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随着案件的深入调查，他应该是发现了幕后真正的嫌疑人，您看亮平同志的态度多坚决啊！这应该就是真相给他的底气吧？
养天地之正气，法古今之完人！”
季昌明一边说着，眼神也开始坚毅起来，比侯亮平还坚毅。
不管怎么说，先把自己代入进来这个气氛。
沙瑞金一愣。
这声情并茂的，还带文言文的。
如果说高育良给侯亮平打了一口锅，那么季昌明就是又附赠了一个锅盖。
当然了，季昌明有一句话说的没错。
那就是这惠龙案没有别人比侯亮平更了解情况。
是不是顶罪，他自己心里清楚的很。
谁不清楚啊？
谁都清楚！
侯亮平好像就是故意回避这个问题一样，对方的律师也在默契的配合。
可是侯亮平确实又在积极争取“死刑”。
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这么说他的立场也没有太大问题。
但是反向说也对啊？
丢卒保车嘛！
赵瑞龙是儿子，赵小惠是女儿。
这在赵立春眼里根本不可能一碗水端平。
所以说，现在还没办法判断侯亮平的立场。
或许这就是高育良的妙计发挥了作用，让侯亮平暴露在媒体和舆论下，他逼不得已才会作出这种选择。
想到这沙瑞金来了兴致。
反正今天不能讨论案件，那就讨论人！
沙瑞金把头歪向秦思远，就着刚才季昌明的“文言金句”，开始上套路。
“秦书记，你看老季说的多好，法古今之完人，你们反贪总局向我们汉东输送了一名完人啊！这也是得益于你的培养啊！”
秦思远其实从侯亮平转岗的那一刻就知道这是沙瑞金的套路。
他明显是想用侯亮平来作为对抗赵家的缓冲带。
而自己想要的是收服侯亮平，再利用侯亮平查处刘生案争取顶峰的支持。
侯亮平的转岗明显对自己很不利。
所以现在只能退而求其次。
那就是让沙瑞金怀疑侯亮平。
怀疑的越深，收拾的越惨。
自己将来收服侯亮平的利益也就越丰厚。
而现在沙瑞金的这番“表扬”，无非是在提醒自己，万一侯亮平有什么问题，自己还得是连带责任人。
侯亮平能有什么问题，当然是立场问题了！
所以，沙瑞金这一句不仅仅是提醒“连带责任”，还是试探自己的立场。
秦思远知道该怎么回答，当然是先切割，再把责任都推给侯亮平一个人身上喽！
“沙书记，说实话，我不赞同完人这个称呼，因为只要这么一说，就相当于不允许这个人犯错，以我对亮平同志的了解，这对亮平同志的要求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