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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省长,以上就是这件事的全部情况!刘生案这块我会组织市局精干力量进行查办,同时白景文这边我也要兼顾一下,所以还需要省厅给予一定支持......”
祁同伟摆摆手,示意无需多言。
赵东来心领神会,“祁省长,那我就直说了,上次我们到望北楼化装侦察,还是经验不足,险些暴露,所以我想借一个有经验的宝藏同志——程度程君子!”
祁同伟一愣,“这是你的主意,还是正泽兄弟的主意?”
“我真没敢打扰正泽兄弟,这就是我自己想出来的,程君子一来是去过HK,有经验,二来他的监听技术可不是什么人能轻易匹敌的......”
祁同伟再次摆手,示意不谋而合。
“东来啊,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你提的这个要求我无法拒绝,因为我恰好动了让程度去HK查案的心思”。
赵东来鬼眼一转,转出来一丝笑意,问道:“祁省长,请问这是您个人的意见,还是正泽兄弟的意见?”
祁同伟同样回复了淡淡的笑意:“事情发展到了这个阶段,还用得着正泽兄弟出主意吗?”
这句话立马让赵东来找到了共鸣。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
就好比自己向李达康汇报一样,根本不是什么双赢的“默契决定”。
而是陈正泽留下的局势中,自己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自己本来想的是这是陈正泽留给自己的锦囊妙计,现在来看完全是多余的,而是这家伙早早就设计好了这个局势,让自己没得选。
而祁同伟面对这个“没得选”,就好像习惯这个状态一样。
“祁省长,那我能了解一下情况吗?咱们一起办案也有个照应”,赵东来问道。
“别搞得那么见外,情况是这样的......”
祁同伟把赵小惠涉嫌利用杜伯仲的公司在海外洗Q的线索如实相告。
在掌握这个情况后,赵东来人麻了。
这回是真麻。
麻到鬼眼都被锁定了。
“东来,你这咋了?”
“祁省长,您可能还不知道吧?李书记安排孙连城去管赵小惠要现金去了,说是山水集团不给钱,这光明峰工程就不让她干了,看这架势,她一定会动钱,而您恰好已经锁定了她的资金渠道!这也太巧了吧!”
祁同伟笑笑:“赵小惠动钱跟光明峰有关系,但不大,最主要的还是陈老追悼会上的决议,至于为什么会形成那个局面,没有人再比咱们俩清楚了吧?”
赵东来的麻意更浓。
他第一次感觉到被陈正泽的局支配的恐怖。
这就解释了一连串的疑问。
陈正泽就放弃在花斑虎身上找线索,表面上看是案件太敏感,干扰因素太多,实则是这小子有更好的路径。
大风厂事件表面上看是解决职工问题,同时还是引蛇出洞,坐实赵小惠的违法证据。
而从一开始就安排自己介入到刘生案,因为他知道秦思远的莫名关注可能会坏事。
再往大里说,他早就看穿了沙书记和刘省长之间争斗。
而李达康和秦思远的掣肘反而会为自己提供办案的屏障。
这个局,里三层外三层,层层推进、层层叠加,层层稳固。
而那些他需要的人,都被保护的极好。
不但风险被对冲掉,还能实现利益的最大化。
就拿自己的处境来说吧,刘生案办好之后,刘省长的压力由李达康承担,至于功劳,无需多言。
而秦思远和侯亮平的加入,则是把这口锅跟李达康牢牢焊死,让他想甩也甩不掉。
我正泽兄弟是懂李大局的。
确实,这个局里没有一个人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