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前,我被赵曼逼死在公司厕所。
她删掉我的加班记录,在葬礼上假惺惺流泪。
再睁眼,我回到了被她第一次诬陷剽窃的会议室。
投影屏上我的方案被批得一文不值,赵曼的红唇吐出恶毒判决：改不出来,明天就滚。
前世我因恐惧沉默,最终走向死亡。
这次我直视她虚伪的双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赵曼,你加诸我身的痛苦,我要你百倍偿还。
从微型摄像头到匿名举报,我精心编织复仇的网。
当她锒铛入狱企图自杀时,我只在探视窗冷冷道：你跪着的样子,真丑。
庆功宴上,我举起荆棘缠绕的奖杯。
那些差点杀死我的,终将成为我的王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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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重生之痛
消毒水那股子刺鼻味儿,像根针,猛地扎进我混沌的脑子里。我腾地一下从硬邦邦的病床上弹坐起来,后背的冷汗把薄薄的病号服浸得冰凉,死死贴在皮肤上。
胸口里头那颗心,咚咚咚擂鼓似的狂跳,震得我肋骨都在发麻。
喉咙里还残留着那种被死死扼住、吸不进一丝空气的窒息感,真实得让我头皮发炸。
可指尖碰到粗糙的白色被面,那点温热又明明白白地告诉我：我还活着。
不是公司厕所那个冰冷肮脏的地砖,不是身体最后抽搐时眼前闪过的、赵曼那张带着虚伪泪痕的脸。
我回来了。
重生了。
记忆像开了闸的洪水,带着血腥和绝望的冰冷,瞬间淹没了我。就是这家医院,离公司两条街。
三天前,就是在这里,赵曼那个毒蛇一样的女人,在公司大会议室里,当着所有策划部同事和几个大领导的面,用她那涂得鲜红的嘴唇,一字一句地指控我剽窃了她的核心创意。
她精心准备的证据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把我钉死在耻辱柱上。最后,她甚至当众扒掉了项目最终提交方案上我的署名,只剩下她赵曼金光闪闪的大名。
小偷！
真不要脸！
平时看着挺老实,没想到心思这么脏！
那些压低的、却又清晰钻进耳朵的议论,刀子一样割着我的后背。我当时浑身发冷,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巨大的恐惧像水泥灌满了我的四肢百骸。就是从那一天开始,我彻底掉进了赵曼亲手为我挖掘的地狱。
她太擅长这个了。像一条披着华丽人皮的毒蛇,优雅又精准地啃噬我。篡改我的数据,把她的失误栽到我头上,在茶水间无意地泼我一身咖啡,再假惺惺道歉,引得周围一片对她大度的赞叹和对我的鄙夷。
最狠的是当众的羞辱,她总能找到最刁钻的角度,用最温柔的语气,把我剥得鲜血淋漓,体无完肤。
直到最后,在那个加班的深夜,连续熬了第三个通宵的我,心脏一阵剧痛,眼前猛地一黑,栽倒在厕所冰冷的地上。
意识彻底消失前,我仿佛听见外面走廊传来赵曼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清脆声响,还有她那压低了的、带着冰冷快意的声音：……把林夏的加班记录,全删干净。猝死呵,谁知道她是不是自己身体不好……
葬礼上,她那哭得梨花带雨、哀叹天妒英才的虚伪样子,还有同事们那些平时工作压力太大了吧、听说她心脏本来就不太好的窃窃私语,成了我意识里最后的碎片。
而现在,时间这把残酷的刻刀,竟然倒转,把我重新刻回了这个起点——她第一次对我亮出毒牙,将我推下深渊的那个会议室。
……客户反馈非常不理想！核心数据支撑点薄弱,用户画像模糊不清,整个创意点更是……陈旧！毫无新意可言！
赵曼那刻意拔高、充满批判意味的声音像指甲刮过黑板,狠狠刺进我的耳膜。我猛地回过神,目光聚焦在会议室前方巨大的投影屏幕上。
那上面展示的,是我熬了无数个通宵、反复打磨的方案。此刻,正被赵曼用激光笔的红点,像鞭子一样抽打着,批得体无完肤。她每点一下,下面围坐在长桌旁的那些策划部同事,就跟着发出一阵压抑的、心照不宣的唏嘘或低笑,眼神里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
我的手指死死抠住冰凉的实木桌角,指甲深深陷进木头纹理里,一阵尖锐的刺痛传来。就是这里。
2
毒蛇初现
前世,就是在这个瞬间,巨大的恐惧和羞耻感像冰水兜头浇下,我选择了沉默,选择了退缩,像个待宰的羔羊,任由她把我拖向万劫不复。
一股冰冷的恨意,比前世临死前的绝望更甚,瞬间冻结了我四肢百骸的麻木。血液在血管里奔涌咆哮,冲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赵曼的目光终于从那刺眼的屏幕上移开,精准地落在我脸上。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和掌控一切的得意。她微微扬起下巴,红唇勾起一个淬毒的弧度。
林夏,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审判意味,这就是你的水平她顿了顿,欣赏着我苍白的脸色,然后慢悠悠地,一字一句地砸下来,今晚,方案必须给我改出来。要是还达不到我的要求……她故意拖长了尾音,红唇吐出最后的判决,明天,你就不用来上班了。
前世那种灭顶的恐惧感本能地想要再次攫住我,让我低下头,让我颤抖。但这一次,一股更强大、更炽热的力量从心脏深处猛地炸开,瞬间烧尽了那点残余的软弱。
