。
这个仇,父皇一定给你报！
父皇,我要亲手杀了他。我说。
只有这样,我才能真正解脱。
父皇看着我,眼中有些担忧：
绾绾,报仇的事交给父皇就行了。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
父皇,我不累。我说。
这十年来,支撑我活下去的就是复仇的信念。
如果不能亲手杀了沈昭,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父皇和母后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同意了我的要求。
7
接下来的几个月,我开始认真准备。
我重新练武,研究兵法,收集情报。
我要确保这次能够一击必杀。
萧夜澜也一直在帮我。
他带来了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大家都愿意为了大燕国的复兴而战。
又过了几个月,机会终于来了。
我们得到消息,沈昭要亲自率军征讨一个叛乱的城市。
这是我们的机会。
绾绾,这次行动很危险。父皇说。
沈昭身边有很多高手,而且他现在对你已经有了防备。
父皇,我知道。我说。
可这是最好的机会了。错过了这次,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那好。父皇点头。
这次我亲自率军,我们一起去。
不,父皇。我摇头。
这次让我一个人去。人多了反而容易暴露目标。
最终,父皇还是同意了萧夜澜陪我一起去。
三天后,我们到达了目标城市。
沈昭的大军就驻扎在城外,我可以清楚地看到那面绣着龙的旗帜。
绾绾,你想好怎么接近他了吗萧夜澜问。
想好了。我说。
沈昭那个人有个毛病,就是太自信。
他觉得我不敢真的杀他,所以防备不会太严。
当天夜里,我独自潜入了沈昭的军营。
军营里戒备森严,可我对这里太熟悉了。
沈昭的生活习惯我了如指掌,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
避开巡逻的士兵,我悄悄来到了他的营帐外。
营帐里传来他的声音,似乎在和什么人说话。
我屏住呼吸,仔细听着。
......绾绾那个女人,竟然敢背叛我。沈昭的声音带着愤怒。
这次抓到她,我一定要让她知道背叛我的下场！
陛下,那个女人确实可恶。另一个声音说道。
不过陛下为了她,是不是太费心思了
沈昭冷笑：你懂什么绾绾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
就算她恨我,我也不会放手的。
我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掀开营帐冲了进去。
沈昭！
营帐里有两个人,除了沈昭,还有一个看起来像是将军的中年男人。
看到我突然出现,那个将军立刻要拔剑,却被沈昭拦住了。
退下。沈昭对那个将军说。
可是陛下......
我说退下！沈昭语气严厉,那个将军只好退出了营帐。
营帐里只剩下我和沈昭两个人。
绾绾,你终于来了。沈昭看着我,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
是啊,我来了。我拔出匕首。
沈昭,准备受死吧！
沈昭不慌不忙地坐下。
绾绾,你觉得你杀得了我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我朝他刺了过去。
可沈昭的反应很快,他一个闪身避开了我的攻击,同时抓住了我的手腕。
绾绾,你的武功还是这么差。他轻松地夺走了我手中的匕首。
十年来一点长进都没有。
我用另一只手朝他脸上打去,他抓住我的手,把我按在了桌子上。
放开我！我拼命挣扎。
绾绾,别挣扎了。沈昭压在我身上。
你逃不掉的。
沈昭,你这个禽兽！我愤怒地骂道。
8
他笑了,绾绾,这个称呼我很喜欢。
既然你说我是禽兽,那我就做给你看。
说着,他就要撕我的衣服。
我拼命反抗,可力气根本比不过他。
沈昭,你别碰我！我尖叫道。
他的眼神变得很可怕。
绾绾,你是我的妻子,我为什么不能碰你
我不是你妻子！我愤怒地说。
我们早就没有关系了！
沈昭冷笑。
绾绾,你以为和离书就能改变什么吗在我心里,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女人！
你做梦！我用头撞他,他吃痛后退,我趁机推开他。
绾绾,你还是这么烈。沈昭擦掉额头的血。
不过我喜欢,越烈的女人征服起来越有意思。
我冷笑：沈昭,你以为你征服了我吗
告诉你,就算你占有了我的身体,也永远得不到我的心！
沈昭的表情变得很复杂。
绾绾,你的心我已经得到过了。那十年,你是真心爱过我的。
那是被你骗的！我尖声道。
如果我知道真相,绝对不可能爱上你这个恶魔！
沈昭突然笑了,笑得很疯狂。
绾绾,我确实是恶魔。可你知道我是为了谁才变成恶魔的吗
我不想知道！
是为了你！他不管我愿不愿意听,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绾绾,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爱上你了。
可你是大燕国的公主,我只是一个质子。
我们之间隔着国仇家恨,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所以你就选择了背叛选择了杀我全族我愤怒地问。
对！沈昭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绾绾,为了得到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就算背叛祖国,就算杀光所有人,我也在所不惜！
你疯了！我看着他,觉得这个人已经彻底疯了。
对,我疯了！他哈哈大笑。
绾绾,我是为你而疯的！可你呢你竟然恢复记忆后就恨我十年的夫妻情分,在你心里就一文不值吗
什么夫妻情分我冷笑。
沈昭,那些都是假的！都是你为了控制我而演的戏！
假的沈昭的笑容消失了。
绾绾,你说那些都是假的
当然是假的！我一字一句地说。
从你接近我的那一刻起,就是为了利用我！
什么爱情,什么夫妻情分,都是你用来骗我的谎言！
沈昭呆呆地看着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绾绾,你真以为那些都是假的吗
难道不是吗
那我问你。沈昭走近我。
如果那些都是假的,我为什么要冒着暴露身份的风险去救你
如果那些都是假的,我为什么在你坠崖后发疯一样地找你
我愣了一下,可还是硬着嘴说：那......那是因为你想利用我的身份！
利用你的身份沈昭冷笑。
