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亮格外明亮。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我皱眉。这个时间点，还会有谁来？
开门后，一个穿着名牌西装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
他的脸上写满了焦虑，眼眶深陷，明显好几天没睡好。
"林大师，我是康泰集团的董事长康志远。"他递上名片，"我出三千万，求您救我！"
康志远？
我瞬间想起这个名字。
三个月前，康泰集团的工地发生塌方事故，死了十五个工人。这家伙花钱买通了关系，把责任推给了包工头。
"康董事长，你找错人了。"我淡淡地说，"我不救畜生。"
他脸色一变，但还是陪着笑："林大师，我知道您对我有误解，但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冤枉？"我冷笑，"那些死在工地上的工人也是被冤枉的。"
他的脸瞬间惨白。
"您...您都知道？"
"我不但知道，我还知道你为了省钱，用的都是劣质钢材。"
我看着他，"十五条人命，换来你一个亿的利润。"
康志远浑身颤抖："可是，可是我真的被鬼缠上了！您看！"
他撸起袖子，露出手臂上一道道血痕。
"每天晚上，他们都会来找我。用电锯，用钢筋，用水泥...就像当年压死他们一样。"
我没有任何同情。
"活该。"
两个字，让他彻底绝望。
"林大师，我求您了！我可以给您五千万！一个亿！"
他扑通一声跪下，"我真的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我蹲下身，与他平视，"那你去死。"
"什么？"
"我说，你去死。"
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用和他们一样的方式。"
康志远吓得连连后退："您...您不能这样..."
"我为什么不能？"我起身，"你杀了十五个人，凭什么还想活着？"
"因为...因为我有钱！我可以赔偿！"他抓住我的裤腿，"我给每个死者家属一千万！"
"一千万？"我踢开他的手，"你觉得人命是明码标价的商品？"
房间里突然变得阴冷。
十五个工人的身影慢慢显现，他们穿着破旧的工服，身上沾满了泥土和血迹。
"老板，我们的工资还没发呢。"
"老板，我儿子还等着我回家。"
"老板，您说的安全帽呢？"
康志远吓得魂飞魄散，拼命往门口爬去。
"林大师！救我！我什么都给您！"
我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心中涌起快意。
"现在知道怕了？"
"当年那些工人求你的时候，你怎么说的？"
"你说，穷人的命不值钱。"
康志远的脸色惨白如纸："我...我没有..."
"没有？"那些工人围了上来，"老板，您忘了？您亲口说的。"
"一个农民工死了，赔个十万八万就够了。"
"反正他们家里穷，也不敢闹事。"
每说一句话，康志远的脸色就白一分。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我冷笑，"那劣质钢材也不是故意买的？"
"安全措施也不是故意省的？"
"工人的安全帽也不是故意不发的？"
康志远彻底崩溃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哭着说，"我愿意自首！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现在说有用吗？"
我看着那些工人，他们的眼中满含怨恨。
"晚了。"
第二天，康志远的丑闻占据了所有新闻头条。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他被押上警车的画面。
还有更多的傅司夜们在等着我。
而我，已经准备好了。
这一次，我不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清洁工。
我是林清浅，专门清理人世间最肮脏垃圾的除灵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