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在车子里坐了许久后,陆深远回到了家。
却在家门外,听见了温以歌的声音,
事情都处理干净了吗确定不会发现她弟弟的氧气管是我拔掉的吗
听见这句,陆深远开门的手一顿,门被打开一个小缝,
他看见温以歌正将一个白色药丸往杯子里放。
药丸落入水中,迅速像是烟花般绽放开来。
女人晃了晃手中的杯子,随后又撇去了杯中的浮沫,
放在了桌上。
你给我的这个药丸确定能让他喝下去10分钟内就起效吗
如果在床上没用,我下次就不会再找你买了。
望着眼前的一幕,陆深远只觉得这跟之前认识的温以歌像是换了个人般。
他记得,从前大学时,温以歌最是害羞,
两人足足谈了两年多,她才同意他亲她。
那时,她羞得满脸通红,靠在他怀里足足十几分钟都没能缓过神来。
而眼前这一幕,女人熟练得像是排练了上百次一般。
见温以歌要转过身来,陆深远佯装着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刚换上鞋,温以歌便递来了水,
阿远,怎么样了我知道你去了疗养院,方圆弟弟真的没了吗
他看着她如此精彩的表演,接过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是的。你去给我放洗澡水。
趁着温以歌去放洗澡水的空档,陆深远迅速调换了桌上的两个水杯。
等温以歌一出来,便看见陆深远将她下了药的水喝了下去。
见状,她彻底放松下来,拿起桌上的水便喝了进去。
十分钟后,温以歌坐在沙发上,浑身燥热难耐,
而身旁的男人,却仍旧纹丝不动。
想起那颗药丸,她转身便要给卖药的人打去电话,
却被男人一把拉进怀中。
以歌,你很难受吗
男人的语气温柔,嘴角勾起一抹笑,眸子里却是她从未见过的阴冷。
她哆嗦着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谁曾想下一秒便被男人死命握住了脖颈,
以歌,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在我背后耍这些小手段
给我下药
他掏出兜儿内的手机,播放了刚刚的录像,
一瞬间,女人的身体便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阿远,我只是想昨天是我们的婚礼,而你却......我不想给我们的婚礼留下任何遗憾。
他听着温以歌的解释,再次缓缓开口道,
那拔掉方圆弟弟的氧气管,是为了什么
也是为了不想给我们的婚礼留下任何遗憾吗
听见这句,温以歌迅速摇了摇头,快速解释道,
没有没有,阿远,什么氧气管我都不知道。
阿远,我发誓,你相信我。
说着,温以歌举起手掌,一脸诚恳地望着陆深远。
几秒后,陆深远不由得嗤笑一声道,
开玩笑的,以歌,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话落,他重新将人搂进怀中,按住了她正在哆嗦着的身子。
不过,你看你抖得这么厉害,一定很难受吧!
男人凑近温以歌的耳边,将呼吸系数喷洒在了她的耳旁。
这样,我叫几个人来帮你解决一下。
话音未落,温以歌便死命拽住了陆深远的胳膊,
恳求道,
阿远,为什么我只不过是想和你......
扑通一声,陆深远将她拽下了沙发,头狠狠地磕向了一旁的桌子旁。
为什么你有脸问我为什么吗
方圆弟弟的死,你还不肯承认吗
话落,陆深远没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转手便打通了保镖的电话。
几分钟后,几名保镖上前。
此时的温以歌,药效已经发作,
浑身上下,只剩下了一双袜子。
去吧!
话落,几名保镖迅速上前,像是见到了猎物的饿狼一般,迫不及待地扑上前去。
就在这时,陆深远也接到了侦探的电话,
陆总,查到了,之前无论是在邮轮上,还是后来在钢琴演奏会上,这一切都是温小姐的阴谋。
监控我已经发到了你的手机上。
电话挂断,陆深远点开监控,一幕幕的查看着,
他看着监控中的乔方圆默默忍受下了一切,又看着自己是如何将她一步步逼上绝路,
心脏仿佛被人用力捏住一般,疼得厉害。
温以歌躺在客厅的地毯上,整个人像是入了幻境一般,
头顶上方的吊灯被一个接着一个男人的脸取代,她感觉浑身上下像是被卡车碾过一般,疼得厉害。
可她却止不住地笑出声来。
她终究是失败了。
当初,大学毕业后,她父母因为走私违禁物品被抓进监狱,家里的欠款全都压在了她一个人的肩上,
她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那时,为了钱,她将自己卖给了一个比自己父亲还大的男人。
男人说,只要跟了他,他帮她还这笔欠款。
她不想让陆深远知道自己家里做着这样的生意,索性便答应了。
在国外的六年,远比她想象得要难熬。
男人的爱好一个比一个变态,可为了钱,她没有其他的办法。
终于,等到男人去世,她火速飞了回来,
却未曾想,陆深远早就已经结了婚。
她不甘心,实在是不甘心。
眼泪划过脸颊,落进地毯里,
满眼泪光时,她在一次次晃动着,看见远处,
陆深远倒了杯红酒坐在沙发上,冷漠地望着她。
四目相对,他的眸子里,是比刀还锋利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