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桀骜赛车手陆昭：喂,那个听不见的,车调不好,我让你听听什么叫引擎的咆哮！
高冷调音师江逾声默默拿起扳手,手起刀落,赛车性能爆表。
陆昭：……
真香！
后来——陆昭比划得张牙舞爪：声声,他们都说我俩不配,你说我们配不配！
江逾声淡定擦拭助听器：你声音大,我‘听’见了,油门焊死,谁先松口谁是狗。
陆昭：汪！
1
江逾声站在改装车间,空气里全是机油味。
他耳朵上戴着降噪耳机,不是为了听歌,是为了隔绝那些刺耳的噪音。
他不喜欢吵,一点都不。
面前这台猛兽一样的赛车,发动机盖敞着,线路复杂得像蜘蛛网。
江逾声伸出手,指尖冰凉,轻轻碰触着冰冷的金属。
他能听到这台机器的呼吸,它的不协调,它的渴望。
车间大门哐当一声被推开,走进来一个高大的人影,带着一股子嚣张的气焰。
陆昭,飞驰车队的王牌,也是个出了名的刺头。
他今天心情不怎么样,队里给找的这个调音师,听说是个聋子。
他径直走到车前,眉头拧着,上下打量江逾声,像在看什么稀奇物件。
你就是江逾声
陆昭声音很大,带着不耐。
江逾声没反应,依旧专注看着发动机。
旁边车队经理赶紧打圆场：陆少,这是江师傅,我们专门请来的高人。
陆昭嗤笑一声,伸手想拍江逾声肩膀。
江逾声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侧身避开,依旧没看他。
陆昭的手停在半空,脸色沉下来。
这小子,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他倒要看看,一个听不见的人,能玩出什么花样。
2
陆昭最终还是把车钥匙丢给了车队经理,算是默认了江逾声。
他需要赢下一场重要的排位赛,这台车必须调整到最佳状态。
江逾声拿到车,就开始了他的工作。
他不像其他调音师那样依赖数据仪表,更多时候,他会把手掌贴在车身上,闭上眼睛,感受那些细微的震动。
陆昭抱臂站在一边,看着江逾声忙碌。
这人大部分时间都很安静,偶尔会用随身携带的写字板写几个字给助手。
陆昭觉得这人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孤僻,像一头独狼。
但他摆弄机器时那种专注,那种仿佛与机器融为一体的感觉,又让陆昭移不开眼。
几天下来,陆昭从最初的怀疑,慢慢变成了一种审视。
他发现江逾声总能找到一些连精密仪器都难以察觉的小问题。
这天,江逾声忽然停下所有动作,在写字板上写：转向系统内部有异响,需要拆检。
陆昭皱眉：之前检查过,数据显示正常。
江逾声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写字板上的字,眼神坚定。
陆昭心里憋着一股火,但看着对方那双干净又固执的眼睛,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结果拆开一看,里面一个微小的部件果然出现了裂痕。
陆昭盯着那裂痕,再看看江逾声,第一次对这个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小子,有点门道。
3
排位赛的日子越来越近,车间里的气氛也紧张起来。
江逾声几乎是泡在了车间里,陆昭也一样。
他名义上是监督,实际上是忍不住想看江逾声怎么摆弄他的车。
他发现江逾声的手指特别灵活,在复杂的零件间穿梭,像是在弹奏一首无声的乐曲。
陆昭有时候会忍不住开口跟他说话,说完才想起对方听不见,只能看着江逾声毫无反应的侧脸,心里生出一种莫名的烦躁。
有一次,他习惯性地问了句：午饭吃什么
江逾声依旧低头忙着。
陆昭自嘲地笑了笑,转身想走。
江逾声忽然抬起头,递过来一张纸条：车队餐,或者自带。
陆昭愣住。
他怎么知道自己问了什么
难道是看口型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江逾声又低下头,继续忙碌。
陆昭看着那张清秀的侧脸,灯光下,耳廓的线条柔和。
他心头微动,一种陌生的情绪悄然滋生。
他想,这个人,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近。
4
排位赛前最后一次调试,车队的主要竞争对手,一个黄毛小子,也带着他的车队在隔壁车间。
那小子叫李昊,向来看陆昭不顺眼。
李昊溜达到陆昭这边,看见江逾声,怪声怪气地说：哟,陆少,这就是你请来的秘密武器怎么不吭声啊莫不是个哑巴
陆昭脸色一沉,正要发作。
李昊更是得意忘形,对着江逾声的背影喊：喂！哑巴！会不会调车啊别把陆少的宝贝疙瘩给弄坏了！
江逾声依旧专注手中的活,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陆昭一把推开李昊,挡在江逾声前面,眼神冷得像冰：嘴巴放干净点。他是我的人,轮不到你在这儿指手画脚。
李昊被陆昭的气势吓退几步,悻悻地走了。
陆昭转过身,看着江逾声的背影。
他以为江逾声会像往常一样毫无反应。
但这次,江逾声的肩膀,似乎极轻微地动了一下。
陆昭心里一跳,他是不是,听见了什么
或者,感觉到了什么
5
陆昭开始留意江逾声在车间外的样子。
有一次,他看见江逾声在便利店买东西,因为听不清收银员报的金额,比划了半天,显得有些无措。
