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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毕业到入职前的这一个月,我的手机几乎被打爆了。
沈砚舟和张萱的消息不断发来,从最初的威胁谩骂到最后的痛哭流涕。
甚至连那些曾经对我冷嘲热讽的同学,也都换着号码打来电话。
他们哭喊着求我高抬贵手,说愿意给我做牛做马,只求我能跟爷爷说句好话。
最可笑的是他们的父母,一个个低声下气地求到我面前:
我家孩子还小不懂事!
瑾言,阿姨求你再给我家梦梦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多讽刺,好像主动参与团播违反保密协议的不是他们,聚众殴打和威胁我的也不是他们。
反而是我和爷爷刻意为难他们一样。
我冷笑着挂断每一个电话,将手机调成静音扔在抽屉最底层。
九月的阳光正好,我穿着崭新的制服站在单位门口,胸前的工作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爷爷亲自为我别上工牌,粗糙的手指轻轻拂过我的工牌,眼中满是欣慰。
我抬头望着这座庄严的建筑。
我知道,这才是我应该走的路,这才是我要用一生去守护的事业。
休假回家时,母亲一边给我削苹果,一边像讲笑话一样讲述着那些人的近况。
眼见着我油盐不进,抛下所有人独自进了保密单位,他们工作的路彻底走不通了之后,愤怒的同学们竟然找到了张萱家里,找他的父母要赔偿款。
这场闹剧最终当然以报警收场。
但更讽刺的是,张萱的父母在咨询了医生,得知即使张萱保留了男性生·殖·器·官也无法生育之后,态度发生了惊人的转变。
他们不再认这个不男不女的儿子,反而带着记者大闹校园,在镜头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可怜的孩子啊!被这些同学欺负成这样!
张母拍着大腿,指着张萱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照片:
必须赔钱!一个都不能少!
媒体很快挖出了更多内幕。
这对父母为了榨干张萱的最后一点价值,竟然强迫张萱穿着女装接受采访。
当记者问及张萱的真实性别时,张父理直气壮地说:
管他男的女的,能生娃才是正经!现在连个蛋都下不出来,还算什么儿子!
而张萱的噩运不止于此。
在一个暴雨如注的深夜,沈砚舟喝得烂醉,拎着水果刀摸进张萱为了躲避父母而藏身的出租屋。
当邻居听到惨叫声报警时,现场已经血流成河,张萱身中数刀,倒在血泊中,双眼惊恐地圆睁。
沈砚舟被捕时浑身是血,嘴里还喃喃念着我的名字,说什么:
要不是这个贱人勾引我,瑾言怎么会和我分手!
其他同学的下场同样令人唏嘘。
李梦如今在某直播平台打着学霸的旗号卖弄风骚,观看人数却寥寥无几。
有人认出她后,在弹幕里出言骚扰,直播间很快被举报封停。
他们中有人不死心,试图重组学霸天团重操团播旧业,却再也掀不起任何水花。
失去了学霸光环和保密单位身份的加持,他们不过是众多网红中最平庸的一群,很快就被流量淘汰得无影无踪。
有的女生开始在网上明码标价,男生则破罐子破摔下海当鸭。
曾经风光无限的学霸班,就这样在欲·望和贪婪中彻底陨落。
我站在卧室的窗前,看着夕阳西下。
西北的风沙比这里猛烈得多,但我从不畏惧。
这一世,我终于走在了正确的道路上。
而那些曾经伤害过我的人,也终于尝到了自己亲手种下的苦果。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