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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顾衍心情好,沈瑶又带着顾衍去了好几个地方游玩,最后拉着他去了沈家老宅。
庄园里,得知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救下小薇性命的大恩人,沈家上上下下无不热情洋溢,嘘寒问暖,简直要把顾衍捧在手心里。
顾衍被这阵仗弄得害羞不已,不等吃饭连忙就借口有事离开。
姜家庄园门口,顾衍气鼓鼓地瞪着沈瑶。
这算什么见家长吗
沈瑶笑得眉眼弯弯,凑近他耳边,带着点小得意。
嗯,怎么不算呢能见到我的男神大驾光临,那可是我家祖坟冒青烟,全家人的荣幸!贫嘴!顾衍瞪了她一眼,作势要走。
别别别,我错了,男神饶命!沈瑶连忙告饶,拉住他的手腕。
这样,为表歉意,我带你去我湖边的度假小屋,亲自下厨给你赔罪怎么样
做的难吃,照样不行!顾衍挑眉。
好嘞!保准让您吃得心服口服,吃人的嘴软。沈瑶拍着胸脯保证。
湖边的小屋宁静而温馨。
沈瑶在厨房里忙碌着,木窗往外飘着袅袅炊烟。
顾衍则坐在窗边的地毯上,逗
弄着沈瑶养的傻狗哈士奇,难得的放松让他唇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就在这时,门铃突兀地响起,打破了这份宁静。
顾衍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人,让他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
是温晴。
她坐在轮椅上,形容枯槁,眼窝深陷。
唯有那双眼睛,在看到顾衍的瞬间爆发出病态的执念和疯狂。
阿衍,我找了你那么久,找遍了所有地方。
她的声音沙哑破碎,目光越过顾衍,死死盯着厨房里那个挺拔的身影,充满了嫉妒和恨意。
你为什么......为什么在她家里你们,你们......
有事吗顾衍冰冷地打断她,甚至有些赶客的意味。
温晴像是没听懂他的冷漠,颤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
她艰难地打开,里面躺着一条崭新的,带着血色的肋骨项链。
阿衍,你看。她献宝似的举着,眼中是卑微的乞求。我又取了一根肋骨还给你,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原谅我,也求求你治好我,我们还回到从前好不好我什么都愿意做......
她试图推动轮椅靠近。
顾衍目光玩味地停留在那条项链上,随后伸手拿起来,笑着挂在了哈士奇的脖子上,拍了拍狗头。
嗯,挺合适,二哈,戴着吧。
哈士奇闻到血腥气,一口将项链咬在嘴中,开始啃咬。
阿衍——温晴羞辱地望了一眼项链,随后红着眼问他: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
原谅顾衍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抬起自己那只微微颤抖的右手。
我的手,是你亲手砸废的,怎么治得好你呢
他看着温晴,眸底化不开的浓黑。好啊,想让我治你先把我的手治好再说。温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随即又警惕地看向厨房里那个仿佛置身事外,却处处散发着无形威胁的女人。
好,我治!倾家荡产我也给你治好。
不过,在治好你之前,我必须寸步不离地守着你,保护你!
随你。顾衍丢下两个字,转身关上了门。
温晴说到做到。
她变卖了名下最后一点资产,包括温氏仅存的边角料产业,筹集了一笔资金,遍寻世界名医,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治好顾衍的手。
她甚至真的像幽灵一样,推着轮椅守在沈瑶的湖边小屋附近。
然而,她看到的,却全是温馨到刺眼的景象。
沈瑶在厨房里为顾衍烹饪美食,两个人笑语晏晏。
顾衍在露台上看书,沈瑶为他披上外套。
二人牵着狗在湖边散步,夕阳将她们的影子拉的很长。
而她,只能像个阴暗的偷窥者,坐在冰冷的轮椅上,咀嚼着无边无际的绝望。
她终于切身体会到,当初顾衍看着她和顾佑安恩爱时,那种心被凌迟的痛苦是何等滋味。
但她也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她咎由自取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