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说明:当前大乾财政吃紧,朝廷捉襟见肘。请提出可行方案以安民心、补国用】
【任务奖励:财政技能+20,随机经济类权谋卡包x1】
李洵玉眼睛一亮,正好他前世可是财经研究生,研究过无数套“税收+开源”组合拳!
如今这系统送上门来,岂有不接之理?
“陛下,臣斗胆,请求三日之期,拟定一套开源节流之策,望可缓解国用之困。”
李洵玉上前两步高声开口说道,神色中尽是信誓旦旦。
见此姬姒意轻轻挑眉,眼神中不由得多了些许诧异。
她凤目微微一挑盯着李洵玉,语气虽淡,却透出几分警惕:“你说你有法子开源节流,若是空口白话,岂非戏弄朕与百官?”
她虽赏识此人,却终究为帝,绝不会容忍朝堂被人视作儿戏。
话音刚落,顿时一名中年官员快步走出厉声喝道:“放肆!国政安危,岂容你这乳臭未干之徒胡言乱语?!”
“请陛下明察,李洵玉初登朝堂,便妄言干政,狂妄自大,若任其妄为,恐贻朝廷大患!”
“他不过一介书生,空有笔墨,如何懂得理财治国之道?”
听到他这话,李洵玉面色不变,眸光却冷了几分,微微颔首直视那人:“敢问阁下何官何职,祖籍何处?”
那人一愣,但随即挺直腰背,傲然说道:“本官乃户部右侍郎钱之恒。”
“江南钱氏之后,世代为官,忠勤为国。”
“祖籍姑苏,门楣赫赫,士林皆知!”
他言语中带着一丝自得,仿佛出身便是护身符,满朝文武都该退避三分。
钱之恒一提起自己的家门便是一阵眉飞色舞,眼中更带着几分对李洵玉的嘲讽。
新进的小状元,见了自己这等名门世家出身的大员,怕不是该赶紧道歉服软?
众人皆以为李洵玉不过初登庙堂,面对百官之压,定会有所收敛。
谁知李洵玉竟一步跨出,拱手直面御座:“启奏陛下,臣有一事,请陛下立断!”
姬姒意略显意外地望着他,微微颔首开口说道:“说。”
李洵玉毫不犹豫地转身指向钱之恒,高声开口说道:“户部右侍郎钱之恒,贪赃枉法,私吞税银。”
“贿通商贾,所积巨富堪比国库!”
“臣请陛下诛其九族,以肃朝纲!”
随着李洵玉话音的落下,整座金銮殿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什么?他竟……他竟要诛钱大人九族?!”
“疯了,这李洵玉疯了!他是不要命了吗?”
“纵然弹劾,也不过罢官查办,这诛九族可是极刑!”
“…………”
就连姬姒意也是神色微动,略显迟疑的开口说道:“李卿,你这是在朝堂之上公然诛臣,未免太过狠辣。”
“再说你弹劾钱卿贪污一事,可有证据?”
朝堂之上官员互相弹劾早就是常事,对面只是说了李洵玉两句,他便要直接诛人满门……
李洵玉拱了拱手,语气不急不缓的开口说道:“回陛下,自然是有的。”
“钱之恒身居户部右侍郎之位,年俸不过四百石银两,官品虽不低,却远未至显赫。”
“其自称世代为官,家中无人经商,既无侧室陪嫁田产,又无宗亲仕途援引,财源理应清简。”
“可今早百官入朝,钱侍郎所着衣袍为金丝寒绒纱,出自江南绫绣坊,单是一匹布料便值六十两纹银。”
“他腰间佩玉为昆仑上品墨翠,玉中含丝绦纹路,其价数百金,且非市面可得。”
“脚下云履为蜀锦龙纹,千针万线,乃蜀地贡品,寻常王公子弟亦不敢轻易着用。”
“请问陛下,若非贪墨中饱私囊,此等浮奢华物,钱侍郎如何得来?”
他这一席话掷地有声,听得文武百官面面相觑。
“这……这说得竟毫无破绽……”
“他怎连衣料玉饰都调查得这般清楚?”
“这李洵玉……怕不是早有准备。”
“…………”
钱之恒更是脸色青白交替,忽而涨红忽而惨白,终于忍无可忍,咬牙切齿的破口大骂:“胡说八道!”
“你一介新科状元,怎敢如此污蔑本官?”
“你这是血口喷人,居心叵测!”
“陛下,臣请严惩此人!”
姬姒意冷眼看着他,却没有立刻言语。
她本也对李洵玉的言辞持疑,然而此刻看着钱之恒那几近失态的神情,心中已有七分信了。
“李卿所言虽有据可查,但未曾明证之前,不可妄加论罪。”
“命大理寺与御史台立即查证户部右侍郎钱之恒之财产出入,三日之内交卷。”
“若属实,严惩不贷!”
姬姒意抿了抿嘴,语气中已然多了几分冷意。
她并非是那种不分是非只维护老臣之人,自然懂得明察是非之理。
“是,陛下。”
一名御史冷声应道,望向钱之恒的目光中已经带上一丝寒意。
“钱大人是否有过贪污之举,陛下自会查证。”
眼瞧着群臣尚未缓过神来,又有人转移话题,欲将矛头再度指回李洵玉:“反倒是李状元,既说有策补国库,想来并非空口白话,愿闻其详。”
“不错,愿闻其详!”
“若此策当真可行,倒也不枉陛下亲书赐字。”
这些人话说得中听,实则不过是欲将话锋引向李洵玉,好借机压他锋芒。
谁知李洵玉闻言一笑,微微躬身道:“陛下,众位大人,臣之策,简单明了。”
“杀贪官,补国库!”
“贪官污吏,侵吞国库,虚报冒领、徇私舞弊、层层盘剥,正是国困民怨之源。”
“朝廷若不下狠手,仅靠节俭过日,只会愈陷愈深。”
“杀贪官、查赃款、清查账目、追缴银两、充入国库,可解一时之困!”
“而杀一儆百,更能震慑群臣,使朝堂自清!”
他这一番话下来字字铿锵,全场顿时寂然无声,众人尽皆倒吸一口凉气。
那些原本和李洵玉站的近的大臣,甚至往后退了两步,仿佛是怕波及到自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