绾绾,你失忆了,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我完全可以让你死掉,然后对外宣称大燕国公主已死。这样对我更有利。
我说不出话了。
可我没有。沈昭继续说。
我不但没有杀你,还精心照顾了你十年。
绾绾,你以为这些都是假的吗
9
我看着他的眼睛,突然有些动摇。
也许......也许他真的爱过我
可很快,我就甩掉了这个荒谬的想法。
就算你爱我,那又如何我冷冷地说。
沈昭,你爱我的方式就是杀我全族吗你爱我的方式就是骗我十年吗
沈昭沉默了。
这样的爱,我宁可不要！我继续说。
沈昭,我告诉你,就算你真的爱我,我也永远不会原谅你！
永远不会原谅沈昭的眼中闪过痛苦。
绾绾,你真的这么狠心吗
我笑了：沈昭,说我狠心你杀我全族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狠心这两个字
沈昭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不过也无所谓了。我突然冷静下来。
沈昭,今天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和你争论谁对谁错。我是来杀你的。
沈昭看着我。
绾绾,你以为你杀得了我吗
杀不杀得了,试试就知道了。
我说着,突然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小刀。
沈昭没想到我还藏着武器,来不及闪避,被我在胸口划了一道。
绾绾！他捂着胸口,眼中满是震惊。
你......你真的想杀我
我说过,今天我就是来杀你的。我举起刀。
沈昭,受死吧！
可这次他有了防备,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我们又扭打了起来。
这一次,我拼尽了全力。
也许是仇恨给了我力量,我竟然压制住了他。
绾绾！他被我压在地上,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恐惧。
你......你真的要杀我
废话少说！我举起刀就要刺下去。
绾绾,等等！他突然喊道。
我有话要说！
什么话遗言吗我冷笑。
绾绾,如果你真的要杀我,我认了。沈昭看着我。
可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让我再抱你一次。他说。
绾绾,我们夫妻十年,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我看着他,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
最终,我点了点头：好,最后一次。
我松开他,他慢慢坐起来,然后张开双臂。
我走过去,让他抱住了我。
绾绾。他在我耳边轻声说。
这十年,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
我感觉到他的眼泪滴在我的肩膀上。
绾绾,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我罪该万死。
他继续说。
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爱你。就算重新来一次,我还是会选择这么做。
我闭上眼睛,努力不让自己被他的话感动。
绾绾,下辈子,如果有下辈子的话,我希望能够好好爱你。
不带任何欺骗,不带任何算计,就是单纯地爱你。
不会有下辈子了。我在他怀里说道。
也许吧。他笑了。
不过绾绾,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我爱你。他说。
从始至终,我都是真心爱你的。这是我最后想要告诉你的话。
我推开他,重新举起了刀：说完了吗
说完了。他点头,然后闭上了眼睛。
绾绾,动手吧。
我看着他平静的脸,突然犹豫了。
可只是一瞬间,我就坚定了决心。
沈昭,下地狱去吧！
刀刺进了他的心脏。
血涌了出来,染红了他的衣裳。
他睁开眼睛,看着我,嘴角却露出了笑容。
绾绾......下辈子......我还要......找到你......
说完这句话,他就没了气息。
10
我呆呆地看着他,突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仇报了,可为什么我一点都不开心
我坐在地上,看着沈昭的尸体,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下来。
为什么要哭
我恨他,我杀了他,我应该高兴才对啊
可这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绾绾！萧夜澜冲进了营帐,看到眼前的场景,立刻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你成功了
我点了点头,声音哽咽：夜澜哥哥,我杀了他。
绾绾,别哭了。萧夜澜走过来抱住我。
一切都结束了。
结束了吗我看着沈昭的尸体。
夜澜哥哥,为什么我觉得什么都没有结束
萧夜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外面传来了喊杀声,显然沈昭的手下发现了情况。
绾绾,我们得走了。萧夜澜说。
我最后看了沈昭一眼,然后跟着萧夜澜离开了营帐。
沈昭死了,永安国很快就陷入了内乱。
大燕国趁机收复了很多失地。
杀了沈昭之后,我总是失眠。
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他最后的话：下辈子,我还要找到你。
绾绾,你是不是在想沈昭萧夜澜担心地看着我。
我冷笑。
他是我的杀父仇人,我杀他天经地义。
又过了几个月,萧夜澜找到了我。
绾绾,嫁给我吧。
我看着他期待的眼神：夜澜哥哥,你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当天晚上,母后找到了我。
绾绾,你是不是还在想沈昭
母后,我是不是很没用
他杀了那么多人,我应该恨他才对。
可为什么杀了他之后,我却觉得这么难受
傻孩子。母后抱住我。
恨一个人很容易,可忘记曾经的爱却很难。
又过了一年,我终于想通了。
如果你的提议还算数的话,我愿意嫁给你。
萧夜澜激动地抱住我：绾绾,你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我们的恩怨,在那一刀之后,就彻底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