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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苒,是我啊!
我是秦清远,我还活着,你不要嫁给别人!
他跌跌撞撞的下马,撞开拦路的人,婚礼的奏乐被打断乱作一团。
他扯开衣襟,胸前露出当年在马下为救我留下的马蹄伤痕。
我盖着红盖头,淡淡开口:
公子认错人了,京城人皆知丞相已死,你敢冒充丞相,可知何罪!
我命人重新抬起轿撵,秦清远却用身体拦着。
他从衣袖内拿出一个泛黄的纸鸢,眼角泛红。
阿苒,我之前假死都是为了保护你,你还记得这纸鸢吗你说过它要带着我们的誓言飞向云端,你看看我好吗
我一把扯下盖头,语气冰冷。
保护
封我命脉的不是你亲眼看着苏曼曼毁我双手的不是你
你的爱我承受不起!
他还要再说什么,阎昭伦一身黑衣坐进轿中揽住我的腰。
丞相大人,我阎君夫人的花轿可不是谁都能拦的。
他似笑非笑,眼中却冷光骤现。
秦清远看到他揽在我腰间的手,眼眸通红,挣扎着要来拉我,耳边却突然传来一声尖细的通报。
皇太后到!
一列侍卫簇拥着一顶鎏金鸾轿停下。
苏曼曼身着凤袍下了轿撵,身边的仆人一脚将秦清远身旁的侍从踢倒在地,
不能及时提醒主子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这样的奴才不必留了。
说罢便将侍从拖了下去,行事果断不容置喙。
秦清远愣了片刻急忙开口:
曼曼,此事乃是我一意孤行,不怪石头,你别动他......
阿远哥哥,我也是为了你好,以后你可是要辅佐太子的,怎能被身边人妖言迷惑。
来人,将这扎纸女一并拿下,敢祸乱丞相,既然你擅长扎纸,那就用你的心头血做灯油,给哀家扎个长生灯吧。
一群侍卫将我团团围住。
秦清远似是才认清苏曼曼的真面目,他呆愣片刻,看到侍卫要来抓我,拳脚间将所有人打翻在地。
曼曼,你忘记你答应过我......
苏曼曼用护甲轻轻抚了抚头发:
阿远哥哥的功劳我自是不会忘,但是关于乔苒,我反悔了。
这种祸害,为了皇上江山稳固,我定是要除之后快。
她整个人充满了上位者的权势,任秦清远功夫再怎么好,须臾间也被侍卫扣了下来。
眼见着侍卫要冲进花轿,我身边的男人轻笑出声,一把折扇摇的风流倜傥。
他猩红的瞳孔扫过苏曼曼,声音低沉充满威压:
动她地府十八层血池便为你一人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