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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迦野身上那点与众不同的傲气,
如今也在她极致的纵容下迅速脱落,露出了内里的愚昧和贪婪,让她对他没有了征服感。
更让秦舒窈心烦意乱的是,在别墅每一个被程迦野强行改写的角落里,在那些艳俗的玫瑰丛中,在那些浮夸的装饰画前,林淮声的影子总会不期然地浮现。
她想起林淮声穿着简单的家居服,在庭院里耐心照料那些绿竹时沉静的侧脸。
想起他身上那股清冽干净的气息。
这种对比带来的烦躁,在程迦野又一次提出要求时达到了顶点。

爱后,程迦野竟揽着她的腰不满开口:老婆,这房子怎么改,我都觉得还残留着别人的味道。
他口中的别人自然是林淮声。
秦舒窈眼神中一片冰冷,却故意勾着他说出心底最隐秘的想法,既然住着不舒服,不如我们换一处全新的婚房吧。
程迦野听后得意地勾起了嘴角,没想到秦舒窈这么好说话,将她揽得更紧了一些。
老婆,程迦野声音暗哑撩人,我们真是心有灵犀。
没想到他才说完,秦舒窈就毫不留情地推开了他。
婚房
她扯过睡衣裹在身上,懒洋洋坐起身,目光扫过她和林淮声被改得面目全非的主卧,嗤笑道:我的婚房只有一个,就是这个为淮声准备的婚房。
让你在主卧住几天,已经是我的恩典。
她刻意加重了恩典二字,如同利剑刺入程迦野的心脏,过两天淮声回来,你立刻搬去客房。这房子里所有不该存在的东西......她意有所指地环视一周,都得给我恢复原样。
程迦野闻言蹙紧了眉头,什么
他脸上写满了不悦,你还想让林淮声回来,还让我搬去客房秦舒窈,你是不是忘了,你们已经离婚了,我才是你现在的丈夫!
离婚秦舒窈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笑话,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的弧度,随口说说罢了。
淮声才是我最爱的人,是我唯一的丈夫。她上下打量他一眼,目光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你一个用来解闷的玩意儿,别妄想取代他的地位。
解闷的玩意儿程迦野如遭雷击。
反应过来后他额角青筋暴起。
秦舒窈,你这个贱人!你怎么敢这样戏弄我!
程迦野握紧了拳头,眼看要砸在秦舒窈身上时,就被秦舒窈叫来的保镖控制住了。
秦舒窈厌恶地甩了他一耳光,让保镖强行将他拖到了客房。
然后她拿起手机打开了林淮声的对话框,眉头却越皱越紧。
林淮声和她的对话框,安静得可怕。
他出去这些天竟然一次也没和她发过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