我深吸一口气,那冰冷的、带着尘埃和虚伪香水味的空气涌入肺里,像灌入了滚烫的岩浆。
我没有低头。
我抬起头,目光像淬了冰的钉子,直直钉进赵曼那双虚伪的眼睛里。她的得意似乎凝固了一瞬,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错愕。
赵曼,你等着。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每一个字都在心底咆哮。前世你怎么撕碎我的,这一世,我要你连皮带骨,百倍吐出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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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的灯光白得晃眼,同事们鱼贯而出,压抑的低语和若有似无投向我的目光像细小的芒刺。
赵曼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了,留下最后一句冰冷的明早九点,我要看到新方案在空气里回荡。
我没动。直到最后一个人影消失在门口,会议室厚重的门咔哒一声合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音。世界瞬间安静得可怕,只剩下我沉重的心跳,还有血液冲上头顶的嗡鸣。
复仇。这个念头像淬了毒的藤蔓,疯狂地缠绕住我的心脏,勒得生疼,却又带来一种近乎病态的清醒。
不能蛮干。赵曼盘踞在这个位置多年,根深蒂固,背后不知道藏着多少龌龊。冲动只会重蹈覆辙,把自己再次送进她设好的陷阱。
我需要证据。能一击毙命,让她永无翻身之地的铁证！
脑子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过滤着前世模糊的记忆碎片。
对了！剽窃！就是这次！前世她就是用我今晚熬夜修改的方案,稍作篡改,摇身一变成了她自己的神来之笔,在第二天的部门晨会上大放异彩,奠定了把我彻底踩死的基石！
一个极其大胆,甚至带着点疯狂的计划,在我脑海中迅速成型。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扯了一下,一个冰冷的弧度。
我没有立刻打开电脑修改那个被批得一文不值的方案。反而,十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调出了公司公共邮箱的后台页面。权限
前世窝囊,但也正因如此,为了处理那些杂活,我这个底层小策划的账号,阴差阳错地拥有一些不起眼的后台操作权限。这大概是我前世留下的唯一遗产。
我的方案文档被重新打开。我并没有做实质性的修改,只是在几个极其关键的数据支撑点和核心创意描述的位置,用加粗加红标注出来,显得格外醒目——就像是修改后的重点提示。
然后,我点击了发送。收件人一栏,赫然填着整个策划部的大组群邮箱地址。
但在点击最终发送按钮前,我的鼠标悬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选项上：【定时发送】。
指尖微微发颤,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兴奋。我盯着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晚上十点四十七分。深吸一口气,我将发送时间,定在了凌晨三点整。
做完这一切,我像没事人一样,开始认真修改方案。
3
暗夜陷阱
键盘敲得噼啪响,眉头紧锁,一副焦头烂额的苦命打工人模样。熬到快十一点,我才揉着酸痛的脖子,关掉电脑,一脸疲惫地离开了公司。
夜风很凉,吹在滚烫的脸上。我没有回家,脚步一转,走进了公司大楼对面那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要了杯最便宜的关东煮,在最角落靠窗的位置坐下。这个角度,正好能清晰地看到公司我们部门所在的那层楼。
时间一分一秒地爬。便利店的灯光惨白,照得我毫无胃口。眼睛死死盯着对面大楼那片漆黑的窗口。心脏在胸腔里一下下沉重地撞击。
接近凌晨两点半,那片死寂的黑暗中,一点微弱的白光,突兀地亮了起来。
来了！
我猛地坐直身体,几乎把脸贴在了冰冷的玻璃窗上。是我们策划部的区域！那点白光,是赵曼工位的台灯！
紧接着,她工位对面的电脑屏幕也幽幽地亮了起来,惨白的光映在玻璃窗上,像黑暗中睁开的一只不怀好意的眼睛。
她果然来了！
我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距离太远,看不清具体操作,但那电脑屏幕的光,开始快速地闪烁、变化。鼠标滚轮滚动页面切换文档打开又关闭屏幕的光影在她脸上明明灭灭,即使隔着这么远,我也仿佛能感受到她此刻嘴角那抹贪婪又得意的笑。
她一定在改！在删掉我那些醒目的标注,在替换关键数据,在把我的心血彻底变成她的囊中之物！
时间在高度紧张的盯梢中变得无比粘稠。终于,凌晨三点零五分,对面那点微弱的光,熄灭了。整个楼层重新沉入黑暗。
几乎就在灯光熄灭的同一秒,我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是邮箱的自动提醒：【您的定时邮件已成功发送至策划部群组邮箱】。
成了！
一股冰冷的战栗瞬间窜遍全身,不是恐惧,是猎物终于踏入陷阱的狂喜。
