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我想去抢录音机,被沈煜辰躲开了。
听完嘛,后面还有更精彩的。
录音继续播放。
锦瑶,如果墨寒发现了怎么办
不会的,我会看着他的。
再说了,那个老女人死了对我们都有好处,我也能早点嫁给你成为沈家少夫人。
我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那个我用生命去爱的女人,竟然参与了杀害我母亲的阴谋。
现在你明白了吧沈煜辰关掉录音机。
她从来没爱过你,接近你只是为了接近这个家。
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扶着墙才没有倒下。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要你彻底绝望。他的笑容越来越冷。
想救你的心上人吗跪下求我,然后从沈家滚出去。
跪下我看着这个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弟弟,此刻他的脸完全陌生了。
你以为我会跪
不跪那好办。他拿起电话。
我现在就打电话给警察,说白锦瑶精神失常杀害了林阿姨,你说她能活几年
你敢！
我冲过去想掐住他的脖子,被他预料到了,闪身避开。
我当然敢,反正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她一个人。
他拨通了电话：喂,警察局吗我要报案......
住手！我大吼一声。
他停下拨号的动作,得意地看着我,想好了
我看着他那张得意的脸,心中的怒火几乎要把我烧毁。
但是我不能让白锦瑶去坐牢。
我跪。
我缓缓跪了下去,沈煜辰看着我,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很好,现在从沈家滚出去,永远不要回来。
你答应过不会伤害锦瑶的。
当然,只要你滚得够远。他走到门口。
对了,忘了告诉你,明天我就要和锦瑶订婚了,你可以来喝杯喜酒。
订婚我猛地抬起头看他。
你们......
惊讶吗其实我们在一起已经一年多了。
他的笑容更加灿烂：她说跟你在一起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跟我在一起才是真爱。
我和白锦瑶在一起才三年,也就是说从第二年开始她就背叛了我
怎么样,这个消息够刺激吧
沈煜辰蹲下身看着我。
哥,游戏结束了,你输了。
滚吧,趁我还有点兄弟情分。
我慢慢站起来,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我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家。
走到门口时,我回头对沈煜辰说：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
我等着。他冷笑着说。
不过你最好祈祷那一天永远不要到来。
第二天早上,沈家召开了家族会议。
我被保镖带进了会议室,里面坐着沈家的所有长辈。
三叔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得像要下雨。
墨寒,坐下。三叔指了指面前的椅子。
我坐下后环视一圈,沈煜辰坐在右侧。
脸上还带着昨天被我打出的淤青,但表情依然得意。
墨寒,煜辰告诉我们。
你因为母亲的死精神失常了,甚至怀疑是家里人害死了她
三叔开门见山。
5
不是怀疑,是确定。我直视他的眼睛。
沈煜辰和白锦瑶联手用毒药害死了我妈。
胡说八道！二叔拍桌子站起来。
墨寒,你母亲的死我们都很悲痛,但你不能因此血口喷人！
我有证据。我掏出那个药瓶。
这是从我妈床头柜里找到的,经过化验,这是能诱发心脏病的毒素。
三叔接过药瓶看了看：这就是你的证据一个药瓶
还有录音。我看向沈煜辰。
你不是录下了白锦瑶亲口承认的话吗放出来让大家听听。
沈煜辰淡淡一笑：哥,你说什么录音我怎么不知道
你昨天明明......
昨天你精神失常打了我一顿,还说了很多胡话。
他摸了摸脸上的淤青。
各位叔叔伯伯都可以看到,我脸上的伤就是证据。
我愣住了,他竟然不承认录音的事
煜辰说得对。三叔看着我。
墨寒,你昨天确实打了煜辰,这是事实。
三叔,我没有精神问题,是他们真的害死了我妈！
那好,我问你。三叔拿起药瓶。
这个药瓶上有指纹吗有购买记录吗
有任何证据证明是煜辰或者白锦瑶放进去的吗
我哑口无言。我确实没有这些证据。
墨寒,你要明白。二叔缓缓说道。
仅凭一个来历不明的药瓶,就指控家人杀害母亲。
这本身就说明你的精神状态有问题。
我精神没问题！我猛地站起来。
是你们不愿意相信真相！
真相三叔冷笑。
真相就是你母亲心脏病发作去世了。
医院的死亡证明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够了！三叔重重地拍了拍桌子。
墨寒,你现在的话越来越不像话了。
连医生都怀疑,你是不是认为全世界都在害你
我看着台上这些从小看着我长大的长辈们。
他们的眼神中都带着失望和怀疑。
没有一个人相信我的话。
墨寒。大伯缓缓开口。
考虑到你目前的精神状态,家族决定暂时剥夺你的一切继承权。
直到你恢复正常为止。
你们这是要把我赶出家族
是让你好好休养。大伯说。
等你什么时候恢复正常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我环视一圈,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同样的不信任。
好,很好。我慢慢点头。
你们会后悔的,总有一天我会证明给你们看。
墨寒。沈煜辰站起来,假惺惺地说。
你好好养病,我会照顾好家里的一切。
还有。他继续说。
我和锦瑶的订婚仪式明天举行,如果你想来的话......
