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老王连滚带爬的夺门而出,在地上摔了一个狗吃屎,半边身子被灰尘覆盖,那双惊恐的眼眸四下扫视,企图找到白野的踪迹。
可此时,枪声却停止了。
老王顿时惊恐万分,枪声停了,白野死了!
啊!救命!救命啊!
老王寻找之际,那只灰雀紧跟着从屋内飞了出来,闪烁着金属寒光的爪子狠狠插进他胳膊上的皮肉里。
老王剧烈挣扎,眼中的惊恐几乎实质化。
就在这时,一旁的胡同中突兀的响起脚步声。
老王惊恐的眼神中猛地冒出一丝狂喜,他寻声看去,只见一位踩着血脚印,手持左轮手枪的少年缓缓从胡同中走出。
看到少年的瞬间,老王疯狂大叫,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白.......
话刚出口,却被少年悠闲的声音打断:呦,这不是老王吗
白野救我!快救救我.......老王拼命握着灰雀的双爪,眼眸中流露出将死的哀求。
白野不紧不慢的打开左轮手枪的弹仓,轻轻一甩,六颗黄澄澄的弹壳落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叫我白副统领。他掏出仅剩的几颗子弹,一颗颗装填着。
白......白副统领,求求你救救我......老王的脸因太过用力,导致毛细血管都开始破裂,模样显得有些狰狞。
白野随手一甩手枪,弹仓归位,然后在老王饱含激动与期待的目光中,缓缓举起手枪,对准灰雀.......挽了个枪花,插入腰间。
老王脸上的激动瞬间凝固。
白野微微侧头,灰雀的鲜血顺着那硬朗的下颌滴落,在他脸上勾勒出一抹森然笑意。
他耸了耸肩,毫无歉意的抱歉道:老王啊,你不要怪我见死不救,毕竟......我也没有救你的义务。
少年嘴角笑意更甚,露出森白的牙齿。
不!你不能这样.......救我,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啊啊!!
老王的嚎叫逐渐演变成痛苦的嘶吼,灰雀的利爪不断将其开膛破肚,然后俯下鸟嘴,小鸡啄米似得吃里面的内脏。
真不救他吗他已经知道错了......一脸疲惫之色的李右捂着右手从胡同中走出。
白野微微摇头:他不是知道错了,而是知道自己快死了。
哎,其实我一直以为老王算是灰土小镇为数不多的好人,毕竟他读过书,明事理,向往文明时代,可惜......李右叹息道。
读过书不代表就是好人,有一句老话说的好,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向往文明的人,不代表自身文明。
李右一怔,他不太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但他总感觉......白野是在骂自己。
什么叫屠狗辈啊,明明是你杀鬣狗比较多吧
以后你就知道了,李左。白野掏出了【骸骨之息】,对准了啃食老王尸体的灰雀。
砰!
灰雀死了,死在了老王怀里。
我叫李右!李右怒道。
好的李左。
你特么.......算了,接下来怎么办那边的枪声已经停了,看来王蛇他们也没子弹了,你还剩多少发
最后三发。白野掂了掂手中的枪,又抬头看了一眼盘旋在西区上空的灰雀,哪怕王蛇他们打光了子弹,灰雀还有几百只。
剩余的灰雀正在疯狂冲击房屋,企图吃掉里面的人。
而轮胎酒馆附近的灰雀已经全被解决了,因为这里人少的缘故,所以前来捕食的灰雀也相对较少,这也是白野一定要跑到这里来的原因,远离人群。
你只剩三发子弹了,怎么救他们李右问道。
白野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说要救他们。
李右一怔,不是,你天天喊得保护灰土小镇比谁都欢,现在不救了
此时白野已经打算撤退了,他刚刚大肆猎杀灰雀本就是为了掠夺气血,提升自身实力,如今只剩三发子弹了,也就没有掠夺气血的必要了。
最关键的是,他的时间只剩一分十九秒了,为了猎杀灰雀,前往轮胎酒馆,一路上他耗费了太多时间。
一分钟是他的心理警戒线,要是时间低于一分钟,他睡觉都不踏实。
虽然耗费了大量时间,总归收获还是不错的,他的身体素质再度增强,已经可以和注射过基因药剂的谭杰媲美了。
当然,真要打起来,不动用武器的情况下,他还是很难战胜谭杰,因为谭杰除了力量之外,还有一身刚毛。
身体素质增强到这个地步后,猎杀灰雀提供的气血已经很难让他提升了,他需要猎杀更强大的异化兽!
既然你不打算救了,那咱们赶紧逃吧!李右提议道,他早就想跑了,长时间的战斗让他的精神与肉体快要达到极限了。
白野摇了摇头:逃跑是最愚蠢的选择,咱们根本跑不过灰雀,一旦到了空旷的荒野,完全就是活靶子,最好的选择是躲在一间坚固的屋子里,等待灰雀离开。
行,听你的。李右知道白野是废土猎人,经验丰富,所以果断相信了白野的判断。
两人没有选择轮胎酒馆,这里虽然坚固,但缺点是窗户太多,而且已经有破损了。
他们看上了西北角的一间砖瓦房,不过需要横穿街道。
两人没有过多犹豫,直接朝着砖瓦房冲去。
附近的几只灰雀注意到奔跑的二人,当即振翅转向朝着他们冲来。
李右艰难的举起右手,无形大手挡在灰雀袭来的正前方,灰雀们像是撞上了空气墙,一个个从空中掉落,不断振翅稳住身形。
趁此间隙,白野举枪射击,砰砰砰三枪过后,地面上留下三具尸体。
两人之前的配合,已经有了点默契。
子弹彻底耗尽,袭来的灰雀还剩两只,白野收起手枪,掏出匕首,打算解决了它们再进房屋,不然它们一直在外面攻击房屋,恐怕会造成不小的破坏。
艹!疼死我了!李右突然惨叫一声,右手无力垂下,仅剩的左手死死的捂着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