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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能听见文物说话不会是《假如国宝会说话》看多了吧
就是,要是文物能说话,我们都不用干了!
队员们持怀疑态度,窃窃私语。
考古队的组长也是我的未婚夫陈屿,接过我的勘探笔记,对苏晚露出赞赏的目光:
晚晚刚才所说的,与文婷勘探的结果一致。
人群瞬间沸腾。
质疑苏晚的视线突然聚焦到我身上,窃窃私语起来:
方教授,你也太慢了!人家苏晚三言两语的事,你硬是让我们挖了一个上午!
就是,照她这个进度,我们猴年马月才能回家!和苏晚也差太多了!
领队不如让苏晚当吧!
队员们对我怨声载道,不断嘲讽。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恨意。
我怀疑她有内鬼,或者提前偷看了我的勘探笔记。
这一世,我绝不做她的垫脚石!
今天清理西侧耳室。我果断宣布,声音不容置疑。
只我一人进入,其他人,包括苏助理,在外等候记录。
现场一片哗然。
苏晚瞬间红了眼眶,楚楚可怜:
老师,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我只是想帮忙聆听古物的声音。
陈屿心疼的护住苏晚,大声斥责我:
方文婷,你简直胡闹!晚晚是你资助长大的,你居然嫉妒她的天赋,有什么资格做她老师!
晚晚的出现简直是咱们考古界的福音,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众人谴责的目光立刻聚焦在我身上。
我无视,径直走进耳室,厚重石门在身后关闭,隔绝了所有视线。
这一次,我一个人勘探,保证不会泄露半分。
我看她还能翻出什么浪花!
我迅速将昨天刚出土、还未来得及详细记录和拍照的关键陪葬品,一组刻有特殊铭文的青铜器小心挪开。
换上另一批年代、风格截然不同,且信息模糊的普通陶器。
这一次,我把勘探对象也调换了,就算苏晚提前做了功课,也绝不可能说出详情。
做完这一切,我开始正式勘探。
一个小时后,我带着详尽的报告走出耳室,准备揭穿苏晚的把戏。
报告上,详细描述了我偷换的那批普通陶器的特征和推断。
然而,当我的目光扫过众人,迎接我的却是一片古怪的沉默和苏晚那近乎怜悯的微笑。
老师苏晚声音清亮,带着一丝无奈。
您辛苦了。不过,您刚才在耳室里发现的那组西周中期平民陶器,以及您对它们农耕祭祀用途的推断,我刚刚在外面,已经通过感应告诉过大家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仿佛在包容一个固执的孩子:
您看,何必非要亲自进去,惊扰亡者的安宁呢结果不是一样吗
轰!
我如遭雷击,浑身血液瞬间冻结。
不可能!
我换掉了!
那是只有我才知道的普通陶器,她怎么会说出和我报告上一模一样的内容!
我死死盯着她,试图从她那张悲天悯人的脸上找出一丝伪装的裂痕,却只看到无懈可击的自信。
院长,也是我未婚夫的父亲陈远山,皱着眉翻看我的报告,又看看苏晚,最终沉声道:
文婷,你效率太低,后续主墓室的核心清理工作就交给苏晚负责吧。
同事们低声议论着散去,投向我的目光充满了失望和不解。
黄沙依旧灼热,我却如坠冰窟。
一个人站在巨大的探方边缘,指节捏得发白。
为什么!
我明明换了东西!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难道她真的......
不!绝不可能!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毒蛇般钻入脑海:
难道她能…看到我或者说,看到我在里面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