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地狱轮盘赌
我在地狱玩轮盘赌,赌注是前世的罪
七名背负人命的恶徒被绑上爆炸项圈,关进废弃疯人院。
恶魔的声音宣布规则:每轮投票处决一人,否则全员爆头。
第一轮,猥亵儿童的神父被高票投死。
他死亡的瞬间,所有人脑中涌入男孩绝望跳楼的记忆。
第二轮,处理尸体的帮凶被投出局。
众人惊觉他处理的尸体,正是毒师的情人。
恶魔现身狂笑:惊喜吗你们杀死的,正是前世杀死你们的人!
当仅剩的毒师幸存时,地狱之门敞开。
他看到无数牢笼中,自己即将成为下一轮玩家猎杀的目标。
2
绝望的项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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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臭像一条冰冷滑腻的蛇,倏地钻入鼻腔,缠紧了咽喉。我猛地睁开眼,视野里只有一片混沌的、令人窒息的幽暗。后脑勺抵着坚硬粗糙的东西,冰冷刺骨。我挣扎着想撑起身体,却发觉脖颈被一个沉重、坚硬的金属项圈死死箍住,每一次艰难的吞咽都伴随着项圈内圈金属那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紧贴着皮肤,冰冷而充满威胁。
操…一声沙哑的咒骂在死寂中炸开,带着无法置信的惊惶。
紧接着,更多粗重、压抑的喘息和肢体挪动时衣物摩擦地面的窸窣声响了起来,如同黑暗中苏醒的虫豸。浑浊的空气里弥漫着灰尘、霉菌,还有一种更为深重、难以言喻的——绝望的气息。
我用力眨动刺痛的眼睛,竭力适应这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瞳孔勉强聚焦,勾勒出周围影影绰绰的轮廓。不止我一个。
模糊的、姿态各异的影子,如同破败的雕像,散落在冰冷的地面上。一个,两个……一共七个。包括我自己。每个人脖子上,都反射着微弱而冷硬的幽光——那该死的、一模一样的金属项圈。
这他妈…是哪儿一个粗嘎的男声响起,带着压抑不住的暴躁。他身形魁梧,像一堵移动的墙,代号刽子手——我认得出他,或者说,认得他那双即使在昏暗中依旧凶光毕露的眼睛。
安静点,蠢货。另一个声音响起,尖细而冰冷,如同毒蛇吐信。说话的是个瘦削的男人,蜷在角落,像一团阴影,吵有什么用想想怎么弄开这狗链子。他是清道夫,擅长让东西消失得无影无踪。
弄开一个带着浓重鼻音的女声嗤笑,带着一种神经质的颤音,看看那红灯,蠢驴们!你以为是玩具代号画皮的女人,据说曾用硫酸毁掉过不止一张脸。此刻她正神经质地抠挖着项圈边缘的皮肤,留下道道血痕。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我们项圈正前方,都镶嵌着一颗米粒大小的猩红光点,在黑暗中固执地、规律地闪烁着,像一只只永不疲倦的恶魔之眼。每一次明灭,都无声地强调着它不容置疑的存在感。
疯人院…废弃的圣安妮…角落里,一个穿着皱巴巴廉价西装、头发稀疏的男人喃喃自语,声音带着会计师特有的刻板和一种奇异的冷静,空气湿度、霉菌种类、还有那种…消毒水和绝望混合的气味,错不了。我们在地下二层,或者三层。废弃超过十年。会计的脑子似乎永远在计算,哪怕在这种绝境。
谁他妈干的!一个精悍如猎豹的身影猛地站起来,动作迅捷,项圈的红光在他颈间划出一道短暂的弧线。他焦躁地来回踱步,像一头困在笼中的猛兽,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的脸,凶狠、猜忌,最后停在我身上片刻。猎犬,放债的,追债的手段能让最硬的骨头开口求饶。
都闭嘴!一个穿着破旧牧师黑袍的男人低喝一声,试图维持一点秩序。他双手紧握在胸前,似乎在祈祷,但那微微颤抖的手指和躲闪的眼神,泄露了内心的惊涛骇浪。牧师,神职的外皮下,包裹着令人作呕的污秽。他的目光扫过我们,带着一种虚伪的悲悯,主会指引我们…无论谁把我们关在这里,都是罪孽…
指引个屁!刽子手粗暴地打断他,老子只想知道谁他妈活腻了,敢动老子!