那一刻,陆昭心里某个地方,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平时在车间里那个沉静专注,仿佛无所不能的江逾声,原来也有这样困窘的时候。
他没有上前,只是默默看着。
江逾声最后还是通过手机支付完成了购买,提着东西慢慢往外走。
陆昭开车跟在他后面,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他看到江逾声走进一个旧小区,身影消失在楼道里。
第二天,陆昭在车间看到江逾声,对方依旧是那副淡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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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把一杯热咖啡放到江逾声手边的工作台上。
江逾声抬头,看了看咖啡,又看了看陆昭,眼神里带着一丝询问。
陆昭有些不自然地移开目光：天冷,随便买的。
说完,他觉得自己这理由有些蹩脚。
江逾声没说话,只是默默拿起了咖啡。
6
排位赛当天,赛道上引擎轰鸣。
江逾声站在后方P房的屏幕前,屏幕上显示着陆昭赛车的各项实时数据。
他的目光紧紧锁在那些跳动的数字上,比陆昭本人还要紧张。
他为这台车倾注了太多心血。
陆昭的起步非常漂亮,几个弯道过后,就占据了领先位置。
李昊的车紧随其后,几次试图超车,都被陆昭稳稳压制。
最后一圈,陆昭的车以绝对优势第一个冲过终点线。
P房里一片欢腾。
车队经理激动地拍着江逾声的肩膀。
江逾声看着屏幕上陆昭高举手臂庆祝的画面,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陆昭从赛车上下来,摘掉头盔,在一片簇拥中,目光却越过人群,准确地找到了站在角落里的江逾声。
他大步走过去,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一把拉过江逾声的手,将他拽到了自己身边,高高举起两人相握的手。
江逾声愣住了,手心的温度,那么滚烫。
7
靠近排位赛的胜利让车队士气高涨。
陆昭心情大好,对江逾声的态度也肉眼可见地变了。
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雇主,反而多了几分熟稔。
他会主动找江逾声说话,即使多数时候是陆昭单方面输出,江逾声偶尔用写字板回应几个字。
陆昭开始尝试用更清晰的口型,更慢的语速。
这天,陆昭拿了一本手语入门书,坐在江逾声旁边,笨拙地比划着你好。
江逾声停下手中的工作,看着他。
陆昭的动作很滑稽,一点也不标准。
江逾声的嘴角,第一次在陆昭面前,有了一个清晰的笑意。
那笑容很浅,像投入湖面的一颗石子,在陆昭心湖里荡起层层涟漪。
陆昭看得有些呆。
他从没见过江逾声这样笑。
原来这个人,笑起来是这个样子的。
就在这时,车间一个零件架突然有些松动,上面的工具盒摇摇晃晃要掉下来,正好对着江逾声的头顶。
陆昭瞳孔一缩,想也没想,扑过去将江逾声护在身下。
工具盒哐啷一声砸在陆昭背上。
8
隔阂陆昭背上挨了一下,不算太重,但江逾声还是被吓到了。
他扶着陆昭坐起来,眼神里满是担忧,伸手去检查陆昭的背。
陆昭咧嘴一笑：没事,皮厚。
他看着江逾声焦急的样子,心里暖暖的。
气氛正好,陆昭想说点什么,车队经理匆匆跑进来：陆少,你手机响半天了,家里来的电话,好像有急事。
陆昭拿起手机,果然是好几个未接来电。
他走到一边去回电话,脸色渐渐变得凝重。
等他打完电话回来,江逾声已经重新投入工作,仿佛刚才的意外没有发生过。
陆昭想解释一下家里的事情,又觉得没必要。
他看着江逾声专注的侧脸,突然觉得他们之间好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膜。
他刚才下意识的保护,江逾声的担忧,都真实发生过。
但现在,江逾声又回到了他那个安静无声的世界。
陆昭心里有些闷,他想打破那层膜,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伸出手,想碰碰江逾声的胳膊,手到半途,又停住了。
9
尝试陆昭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郁闷,让他对江逾声更加上心。
他开始在网上查很多关于听力障碍的资料,了解他们的沟通方式,他们的世界。
他不再满足于简单的口型或者写字板,他想更深入地走进江逾声的生活。
他托人买了一套专业的助听设备,不是市面上普通的那种。
他拿着那个小巧的盒子,走到江逾声面前,有些紧张,也有些期待。
他把盒子打开,示意江逾声看。
江逾声看着那套设备,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也有一丝抗拒。
他默默地看着陆昭,没有伸手去接。
陆昭有些急了：你试试,这个,也许,能让你听见一些。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
江逾声低下头,在写字板上写：我习惯了。