我猛地灌了一大口早已凉透的关东煮汤,那咸涩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像烈酒一样烧了起来。赵曼,你删吧,你改吧！你删掉的每一处,你篡改的每一个字,都是我给你准备好的催命符！
但这还不够。我需要更直接的证据。光有邮件的发送时间和她深夜出现在公司的记录,她完全可以狡辩说是临时发现方案重大漏洞,紧急回公司修正。我需要她修改过程的实锤！
一个更小的、更隐秘的计划浮上心头。第二天上班,我刻意提前了一个小时。办公室里空空荡荡,只有保洁阿姨在远处拖地的声音。
4
隐秘布局
我走到自己工位前,假意整理文件,目光却飞快地扫视着赵曼那个独立隔间。
她的位置靠窗,桌面收拾得很干净,一台公司配的笔记本电脑合着盖子放在一边。机会就在眼前。我心脏跳得快要蹦出来,手心里全是汗。我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假装要找隔壁工位的同事借个订书机,身体自然地靠近她的隔板。
就在身体挡住可能存在的监控视线的瞬间,我的右手快如闪电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纽扣大小的黑色物件——那是我昨晚在电子城咬牙买下的微型无线摄像头。它的背面自带强力磁贴。我的指尖带着细微的颤抖,借着身体前倾的掩护,精准地将它吸附在赵曼隔板内侧、靠近她电脑屏幕上方的一个金属文件架的边缘。
角度完美。正对着她的键盘和屏幕。
做完这一切,我迅速退开,回到自己座位,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手指在键盘上无意识地敲打着,眼睛却死死盯着手机上一个不起眼的监控APP图标。当代表信号连接的绿色小灯亮起时,一股巨大的、带着血腥味的快感猛地攥住了我。
赵曼,你的表演,该收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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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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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点,部门晨会准时开始。赵曼今天打扮得格外光鲜,一身剪裁利落的米白色套装,口红是那种张扬的正红。她像只骄傲的孔雀,目光扫过全场,最后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胜券在握。
大家安静一下。她清了清嗓子,声音带着掌控全场的愉悦,昨晚我回去后,又仔细思考了一下景华集团那个方案。林夏那份,确实存在很大问题。
她故意顿了顿,目光扫过我,不过,我这个人呢,向来是愿意给年轻人机会的。所以,我花了点时间,亲自把这个方案重新梳理、优化了一下。
她说着,指尖在笔记本电脑的触控板上优雅地滑动了一下。投影仪嗡地一声,巨大的幕布亮起。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去。包括我。
屏幕上展示的PPT,封面赫然印着方案名称,而汇报人署名那里,只有孤零零的、加粗放大的两个字：赵曼。
内容……正是我昨晚修改后泄露出去的版本！那些我特意加粗加红标注的关键数据和核心创意,此刻被她删掉了所有醒目的标记,堂而皇之地成了她优化后的成果。甚至连我名字的痕迹,都被抹得一干二净。
会议室里响起一片低低的赞叹声。
哇,赵总监出手果然不一样！
这思路,这数据支撑,绝了！
昨晚熬到那么晚改的太敬业了！
赵曼听着周围的奉承,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得意朝我瞥了一眼。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客户代表周总带着助理走了进来,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赵总监,我们时间有限,方案赶紧过一下吧。他语气有点生硬,之前反馈的几个核心数据问题,你们解决了没有这可是关系到最终预算的大头！
周总您放心！赵曼立刻换上最专业的笑容,信心满满地指向投影,您看这里,我们对核心数据进行了全面更新和深度挖掘,支撑力绝对扎实！还有这个用户画像,我们做了更精准的细分……她侃侃而谈,手指点向我昨晚标注过的地方。
周总皱着眉,身体微微前倾,盯着屏幕：等一下！赵总监,你指的这个新数据源……跟我们之前拿到的行业报告出入很大啊这个基数是怎么推算出来的还有这个转化率预期,是不是过于乐观了
赵曼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随即恢复：哦,这个啊,周总,这是基于我们最新的市场调研……
5
真相揭露
最新调研周总打断她,语气更沉了,什么时候做的我们怎么没看到过程数据这跟你们昨天下午发过来的那份草稿,差别也太大了点吧他锐利的目光扫向赵曼,赵总监,方案优化是好事,但数据支撑必须严谨透明！这可不是能随便拍脑袋改的！
会议室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赵曼的额头似乎沁出了一层细汗,她强作镇定：周总,您误会了,这个数据是经过严格核实的……
就是现在！