就在这压抑的喧哗即将失控的瞬间,一个声音毫无征兆地响彻整个空间。
那声音冰冷、平滑,如同经过精密打磨的金属,不带丝毫人类的温度,更没有丝毫的起伏。它并非来自某个方向,而是直接灌入每个人的脑海深处,在颅骨内壁激起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嗡鸣。
欢迎来到‘因果’的盛宴,被选中的罪人们。
所有争吵、咒骂、粗重的喘息,瞬间被冻结。七双眼睛,带着不同程度的惊惧和凶狠,徒劳地扫视着黑暗的虚空,寻找那声音的来源。
规则,很简单。那金属般的声音继续流淌,每一个字都像冰锥敲打在神经上,你们,七人。每一轮,进行投票。选出你们认为应该被‘净化’的一人。得票最高者,即刻执行‘净化’。
它顿了顿,似乎在欣赏我们骤然绷紧的身体和脸上凝固的恐惧。
若规定时间内无人获得多数票…或者,无人投票…
那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残忍的戏谑:
项圈将启动,对所有人进行‘平等净化’——轰!
伴随着这声拟声词,一股强烈的、令人头皮炸裂的尖锐嗡鸣瞬间从项圈内部爆发!那绝非幻觉,冰冷的金属圈猛地向内收缩了一毫米,像巨蟒骤然勒紧猎物!窒息感混合着濒死的剧痛狠狠攫住了我的喉咙!红光疯狂闪烁,几乎连成一片血色的光晕!
嗡鸣只持续了短短一秒,项圈随即放松,恢复原状。但那一秒的体验,已经将净化的含义——彻底的、粉身碎骨的毁灭——深深烙印进每个人的骨髓。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膛。周围一片死寂,只有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每一轮投票时限,三十分钟。倒计时,现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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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宣告落下。七道猩红的光点,同时在我们每个人的项圈前方投射出同样冰冷的血红色数字:
**30:00**
数字开始无情地跳动。
**29:59**
**29:58**
时间,成了悬在脖颈上的断头铡刀。
3
生死投票
死寂被粗重的呼吸声撕扯得支离破碎。七双眼睛,如同被困在蛛网上的飞虫,在昏暗的光线下疯狂地互相扫视、试探、评估。每一次眼神的交汇都带着刀锋般的敌意和赤裸裸的猜忌。空气凝固了,粘稠得如同血浆,每一次吸入都带着铁锈般的绝望味道。
投谁刽子手的声音像砂纸摩擦,他庞大的身躯微微前倾,肌肉虬结的手臂下意识地绷紧,仿佛随时准备扑出去撕碎某个目标。他凶狠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角落里那个穿着破旧牧师袍的身影上,妈的,装神弄鬼的玩意儿!老子最烦这种假惺惺的杂碎!他啐了一口浓痰,粘稠的液体砸在积满灰尘的地面上。
牧师黑袍下的身体猛地一颤,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不…不!兄弟,主是仁慈的!我们都是迷途的羔羊…他声音发颤,双手胡乱地在胸前划着十字,试图用那早已腐朽的神圣符号抵挡汹涌而来的恶意。
羔羊画皮发出一声刺耳的尖笑,那笑声干涩、扭曲,像是用指甲刮擦玻璃,老东西,收起你那套!这里没人信你那狗屁主!想想你教堂地下室那些‘唱诗班’的小崽子们!他们信了,结果呢她细长的手指神经质地缠绕着自己油腻的发梢,眼神却毒蛇般锁定牧师,你裤裆里那玩意儿,可比你的嘴诚实多了!