陆昭看着那几个字,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了。
他知道江逾声的习惯意味着什么,那是一种长久以来形成的保护壳。
他深吸一口气,把设备轻轻放在工作台上：不勉强你。它在这里,你想试的时候,随时可以。
说完,他转身离开,给江逾声留出空间。
他想,他需要更有耐心一点。
10
风波全国联赛总决赛的日子越来越近,车队上下都笼罩在一种高度紧张的氛围中。
陆昭的车,在江逾声的精心调校下,状态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
所有人都对这场比赛充满期待。
比赛前夜,车队对赛车进行最后一次封存检查。
一切正常。
然而,比赛当天早上,当技师团队打开车库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陆昭赛车的左后轮胎,瘪了。
更糟糕的是,仔细检查后发现,刹车系统里一根非常隐蔽的油管,有被利器划伤的痕迹,渗着油。
这是赤裸裸的恶意破坏。
车队经理脸色铁青：肯定是李昊他们干的！太卑鄙了！
时间非常紧迫,离比赛开始只有不到两个小时。
更换轮胎容易,但修复刹车油管,重新排空加注刹车油,再进行测试,时间非常紧张。
江逾声立刻扑到车旁,他的脸色比任何时候都要凝重。
他迅速拆卸检查,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陆昭站在他身旁,拳头攥得死死的。
他看着江逾声忙碌的双手,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个人身上。
11
信任江逾声埋头苦干,额角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他全然不顾。
他的动作快而稳,每一个步骤都精准无比。
他找到了那个被划破的油管,切掉损坏部分,用备用件紧急接驳。
最麻烦的是刹车系统进了空气,需要彻底排空,这非常耗时。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陆昭看着江逾声,忽然开口,声音不大,但异常清晰：我相信你。
江逾声的动作顿了一下,抬头看了陆昭一眼。
陆昭的眼神坚定,充满了信任。
江逾声点点头,重新低下头,手指翻飞。
他知道,陆昭这句话,不只是说说而已。
他能感觉到那份沉甸甸的托付。
离比赛开始只剩最后十分钟,江逾声终于完成了所有修复工作,他站起身,对着陆昭比了一个OK的手势。
陆昭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多余的话,戴上头盔,钻进了赛车。
引擎重新轰鸣起来,那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让江逾声安心。
他看着陆昭的车驶向赛道,手心全是汗。
这场比赛,不仅仅是速度的较量,更是信任的考验。
陆昭赢了,赢得惊险又漂亮。
冲过终点线的那一刻,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江逾声。
他跳下车,在全场的欢呼声中,拨开人群,径直冲向P房。
他一把抱住了站在那里的江逾声,紧紧地,用尽全力。
12
悸动那个拥抱带着赛后的余温,还有陆昭身上淡淡的汗味。
江逾声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陆昭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撞在他的胸膛。
周围的欢呼声,队友的道贺声,他都听不见,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
陆昭抱了很久,才慢慢松开他。
他看着江逾声,眼神亮得惊人,里面翻涌着复杂又炽热的情绪。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重重拍了拍江逾声的肩膀。
但那眼神,已经泄露了太多。
庆功宴上,陆昭被队友灌了不少酒。
他有些醉了,但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江逾声。
江逾声不喝酒,只是安静地坐在角落,看着众人喧闹。
陆昭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走到江逾声身边坐下,凑到他耳边,用比平时更清晰的口型,一字一句地说：江逾声,你真厉害。
酒气混着热气喷在耳廓,江逾声感觉耳朵有些发烫。
他看着陆昭近在咫尺的脸,那双总是带着桀骜的眼睛,此刻因为醉意,显得有些迷蒙,却更加专注。
江逾声的心,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
他仓促地移开目光,拿起身边的写字板,想写点什么,却发现脑子一片空白。
13
回避庆功宴后,江逾声开始下意识地躲着陆昭。
他不知道怎么面对陆昭那种过于直白的眼神,还有自己心里那份陌生的悸动。
他开始提前离开车间,或者在陆昭出现的时候,选择埋头工作,不给对方任何交流的机会。
陆昭不是傻子,他感觉到了江逾声的疏远。
