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舒皱眉,这封信不是她的,不过她还是接过信,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上面竟是一些有的没的,而且字迹细看,也能够看出并不是她的。
“庶母,这封信并不是我写的,我还想问问庶母,竟然是在浅月居外面捡到的,不知道是何人捡到的?现在又怎么会在庶母手中?”
赵侧妃被李云舒追问,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但还是说道:“这信上的字迹分明就是你的!”
这个时候,老夫人和淮南王也接到消息赶了过来,王妃赶紧起身,让老夫人和淮南王上座。
老夫人身边的郑嬷嬷接过李云舒手中的信递给老夫人,老夫人看了看,皱眉说道:“一封不清不楚的信,是不能说明什么的。”
淮南王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最近王府中不太平,他的目光在赵侧妃和李云舒身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说。”
赵侧妃了解淮南王的性子,更知道她什么样能够应付淮南王,见淮南王脸色不好,瞬间跪坐在地上,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王爷息怒,我这都是为了我们王府啊,这样不清不楚的信要是传了出去,那我们王府的脸面何在啊!”
看着淮南王似乎有些动容的面色,李云舒也赶紧站出来说道“父王,女儿刚刚回到王府,就接连发生这些事,单说这封信,根本就不是女儿写的,回到王府后,女儿也一直待在浅月居中,从来没有外出过,怎么可能会接触到外人。”
淮南王皱眉,一时没有说话,最后还是王妃说道:“此事暂且搁置吧,今后各院都管好各自的下人,我不想再看到自己院子里的东西被别人捡到,更不想别的院子的人,四处闲逛!”
李云舒知道此时只能如此了,这个王府,说话算的人是淮南王,但是淮南王此时不开口,王妃只要这样交代,大家就在王妃的吩咐中散了。
众人散去后,李云舒回到浅月居,心中明白,这只是开始,侧妃不会善罢甘休,而她也要做好准备,她不知道,前方还有多少危险在等着她,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她也要闯一闯。
李云舒让春风密切关注王府各院动向,自己则将那封伪造的信件反复研究,试图从字迹的细微处找到破绽。
三日后,陈嬷嬷神色慌张地闯入浅月居,“郡主,大事不好!押运货物的车队在城外三十里遭了埋伏,损失惨重,世子......世子也受了伤!”
李云舒手中的茶盏险些落地,寒意顺着脊背蹿上头顶。
李铮受伤,押运货物的车队遇袭,这绝不是偶然,她立刻吩咐收拾,要去看望李铮,却在半路被郑嬷嬷拦住。
“郡主且慢,老夫人请您前去。”郑嬷嬷压低声音,“王爷和王妃都在,说是与车队遇袭之事有关。”
气氛凝重如铅,淮南王背着手在厅中踱步,王妃面色苍白地坐在一旁,老夫人则捏着佛珠,口中念念有词,李云舒行礼时,瞥见侧妃倚在屏风旁,嘴角似有如无的笑意刺得她心头一痛。
“云舒,”淮南王突然开口,声音沙哑,“你可知城外之事?”
“女儿刚听说,正打算去看望铮儿。”李云舒垂眸,余光扫过屋内众人,“父王,此事蹊跷,押运路线一向隐秘,怎会轻易遭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