我放在桌下的手,早已在口袋里握紧了手机。时机到了。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周总的质疑和赵曼的窘迫吸引过去时,我平静地举起了手,然后,在赵曼带着一丝慌乱和警告的注视下,将手机屏幕朝向会议桌中央,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尴尬的沉默：
赵总监,不好意思打断一下。关于您展示的这个最新版本……我顿了顿,目光迎上她陡然变得惊疑不定的眼神,您凌晨三点零五分修改保存的最终版,和我昨晚十一点多定时发到公共邮箱里的那份‘修改建议稿’,好像……不太一样
哗——
整个会议室炸了锅！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在我和赵曼之间来回扫射,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定时发送公共邮箱凌晨三点修改
赵曼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嘴唇哆嗦着：林夏！你胡说什么！什么定时发送！什么凌晨修改！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她声音尖利,带着一种被戳穿后的气急败坏。
是不是胡说,一看便知。我依旧平静,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操作了几下,然后通过会议室的无线投屏功能,将手机画面同步到了巨大的投影幕布上。
刷！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幕布上。
首先显示的,是我公司邮箱的后台发送记录截图。清晰地显示着：发件人：林夏；收件人：策划部全员群组邮箱；主题：【景华方案紧急修改建议V2】；发送时间：凌晨03:00:01。
紧接着,第二张图弹出：是公共邮箱的接收记录。同样的主题邮件,送达时间：凌晨03:00:05。收件人列表里,赵曼的名字赫然在列。
第三张图,是一份文档的属性信息截图。文件名正是赵曼此刻展示的方案。最刺眼的一行是：【最后修改保存时间：凌晨03:05:32】。修改者：赵曼。
会议室内死一般寂静。连周总都皱紧了眉头,目光锐利地盯着屏幕。
这……这能说明什么！赵曼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明显的颤抖和恐慌,她指着屏幕,手指都在抖,我……我凌晨是收到了邮件！我只是……只是点开看了一下！我修改方案是昨晚……昨晚就改好的！只是凌晨保存了一下而已！她语无伦次地辩解着,试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哦只是‘点开看了一下’,‘保存了一下’我看着她强装的镇定一点点碎裂,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却像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上,那赵总监,不如我们看看,您‘点开’和‘保存’的时候,到底做了些什么
我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点。
第四张图片弹出。不再是冰冷的文字记录。
那是一张清晰的监控截图！
6
致命击
时间戳：凌晨03:02:17。画面正对着赵曼的工位。惨白的台灯光线下,赵曼那张因为专注和贪婪而显得有些扭曲的脸清晰可见！她双眼紧紧盯着电脑屏幕,鼠标指针正停留在一个文档编辑区域——正是她PPT里此刻展示的、被周总质疑的那个关键数据位置！截图角落,甚至能看到她电脑屏幕上打开着的文档内容,正是我那份标注过的方案！而她鼠标旁边的记事本上,潦草地写着几个数字,正是她现在PPT上那个优化后的新数据！
嗡——会议室里彻底炸了！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这铁证如山！
赵曼像被瞬间抽干了所有力气,猛地后退一步,撞在身后的椅子上,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她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灰,嘴唇哆嗦着,却再也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巨大的恐慌和被彻底扒光后的绝望。
周总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他猛地站起身,看都没看瘫软如泥的赵曼一眼,对着助理沉声道：我们走！这种毫无诚信可言的合作方,景华集团绝不会考虑！说完,带着助理,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沉重的关门声,像丧钟一样敲在死寂的会议室里,也敲在赵曼摇摇欲坠的神经上。
第一次反击,我赢了。赢得干脆利落,赢得鲜血淋漓。看着赵曼那副失魂落魄、如同被剥光了羽毛的落汤鸡模样,一股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快感,像电流一样瞬间窜遍我的四肢百骸。
但这只是开始。赵曼,这条毒蛇被打中了七寸,只会更加疯狂。我攥紧了口袋里的手机,里面还存着另一个文件夹,名字是：【景华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