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借一步说话就是换个地方亲嘴。
原来是这样。
休息室,我被压在落地窗上。
赤裸的背部被玻璃贴得太冷,气氛又过于滚烫,神经一点一点迟钝下来。
周听吻得很凶,咬的很重。
和习惯里的乖戾小狗又不一样,没什么情感,只是发泄。
他想做什么报复吗
我睁开眼。
他没闭眼。
一瞬间针锋相对。
我皱了下眉头,「啪」一巴掌扇开他的脸,毫不留情。
「周总发什么疯」低姿态的感觉不爽透了。
「不能亲」他眼睛很沉。
「不能。「
「之前就可以。」
「呵。」我刻薄嘲讽他：「我玩我的狗,干什么都可以。可现在你还是吗」
「周听,你现在真挺没劲的。」
周听全身僵了一下,侧着头,半天,嗤笑出声：「江至你哪来的自信觉得我还会回去低声下气地给你当狗」
「我恨死你了。」
「恨到我现在就想咬断你的脖子。」
他失控了。他不是容易失控的人。
沉寂很久的血液又开始涌动。他说想咬死我那、太、好、了。
我盯着他紧绷的下颚,突然掰过他的脸,手掌贴着被扇得微肿的地方,拉低他,重新吻上去。
我大刀阔斧地吻他,技巧熟练,一点点挑逗。
又在含含糊糊的间隙叫他：「乖狗狗」。
他怔了一瞬,一下子别开脸,不管不顾这种强制的抽离会让嘴角扯出伤口。
身体的反应让他难堪,眉眼压迫过来,锋利地逼近我。
「巴普洛夫的狗是吗」
「亲我,叫我乖狗狗,每一个动作都是设计好的,每一次刺激都恰到好处,做多了就成了习惯,习惯到你只需要说出这句话,我就会烂掉,发情,摇着尾巴卖乖。」
「江至,你觉得玩我很有意思吗」
嗯。
没有的话就不会做了。
明知故问。
「我不想看见你。」他说。
我自然转身就走。
只是余光看见周听倒在沙发上,表情浸在阴影里,剩下一双矜贵的眼睛,竟然品出两分颓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