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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御书房,监正正欲请安,皇上赶忙迎了上来。
「爱卿,爱卿,快快请起,朕着急唤你前来,是因为刚刚天空突降暴雨,又骤然停歇,异象频出,爱卿可窥探出是何原因」
监正心里和明镜似的,可他又不敢乱说,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皇上见状,皱起眉头:「监正这是何意」
「都说监正爱民如子,有呼风唤雨的本事,是上天的第二子。如今天降异象,关乎国运,你还要对朕有所隐瞒不成!」
「这接二连三的异象,今日若是不能给朕一个说法!你这个监正的脑袋也别想要了!」
天子发怒如同汹涌地山洪决堤,瞬间淹没了所有的忤逆。
吓得监正扑通一声跪在冰凉的地上,满身的冷汗。
如今他进退两难,可转念一想,若不说他今天指定不能全乎地离开皇宫,可能还会脑袋搬家......
若他说了,或许顶多也是个欺君之罪。再者说......人也不是他杀的,都是那愚蠢的谢氏干得蠢事。
这些年来,他带着我为多地带来甘霖,功不可没,皇上念及他的辛苦或许也能饶他一命。
想到此处,刚刚的那股害怕忽然消失了。
监正连忙四肢并用爬到皇上跟前,很是恭敬地匍匐在他的脚下。
「陛下!陛下!都是臣的错,臣失职,臣没有管好自家后宅,这才酿成大错啊!」
「其实......其实一直以来能求雨的都不是臣,而是臣的妾室萧氏。」
「那年臣还不是监正,只是钦天监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奉命前往萧家村询问干旱一事,无意中发现这萧氏虽是个哑巴,可若是开口唱歌,竟能让上天降下甘霖。」
「臣深知此事不能让他人知晓,以免招来灾祸,这叫将这萧绫带回府上,纳作妾室。」
「臣有错!臣不该欺瞒陛下,可…可萧氏能有如此通天的本事,定是天上派来的神女!神女开口,此事不能让其他人知晓,我这才迫不得已瞒着陛下啊!」
「可恨我家中那善妒愚蠢的正室夫人,谢安瑶!因为一己私欲,趁我......趁我不在家竟同她那些无知的姐妹一同将神女残忍杀害!」
「正是如此,这才招来异象啊!陛下,陛下,您明鉴啊,此事,此事与我林砚没有任何关系!」
监正一边声嘶力竭地哭诉着,一边不停地磕着响头以求保命。
可上位者听后竟只是问了一句:「当真…如此」
声音很轻,听起来很是平静。
监正如临大敌,以为皇上念他劳苦功高,不打算追究此事,急匆匆效表忠心。
「臣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字欺瞒,任凭圣上处置......」
御书房,死一般地寂静。
皇上盯着监正看了许久许久,最终冷笑说道:「谢氏犯下如此大错,说诛九族也不为过,你说是吗监正」
监正不敢说话,也不敢随意揣测皇上的意思,只能趴在地上抖得跟个鹌鹑似的。
「行了,命你带上朕的御林军,将谢氏一家满门抄斩!」
「对了,还有那些参与其中的各家夫人小姐,监正也一并出来了吧。」
皇上说这些话的时候很是平静,仿佛就是在说日常琐事一般。
皇家......向来无情。
见皇上话里话外都没有提到怪罪于他的意思,监正赶忙松了口气,眼睛都不敢往上看地接了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