滚！我打断他。
沈煜辰,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墨寒！三叔怒喝一声。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我不再理会他们,转身向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时,我回头最后看了一眼。
我沈墨寒发誓,总有一天我会夺回属于我的一切,你们等着！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三叔的声音：
保安,以后不许他再进沈家大门。
十年时间我从一个一无所有的流浪者,变成了商界的传奇人物。
在国外的这些年,我用了另一个身份。
凭着对商业的天赋和不要命的拼劲,建立了自己的商业版图。
现在,是时候回去收账了。
6
回国的第一站,我选择了参加一个高端商业峰会。
沈煜辰作为沈家的掌门人,肯定会出席这种场合。
果然,我在台下看到了他。
十年过去,他变得更加油腻了。
头发有些稀疏,肚子也突了起来。
此刻正在台上得意洋洋地介绍着沈家这些年的成就。
沈家在我的带领下,营业额连续十年增长,目前已经成为行业的领军者......
轮到提问环节时,我慢慢站了起来。
沈总,我想问一个问题。
沈煜辰正在喝水,听到声音抬头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认出来。
请问。
我摘下墨镜,露出了真容。
你刚才说的营业额数据,是不是有造假的嫌疑
话音刚落,整个会场安静了下来。
沈煜辰手里的水杯掉在地上,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你......你是......
我是沈墨寒。我微笑着说。
很意外吗,弟弟
台下爆发出一阵骚动,所有人都开始议论纷纷。
沈煜辰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哥,你......你回来了
是的,我回来了。我走到台前。
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你的数据是不是造假了
什么造假他强撑着说。
我们的数据都是真实的。
真实我冷笑。
那我来帮你算算。你说营业额是五十亿。
但根据我掌握的资料,你们的实际营业额最多三十亿。
而且还有二十亿的坏账没有处理。
台下的观众开始窃窃私语,记者们也开始拍照。沈煜辰的脸越来越难看。
你胡说什么
胡说我拿出一份文件。
这是我从你们合作伙伴那里拿到的真实数据,要不要当众对比一下
沈煜辰知道我说的是真的,但他不能承认。
哥,你离开家十年了,对公司的情况可能不太了解......
不了解我打断他。
那我再说几个数字。去年你们的南京项目亏损八千万。
深圳项目资金链断裂,现在还欠着银行十五亿贷款。
这些你觉得我了解吗
台下的观众震惊了,这些都是沈家的内部机密,他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沈煜辰彻底慌了：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因为我比你更了解沈家。我环视台下的观众。
各位,今天我正式宣布,我将全面收购沈家的所有合作伙伴和供应商。
什么台下一片哗然。
沈墨寒,你疯了吗沈煜辰跳了起来。
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你的债主。我拿出另一份文件。
三个月前,我已经收购了你们最大的三家供应商。
两个月前收购了你们的主要合作伙伴。
一个月前收购了你们的银行债权。
现在,沈家欠我的钱总共是二十八亿。
二十八亿沈煜辰的脸彻底白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我微笑着说。
给你三天时间,要么还钱,要么把沈家交出来。
说完我转身准备离开,沈煜辰在台上大喊：
沈墨寒,你这个疯子！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那我们就走着瞧。
十年了,游戏才刚刚开始。
7
第二天,我的手机响了。
第三天,是个陌生号码,但我知道是谁。
墨寒,是我。
白锦瑶的声音。
十年了,她的声音还是那么熟悉,但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
有事吗
我们能见个面吗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看了看表：好,星巴克,半小时后。
半小时后我到了咖啡厅,白锦瑶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十年过去,她变得憔悴了很多。
脸上有些细纹,眼神也没有了以前的灵动。
看到我进来,她立刻站了起来：墨寒。
我坐在她对面：说吧,什么事。
她坐下来,眼圈红了：墨寒,我知道你恨我,但是......
但是什么我打断她。
但是你现在过得不好,想让我原谅你
她咬了咬嘴唇：煜辰这些年对我很不好,他经常打我,还在外面有别的女人。
那又怎么样我端起咖啡。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墨寒,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她的眼泪掉了下来。
这十年我每天都在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要那样做。
我冷笑：白锦瑶,你知道我妈最后说的话是什么吗
她摇摇头。
她说不是意外。我盯着她的眼睛。
她在临死前就知道是你们害了她,但她没来得及说出真相。
白锦瑶的脸瞬间惨白：墨寒,我......