他心里憋闷,又有些无措。
他想找江逾声问清楚,但每次看到江逾声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怕自己太急躁,会把人吓跑。
这天,陆昭特地提早来到车间,想堵江逾声。
江逾声看到他,脚步顿了一下,还是像往常一样,准备去自己的工作台。
陆昭上前一步,拦住他。
我们谈谈。
陆昭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
江逾声抬起头,看着陆昭。
陆昭的眼神很认真,也很执着。
江逾声沉默片刻,拿出写字板,写道：没什么好谈的。
我们只是雇佣关系。
陆昭看着那行字,心口像被针狠狠扎了一下。
他知道江逾声是在回避,但这话说得太伤人。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火气：只是雇佣关系那你为什么在我比赛的时候那么紧张为什么在我被李昊挑衅的时候,你会动摇
他紧紧盯着江逾声的眼睛,不放过他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14
表白江逾声被陆昭问得哑口无言。
他确实紧张陆昭的比赛,也确实因为陆昭维护自己而有过片刻的动容。
这些情绪,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
他看着陆昭紧迫的眼神,第一次感觉到了慌乱。
他想逃,但陆昭堵住了他的去路。
陆昭见他不说话,心一横,往前一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他看着江逾声的眼睛,一字一句,用清晰的口型说道：江逾声,我喜欢你。
没有多余的修饰,就是这么直接。
江逾声猛地睁大了眼睛,瞳孔里满是震惊。
他手里的写字板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他能清晰地读懂陆昭的唇语,那三个字,像投入平静湖面的一块巨石,在他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不敢相信,又或者说,他不敢接受。
他们的世界,差太远了。
陆昭捡起地上的写字板,塞回他手里,然后握住他的手腕,很用力：给我一个答案。
江逾声看着陆昭,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想挣脱陆昭的手,陆昭却握得更紧。
他心里乱成一团麻。
喜欢
陆昭喜欢他
一个桀骜不驯的赛车冠军,喜欢一个有听力障碍的调音师
这太不真实了。
15
未来江逾声最终没有推开陆昭。
他看着陆昭那双写满执拗与期待的眼睛,心里那道坚固的防线,在一点点瓦解。
他有很多顾虑,关于他的耳朵,关于他们不同的世界,关于未来可能遇到的困难。
陆昭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他放缓了语气,眼神却依旧坚定：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的耳朵,我不介意。别人的看法,我更不介意。我只知道,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起。其他的,我们一起面对。
江逾声的心,因为陆昭这番话,狠狠地颤动了一下。
他看着陆昭,这个平时嚣张跋扈的人,此刻却展现出从未有过的认真与温柔。
他深吸一口气,从陆昭手中抽回自己的手,拿起写字板,慢慢地,一笔一划地写着。
陆昭紧张地看着他的笔尖。
江逾声写完,把写字板转向陆昭。
上面只有两个字：试试。
陆昭看到那两个字,先是一愣,随即狂喜涌上心头。
他一把将江逾声拉进怀里,紧紧抱住,声音因为激动都有些变调：江逾声！你不准后悔！
……
赛道旁,夕阳余晖给万物镀上金边。
陆昭结束了一天的练习,摘下头盔,甩了甩汗湿的头发,一眼就看见了等在P房门口的江逾声。
江逾声今天穿了件浅色的衬衫,靠着门框,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杯,安静得像一幅画。
陆昭大步走过去,接过江逾声递来的保温杯,拧开灌了一大口,是温热的蜂蜜水。
今天感觉怎样
江逾声用很轻,但足够陆昭听清的气音问,同时指了指不远处陆昭的赛车。
他新换的助听器效果不错,但依旧习惯用最简单直接的方式。
陆昭凑近他,在他耳边低语：感觉感觉引擎在说,它想你了。
江逾声耳廓一热,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却没什么威力,反而带了点羞赧。
晚上回去给你‘听’点别的。
陆昭笑得不怀好意,伸手揽过江逾声的肩膀,带着他往停车场的方向走。
什么
江逾声有些警惕。
陆昭在他耳边吹了口气：我的心跳,为你失控的声音。
江逾声的脸,比天边的晚霞还要红几分。
他没说话,只是反手,轻轻捏了捏陆昭的腰。
力道不大,像小猫的爪子在挠痒。
陆昭却乐得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停车场回荡,充满了烟火气。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