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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闻洲此番回国,呆了足足有一周的时间。
而就在第四天,当晚发起拍卖的那位程先生,忽然遭到举报,其中有大量他诱
奸、诱拍未成年少女的证据,当晚他便被带去警局接受审问。
不出意外,可能这辈子都要牢底坐穿了。
顾闻洲从禁闭室里走出来时,助理甚至没敢看他惨不忍睹的手臂。
顾律师,我已经查到了,将程少送进去的确实是那位段先生,您看,您现在需不需要叫车去医院
顾闻洲身形有些摇晃,他极力忍耐住被虫蚁啃咬过的痛痒。
不用,帮我定最近的航班,飞意大利。
他虽然虚弱,可目光却闪烁着坚定:对了,顺便准备一些荆棘条,以及手工打磨需要的砂纸。
两天以后,秦朝露不过拿着块蛋糕出门喂野猫的功夫,便看到了那个狼狈至极的身影。
一过一周,顾闻洲瘦了整整一圈。
西装裤管在海飞的吹拂下甚至有些空荡,而他挽着袖口,露出大片红肿的皮肤。
这种伤口,秦朝露再清楚不过,是禁闭室里的虫蚁。
露露,我把那些照片给你带回来了。
他小心翼翼的伸手,将一只牛皮纸袋递了过来,秦朝露没回绝,接了过去。
顾闻洲松了口气,随之又递来第二样东西,是一只被血染红的荆棘手串。
我在家里的禁闭室里关了三天,露露,你说我不知道那种痛感,可是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他眼底酸胀:还有这只荆棘手串,对不起,我想将它送给你。
秦朝露冷冷看了一眼,不打算接:不用了,这些照片是你欠我的,所以我会收下,可这条手串,我怕自己哪怕带一天,也会做一天的噩梦。
顾闻洲闻言,将手串直接丢进了垃圾桶:那现在呢现在你还有什么心里过不去的坎,只要你说,我都会去做。
眼看着秦朝露要转身离开,他再次拉住她的手,面露祈求:求求你,告诉我,是不是那些耳光
他说着,执拗的拉起她的手,接连扇在自己脸上。
这样,可以了吗
可是最后,秦朝露就这样抬眸,平静地看向他:没有了,顾闻洲,我们已经两清了,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那一刻,似死刑犯迎来了最后的宣判。
又似手起刀落的刽子手,打破了顾闻洲最后一丝期盼。
为什么露露......为什么不行你是不是,喜欢上其他人了
秦朝露清冷的嗓音散在海风里:跟别人有什么关系顾闻洲,有些爱,过了就是过了,没了就是没了!
她话说的很明白,简言之,他们没有可能了。
那天傍晚,秦朝露关店回家时,门外早已没了顾闻洲的影子,她以为他是知难而退。
直到,她走到环海公路的拐角。
一辆飞速驶来的车子急刹在她的身侧,秦朝露还未反应过来,只见那车上跳下来一个人影,一块沾了迷
药的手帕瞬间捂住了她的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