你什么我的声音越来越冷。
你想说你是被逼的还是想说你其实是爱我的
我确实是被逼的！她抓住我的手。
煜辰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帮他,他就会毁了我的家人。
我甩开她的手：威胁
那录音里你说的嫁给他成为沈家少夫人的话呢那也是被威胁的
她愣住了：什么录音
少装了。我冷声说。
十年前沈煜辰给我放过录音,里面有你亲口承认参与害死我妈的话。
不可能,我从来没有录过那样的音！
她急切地说。
墨寒,你要相信我,我虽然做了错事,但我从来没有说过那种话。
我仔细看了看她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谎。
难道录音是假的
那你承认参与害死了我妈
白锦瑶低下头,沉默了很久才说：
是的,我承认。但是墨寒,我真的是被逼的。
被逼也不是理由。我站起来准备离开。
白锦瑶,我妈的命你还得起吗
墨寒！她突然跪了下来。
求求你原谅我,看在我们曾经相爱的份上！
咖啡厅里的其他客人都看向了我们,有人开始拿手机拍照。
我看着跪在地上的白锦瑶,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相爱我冷笑。
白锦瑶,你接近我的时候就是为了沈家的钱,哪来的相爱
不是的！她哭着说。
我刚开始确实是为了钱,但后来我真的爱上了你。
爱上了我我蹲下身看着她。
那为什么还要害死我妈
因为我害怕！她抓住我的胳膊。
煜辰说如果我不帮他,他就会杀了我。
墨寒,我当时只有十九岁,我害怕啊！
害怕那我妈就不害怕吗我甩开她的手。
她临死前该有多绝望,你想过吗
白锦瑶痛哭起来：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墨寒,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求你不要对煜辰赶尽杀绝。
他害死我妈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赶尽杀绝
墨寒,如果沈家垮了,我们的孩子怎么办
8
我愣住了：你有孩子了
八岁了,是个男孩。她擦了擦眼泪。
墨寒,你可以恨我,也可以恨煜辰,但孩子是无辜的。
我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
一个八岁的孩子,确实是无辜的。
孩子的事我不会插手。我说。
但沈煜辰必须为他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墨寒,求求你......
够了。我打断她。
白锦瑶,十年前你选择了背叛,现在就要承担后果。
我转身离开,她在身后大喊：
沈墨寒,你会后悔的！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我没有回头。
这个女人,已经不值得我浪费任何感情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开始全面封锁沈家的资金链。
银行停止放贷,供应商要求现金交易,合作伙伴纷纷毁约。
沈家的处境越来越困难。
终于,在一个雨夜,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哥,我们见个面吧。
是沈煜辰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可以,在哪里
老地方,我们小时候经常去的那个废弃工厂。
一个小时后我到了工厂。
这里还是和十年前一样,破败不堪。
沈煜辰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但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跟着两个壮汉。
哥,你来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说吧,什么事。我停在距离他十米远的地方。
我想跟你做个交易。他慢慢走向我。
你放过沈家,我给你五个亿。
五个亿我笑了。
沈煜辰,你拿什么给我五个亿
我还有一些海外资产,凑凑还是有的。
那十个亿呢二十个亿呢我一步步逼近他。
我妈的命值多少钱
他的脸色变了：哥,差不多就行了,真要赶尽杀绝吗
赶尽杀绝我冷笑。
当年你害死我妈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赶尽杀绝
那是意外！他大声说。
我们只是想让她生病,没想到她会死！
意外我听到这话,怒火瞬间爆发。
意外你们用的是致命毒药,还敢说是意外
好,就算不是意外。他撕下了最后的伪装。
那又怎么样她已经死了十年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想让你也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
你敢杀我他冷笑。
沈墨寒,你以为你还是十年前的那个天真少爷吗
话音刚落,他身边的两个壮汉就向我冲了过来。
我早有准备,侧身躲过第一个人的拳头,一记勾拳打在他的下巴上。
这些年在国外,我不仅学会了做生意,也学会了格斗。
两个壮汉很快就被我放倒了。
沈煜辰看傻了：你......你怎么会......
