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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人群里沸腾开来。
「什么意思难道之前苏媛能准确说出临终者的遗愿都是因为偷听了桑主管的心声」
「我说呢,之前苏媛那么得意,还说自己只要跟临终者握一下手就能知道他们的心愿,可在桑主管转岗后,却再也没有完成过1个案子了。」
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调整好情绪后,对着众人和镜头,缓缓开口。
「各位,我之前跟大家一起,也对苏媛灵语者的身份感到好奇。因为她总能抢在我前面说出我想说的话,并且跟我耗费心血陪伴临终者得到的信息是一摸一样的。」
「直到有一天,我在蒸桑拿时忽然从我耳朵里跑出来一只小虫子,我才知道原来她对我下了‘耳语虫’,所以她才能听见我的心声。」
闻言,苏媛的表情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她急忙摆手。
「我没有,你胡说!」
我冷笑勾唇,当着她的面将那只奄奄一息的「耳语虫」掏出来,趁她还没反应过来塞进她耳朵里。
「我没有——」
「我没有——」
「不是我——」
「不是我——」
「你疯......」
「你疯......」
苏媛在说任何一句话之前,我都抢在她前面说出来。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我们。
「难道真有能偷听人心声的虫子」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事实上,在我提出转岗之前,我就怀疑苏媛是不是通过什么不可告人的手段偷听了我的心声。
可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她到底用的什么办法。
直到那段时间,我转岗后空闲下来,经常陪爸妈出去吃饭,连续几天都在泡温泉蒸桑拿,竟然有一天从耳朵里掉出来一只虫子。
前几天我把这只虫子交给我爸去查,才知道这是一种能附着在大脑或耳部,将思维转化为宿主可理解的信号的耳语虫。
本来这种虫子能永久寄生在我身上,没想到被我误打误撞的给弄出来了。
见事情败露,苏媛立刻转身就跑。
她奋不顾身的冲向门外,却发现门口有人把守根本出去,她立刻调转方向,往窗户边跑。
她记得这是三楼,楼下正好时游泳池,跳下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苏媛!站住!」
她身后响起顾恒和院长的尖叫声。
下一秒,苏媛已经毫不犹豫的跳窗逃跑。
可偏偏,今天是泳池日常清洁的日子,没有水。
苏媛最终摔死在泳池里,没了呼吸。
而这场闹剧最终以苏媛的自杀身亡而终结。
几天后,院里发布了一则详细的事件通报。
呼吁所有人都关注到临终关怀师这一稀缺行业,希望未来有更多有专业素养的人加入。
因为跟苏媛的关系,顾恒在院里也待不下去了,他主动向院长申请去其他城市支援。
临出发前,他找到我,想让我陪他一起去别的城市重新开始。
只不过,我没等他说完就拒绝了。
苏媛死后,我查了她的档案,发现她竟然是苗疆女。
而他们当地养蛊虫的人不在少数,除了「耳语虫」还有别的奇奇怪怪也能控制人的蛊虫。
我把自己掌握的信息提供给了有关部门,希望他们能介入展开调查,防止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我重新回到自己热爱的临终关怀部,开始了日复一日的忙碌生活。
几个月后,我受省电视台邀请,做了一次公开节目。
「临终关怀师的存在,是为了让生命在最后的旅程中保有尊严与安宁。我们不回避死亡,也不刻意美化现实,而是以真诚的陪伴、专业的照护和温柔的倾听,帮助临终者减少痛苦、化解遗憾,让告别不再充满恐惧与孤独。」
「我们关注的不只是身体的病痛,更在意心灵的平静。」
让每一个生命在谢幕时,都能被尊重、被理解、被温柔以待。
这不仅是医学的慈悲,更是人性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