这话如同在滚油里泼进冷水,瞬间炸开了锅。牧师的脸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那点肮脏的秘密,似乎并非无人知晓。
说得对!猎犬立刻接口,他像嗅到血腥味的鬣狗,敏捷地挪动脚步,隐隐将牧师围在中间,一个恋童癖神棍,披着圣袍的蛆虫!活着也是污染空气!他眼神锐利如刀,扫过其他人,投他!让他第一个去‘净化’!这种渣滓留着有什么用
我同意。清道夫阴恻恻的声音从另一个角落传来,他依旧蜷缩着,像一团模糊的阴影,但投向牧师的目光却冷得像冰,处理垃圾,是我的专长。这种垃圾,就该第一个清理掉。他语调平缓,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残酷。
会计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架,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精明的冷光,飞快地计算着:五票即可绝对多数。刽子手、画皮、猎犬、清道夫…还有我。他平静地举起手,附议。效率优先,风险最小化。清除道德洼地,符合群体生存逻辑。
四道目光,如同四把淬毒的匕首,齐刷刷地钉在牧师身上。画皮、猎犬、清道夫、会计。刽子手虽然没举手,但他那狞笑和紧握的拳头,比任何表决都更有说服力。
压力,无形的、致命的压力,如同实质的巨石,压向剩下的两人——我,和那个一直沉默的牧师。
牧师已经瘫软在地,涕泪横流,黑袍沾满了污秽的尘土。他徒劳地摇着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濒死般的抽气声,绝望的目光在刽子手、猎犬和我之间来回游移,最终只剩下空洞的恐惧。他完了。五票已定。
我的心脏在肋骨后面疯狂擂动。喉咙干得发痛。要举手吗加入这狂欢般的猎杀我看向牧师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胃里一阵翻滚。一个念头顽固地冒出来:投他!投这个肮脏的恋童癖!让他去死!这念头如此强烈,带着一种自我开脱的正义感,瞬间压倒了那微不足道的不适。我的手,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缓缓地、沉重地抬了起来。
第六票。
不——!!牧师的惨嚎撕破了凝固的空气,那声音凄厉得如同被活生生剥皮的野兽。他猛地扑向离他最近的画皮,枯瘦的手指像鹰爪般抓向她的脸,带着同归于尽的疯狂!
滚开!烂货!画皮反应极快,尖叫着向后跳开,同时狠狠一脚踹在牧师的小腹上。
牧师被踹得踉跄后退,撞在冰冷的墙壁上。他弓着腰,痛苦地干呕着,眼神涣散,只剩下最原始的、对毁灭的恐惧。
冰冷的电子音如同丧钟般响起:
投票结束。得票最高者:‘牧师’。净化程序启动。
项圈前方,牧师项圈上那颗一直规律闪烁的猩红光点,骤然爆发出刺眼欲目的强光!如同地狱之门在他颈间开启!
不——!主啊!饶恕我!饶…牧师撕心裂肺的哭嚎被一声沉闷到令人心脏停跳的爆裂声骤然掐断。
噗嗤!
不是惊天动地的爆炸,更像是一个灌满水的皮囊被巨力瞬间捏爆。刺目的强光一闪即逝,留下短暂的视觉残影。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腥甜气味,混杂着烧焦皮肉和骨骼碎裂的糊味。
强光熄灭。
牧师刚才站立的位置,只剩下一具失去头颅的残破躯体。脖子以上的部分消失得无影无踪,断口处一片血肉模糊的焦黑,边缘附着着暗红发亮的熔融金属碎屑,如同地狱熔炉的残渣。失去支撑的躯干颓然倒地,像一袋被丢弃的烂肉,发出沉闷的撞击声。粘稠、温热的液体,混杂着灰白色的浆状物,正从那个狰狞的断口汩汩涌出,迅速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蜿蜒扩散。
一片死寂。
比之前的任何一刻都要死寂。
4
净化之痛
视觉残留的强光还在视网膜上跳跃,鼻腔里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和焦糊味。胃袋猛地抽搐,酸液疯狂上涌。我死死捂住嘴,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干呕声。画皮直接瘫软在地,身体筛糠般抖个不停,发出小动物般的呜咽。刽子手脸上的横肉也在不受控制地抽搐,凶狠的眼神第一次被纯粹的惊骇取代。清道夫蜷缩得更紧了,仿佛要把自己塞进墙壁里。会计的眼镜滑到了鼻尖,他死死盯着那具无头尸体,嘴唇无声地翕动着。猎犬僵在原地,脸色铁青,刚才围猎的快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在这时,一股庞大、混乱、冰冷彻骨的信息流,如同决堤的冥河之水,毫无预兆地、狂暴地冲进了我的脑海!