惊讶吗我抓住他的衣领。
十年时间足够改变很多东西。
你想杀我他的声音开始颤抖。
沈墨寒,我是你弟弟！
弟弟我的拳头砸在他脸上。
害死母亲的弟弟
他倒在地上,嘴角流出了血。
哥,我们同归于尽吧！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打火机,我这才注意到地上洒了很多汽油。
疯子！我向后退了几步。
对,我就是疯子！他举着打火机。
沈墨寒,你毁了我的一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他要点燃汽油,我立刻扑过去想夺下打火机。
两人扭打在一起,打火机掉在地上。
你以为烧死我就能解决问题吗我掐住他的脖子。
沈煜辰,警察已经掌握了所有证据,你逃不掉的。
什么证据他的脸憋得通红。
当年的药物购买记录,银行转账记录,还有白锦瑶的完整供述。
我松开手：她为了保护孩子,已经把所有真相都说出来了。
他愣住了,锦瑶供述了
对,包括你们如何策划,如何下毒,如何伪造现场。
我站起来：游戏结束了,沈煜辰。
就在这时,工厂外传来了警笛声。
很快,一群警察冲了进来。
沈煜辰,你被逮捕了。为首的警官拿出手铐。
涉嫌故意杀人罪。
看着沈煜辰被铐上手铐,我的心情却没有想象中的轻松。
这个仇报了,但我的母亲却永远回不来了。
沈墨寒！沈煜辰被带走时回头看我。
我恨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9
我没有理会他的诅咒。
三个月后,法院宣判。
沈煜辰被判故意杀人罪,无期徒刑。
白锦瑶因为主动供述且有悔罪表现,被判有期徒刑十年。
宣判那天我没有去法院,而是来到了母亲的墓前。
妈,我为您报仇了。
墓碑上的照片里,母亲还是那样慈祥地笑着。
少爷。
我回头一看,是管家韩伯。
这个忠诚的老人已经七十多岁了,但还是那么精神。
韩伯,您怎么来了
听说今天宣判,我想来看看夫人。
他走到墓前,放下一束鲜花。
夫人,您可以安息了。
我们并肩站在墓前,很久都没有说话。
少爷。韩伯突然开口。
夫人临终前留了话给您。
我心头一震：什么话
她说,如果有一天您为她报了仇,希望您能放下仇恨,好好生活。
她不希望看到您被仇恨吞噬。
我苦笑：韩伯,仇恨已经陪伴了我十年,我不知道该怎么放下。
时间会治愈一切的。韩伯拍了拍我的肩膀。
夫人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您幸福。
韩伯,沈家现在怎么样
很多员工都失业了,但三叔他们接手了一部分业务,勉强能维持。
韩伯叹了口气：毕竟是几代人的心血。
我沉默了。
虽然我恨沈煜辰,但沈家确实是几代人的心血。
那么多无辜的员工也不应该受到牵连。
韩伯,如果我重新整合沈家,您愿意回来帮我吗
韩伯愣了一下：少爷,您要重建沈家
不是重建,是重新开始。我看着母亲的照片。
我想用正当的方式把沈家发展得更好,这样妈在天之灵也会高兴的。
当然愿意！韩伯激动地说。
这也是夫人的心愿。
从墓园出来的路上,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我在国外的助理打来的。
老板,有个好消息,那个李氏集团的千金李雨欣想要见您。
她是我在国外认识的一个朋友,聪明美丽,而且很有商业头脑。
她要见我做什么
她说想和您合作一个项目,如果您有时间的话。
我想了想,好,安排见面吧。
也许是时候开始新的生活了。
母亲的仇已经报了,我也该为自己活一次了。
一个月后,我和李雨欣的合作谈成了。
她要在国内投资一个科技项目,需要我提供本地化的支持。
墨寒。签约那天她对我说。
我听说了您这些年的经历,很佩服您的坚强。
过去的事不值一提。我微笑着说。
还是谈谈未来吧。
好,那就谈谈未来。她也笑了。
我相信我们的合作会很愉快。
看着她真诚的笑容,我心里的某个地方似乎开始融化。
也许,我真的该开始新的生活了。
那天晚上我再次来到母亲的墓前。
妈,我想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轻抚着墓碑。
仇恨已经够了,是时候学会原谅和前进了。
风轻轻吹过,仿佛母亲在对我点头。
从墓园回来的路上,我看到路边有个小女孩在哭,她的母亲在旁边安慰她。
那一刻我突然想起小时候的自己,每次哭的时候母亲也是这样安慰我的。
我停下车,走过去问：小朋友,怎么了
小女孩抬起头看我,眼泪汪汪地说：叔叔,我的洋娃娃掉下水道了。
我看了看下水道,洋娃娃确实在里面。
我卷起袖子把洋娃娃捞了上来。
给你。我把洋娃娃递给她。
小女孩接过洋娃娃,开心地笑了。
谢谢叔叔！
看着她天真的笑容,我的心里涌起一阵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