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一拍惊堂木,堂下两排衙役齐声跺着水火无情棍,低吼着“威~武~”,整个堂上顿时笼罩在一片肃杀之气中。
胖妇人跪在地上,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却还想做最后垂死挣扎。她突然抬起头,颤抖着声音说道:“大人,那蝎子草......可能是我不小心掉进胭脂粉中的,是我错怪了江公子!”
县太爷冷哼一声,手中的惊堂木再次重重拍下,震得堂上众人心中一颤。
他目光如炬,冷冷地盯着胖妇人,嘴角扯出一丝嘲讽的笑意:“大胆刁妇,还在狡辩?来人,上夹棍!”
胖妇人听到“夹棍”二字,顿时吓得魂不附体,浑身瘫软如泥,连连磕头求饶。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说实话,我说实话!是西城‘凝香坊’的东家周耀祖指使的!
是他给了我十两银子,让我诬陷江公子,想让他的胭脂铺开不下去!
我......我只是贪图钱财,一时糊涂啊!”
县太爷眉头一皱,眼中怒吼更盛,在自己治下不允许有如此恶意竞争的奸佞商贾,他立刻命人将周耀祖缉拿归案。
不多时,一身绫罗绸缎,同样肥胖的周耀祖被押上堂来,他满脸惶恐,眼神闪烁,显然已经知道事情败露。
一上堂,他便跪倒在地,连连摆手,声音颤抖:“大人,冤枉啊!这妇人一切所作所为,都是她的个人行为,与我和我的店铺无关!”
县太爷冷笑一声,挥了挥手:“既然你还不肯招供,那就用刑吧。来人,上水火无情棍!”
几个衙役立刻上前,将周耀祖按倒在地,举起水火棍,狠狠地打了下去。
才打了三下,周耀祖的背上便已经皮开肉绽,鲜血渗出衣衫,他疼得惨叫连连,再也支撑不住,连忙喊道。
“我招!我招!是我指使她诬陷江峰的!我不想让他的胭脂铺开下去,抢了我的生意!”
县太爷眯起眼睛,冷冷地问道:“还有没有其他同伙?”
胖妇人身体一颤,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堂外的人群,眼神闪烁,似乎想要说什么,又不敢开口。
她的目光落在了几个壮汉身上,那些壮汉正是之前在县衙外助纣为虐的泼皮无赖。县太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正要下令将这些泼皮一同拿下,江峰却突然站了出来。
江峰拱手行礼,语气平静而坚定:“大人,这些人都是寻常百姓,我的街坊乡亲,只是受了这妇人的蒙蔽和蛊惑,一时好心办坏事,被利用罢了。还请大人网开一面。”
县太爷微微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的神色,点了点头:“少年郎竟有这等宽广胸怀,果然有气度。既然如此,本官便依你所言,不予追究。”
堂外的几个泼皮无赖听了江峰的话,顿时感激涕零,窃窃私语:“多江公子仁义啊!”
“要是他指认我们,最少也是杖三十,真是以德报怨啊!”
县太爷依照大华律法,对周耀祖和胖妇人做出了判决:“诸诬告人者,各反坐。你二人诬告江峰投毒,便以投毒罪反坐。虽未害死人命,但罪行严重,判杖刑一百,流放两千里,并没籍抄家,胭脂铺赔偿给江峰,弥补他名誉和生意损失!”
“青天大老爷明察秋毫,草民谢恩!”江峰立刻高声呼喊。
堂下百姓听了判决,纷纷交口称赞:“青天大老爷明察秋毫!”
“江公子真是宽宏大量,有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