不是画面。不是声音。是纯粹的感觉和记忆碎片,带着原主死亡瞬间的极致恐惧和绝望。
冰冷的夜风呼啸着刮过皮肤。
脚下是令人眩晕的高度,城市的灯火在遥远的下方扭曲成模糊的光斑。
身后是逼近的、带着酒气和亵渎笑声的阴影,一双粘腻的手…
无处可逃的绝望。
然后,是失重。
无边的坠落感,风灌满耳朵,灌满鼻腔,灌满每一个毛孔。
最后是坚硬冰冷的地面,撞碎一切的剧痛和永恒的黑暗。
啊——!!!我抱着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仿佛那坠落的痛苦和粉身碎骨的撞击感真实地发生在我自己身上!同一时间,另外五人也爆发出痛苦万分的嘶吼和哀嚎!猎犬像被无形的重锤击中,踉跄着跪倒在地,双手死死抠着地面;画皮蜷缩成一团,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刽子手痛苦地低吼着,用头猛撞旁边的墙壁;清道夫和会计也痛苦地翻滚、抽搐。
那属于男孩的、被牧师逼到天台边缘最终绝望跳楼的死亡记忆碎片,如同冰冷的钢针,瞬间刺穿了在场每一个人的意识壁垒。我们被迫成为了那个无助男孩最后时刻的感官载体,承受着他临死前那冰冷刺骨的风、那令人崩溃的坠落感、那粉身碎骨的剧痛和那吞噬一切的绝望!
那冰冷、非人的金属合成音再次响起,穿透了我们痛苦的呻吟,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欣赏戏剧高潮般的满足感:
滋味如何罪人们‘净化’的赠礼——感受你们所裁决之人的终焉。这,仅仅是开胃菜。
声音消失了,留下我们在无头尸体的腥臭和男孩死亡记忆的冰冷余韵中剧烈喘息、颤抖。每个人的脸上都失去了血色,眼神空洞,残留着无法消解的恐惧和痛苦。那不仅仅是对爆炸的恐惧,更是对被迫体验他人死亡、尤其是如此无辜惨烈死亡的极度惊悚。
他…那个男孩…画皮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神涣散,他跳下去了…摔碎了…牧师…那个畜生…
闭嘴!贱人!猎犬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她,但他的声音同样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都他妈是幻觉!是那鬼东西搞的把戏!想吓唬我们休想!
幻觉会计抹了一把额头冰冷的汗水,试图找回一点逻辑,但声音依旧不稳,七个人同时感官完全一致概率低于千万分之一。更合理的解释是…某种强制神经信息投射技术,或者…他咽了口唾沫,没再说下去,目光扫过牧师那具还在微微抽搐的无头尸体。
管他是什么!刽子手烦躁地低吼,他不再看那具尸体,目光像受伤的野兽般扫视着剩下的人,现在怎么办下一轮投谁妈的,时间不多了!
