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二年开春,我诞下一对龙凤胎。
大概是我孕期里被养得太好,孩子们都白白胖胖,哭声响亮。
季宸抱着孩子,动作僵硬得像个机器人,想为我擦掉眼泪,伸出手又怕碰着孩子,急得满头是汗。
他妈妈乐得见牙不见眼,当天就让律师拟文件,把她名下所有珠宝都转到了我女儿名下。
她握着我的手,上下打量着我,嘴里啧啧称奇:落落啊,辛苦你了,真是我们季家的大功臣。你看季宸那傻样,还是你给我生了个贴心的小棉袄,以后我那些古董首饰都给她。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至于那个臭小子嘛......
她瞥了一眼被季宸抱在怀里的儿子,给他张银行卡就行了,男孩子要穷养。
我被她逗得直笑,病房里暖意融融。
出了月子,季宸几乎成了挂件,寸步不离。
公司再大的会,只要我这边说孩子哭了,他能当场把视频会议给掐了,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高管。
这天下午,阳光正好,两个小家伙在婴儿床上睡得香甜。我靠在阳台的躺椅上,看着院子里新抽芽的绿植。
一件薄毯轻轻盖在我身上,季宸从身后圈住我,下巴抵在我的发顶。
在想什么他低声问。
我转过头,迎着他的目光,伸手抚上他的脸颊。过去的种种画面在脑中一闪而过,楚耀西的疯狂,秦翩翩的恶毒,那些彻骨的恨与痛,此刻竟觉得遥远又模糊。
它们不再是刻在心上的伤疤,只是已经愈合的旧痕。
我笑了起来,发自内心地,轻松又坦然。
在想,我看着他,一字一句,我的好命,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