他项圈上投射的血红倒计时,无情地跳动着:
**27:15**
**27:14**
死亡的倒计时从未停止。
5
秘密曝光
谁猎犬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目光变得锐利而危险,像毒蛇的信子,在剩下五人脸上逡巡,谁看起来最可疑最没用或者…最可能藏着要我们命的秘密他的视线最终,有意无意地落在了清道夫身上。
清道夫一直蜷在阴影里,沉默得像一块石头。此刻被猎犬盯上,他身体不易察觉地绷紧了一下,依旧低着头,声音干涩:看我做什么我只是个…处理麻烦的。你们谁没制造过麻烦
处理麻烦画皮尖声接口,刚才的恐惧似乎被新的攻击目标冲淡,转化为一种歇斯底里的亢奋,说得真轻巧!你处理的‘麻烦’里,有没有不该处理的嗯比如…某个消失得干干净净的漂亮女人她涂着廉价指甲油的手指神经质地指向我,毒师,你那个小情人,叫莉莉的上个月人间蒸发了是不是…请这位‘清道夫’帮的忙
轰!
画皮的话像一颗炸弹在我脑中引爆!莉莉!那个名字带着电流般的刺痛,瞬间击穿了我强行维持的镇定!她怎么会知道莉莉又怎么会知道…我和清道夫的关系!
我猛地抬头,目光如同淬毒的匕首,狠狠刺向画皮,厉声喝道:贱人!你胡说什么!同时,我的眼角余光死死锁定了阴影里的清道夫。他依旧低着头,但我看到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微微颤抖。
胡说画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得意而恶毒地笑了起来,声音尖利,毒师,别装了!道上谁不知道你那个莉莉,卷了你一批‘货’想跑路然后呢人就没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不是你请这位‘专业人士’处理的,难道是她自己飞走了她转向清道夫,咄咄逼人,喂!哑巴了说话啊!是不是你帮我们亲爱的毒师,把他那个不听话的小情人‘处理’得干干净净了嗯
空气瞬间凝固了,只剩下倒计时的滴答声和每个人粗重的呼吸。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清道夫和我身上。刽子手露出了然和鄙夷的神色;会计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精光;猎犬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看好戏的弧度。
清道夫缓缓抬起头。昏暗中,他的脸像一块风干的树皮,僵硬,毫无表情。他没有看画皮,也没有看我,只是用一种空洞的、仿佛来自坟墓的声音说道:收钱办事,不问缘由。东西消失,我的任务就完成了。至于那‘东西’是谁…重要吗
这模棱两可的回答,如同默认!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我的脚底直冲头顶!这个混蛋!他居然…他居然在这种时候…!
哈!承认了!画皮兴奋地尖叫起来,仿佛抓到了天大的把柄,毒师!你他妈也是个杀人犯!为了你那点白粉,连自己睡过的女人都能下毒手!够狠啊!
闭嘴!我几乎要扑上去撕烂她的嘴,但脖子上冰冷的项圈让我强行压抑住冲动,血液冲上头顶,太阳穴突突直跳。我死死盯着清道夫,一字一顿,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嘶哑:你!说!清!楚!
我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留下几道血痕。
没什么好说的。清道夫的声音依旧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一个包裹。处理掉。钱货两讫。仅此而已。他顿了顿,目光第一次抬起,扫过众人,带着一种奇异的、死水般的平静,现在,你们觉得,我该被投出去,为这个‘包裹’偿命
猎犬立刻抓住了机会,他向前一步,声音带着煽动性的蛊惑:偿命不不不。清道夫兄弟,我们只是在‘净化’最没价值、或者…最可能危害群体安全的因素。你看,你‘处理’过毒师的情人,谁知道毒师会不会为了灭口,或者单纯的泄愤,在投票时把你推出去他矛头巧妙地转向了我,而毒师呢他可是个能对枕边人下手的狠角色!他手里有没有别的‘货’会不会…给我们的饮用水里加点料他意有所指地环视众人。
恐慌和猜忌如同瘟疫般蔓延开来。刽子手看我的眼神立刻充满了戒备,庞大的身体微微调整了姿态。会计下意识地挪动了一下位置,离我远了些。画皮则更加兴奋,看我的眼神如同看一个移动的毒气罐。
投他!画皮尖叫道,指向清道夫,这个处理尸体的怪物!谁知道他以前干过多少脏事!留着就是祸害!
6
致命选择
我同意!猎犬立刻响应,声音斩钉截铁,清除潜在威胁!毒师,你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