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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该打死你!这块地有多重要,你难道不知道吗我都已经说了,你跟你妹妹谁能拿到,谁就接手城东的经营权。
「连你妹妹都愿意为了家族利益牺牲孤儿院,你倒好,帮着外人反抗,怎么为着个男人突然就有良心了别以为自己现在做出点成绩就无法无天了,要想在裴氏分一杯羹,你就乖乖受着!」
裴予歌嗤笑:
「替那废物攀亲戚我妈可就只生了我一个。」
他可以向心爱的小女儿低头,但对裴舒棠,他一个当老子的难道还会输么
女儿竟敢对老子反抗,裴父觉得荒唐,脸上写满不加掩饰的厌恶。
「看你刚才对纪沉时的眼神,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吧觊觎别人的东西,和你妈一个德行。」
裴予歌想起了妈妈,那个可怜的女人。
当年裴家败落,沦为名门末流,裴父也被初恋狠心抛弃,而她暗恋裴父多年,不顾家人反对毅然决然下嫁。
他们也曾幸福过,相互依偎扶持。
可直到生命尽头才知道,他和初恋早已重修旧好,还有了个两岁的女儿。
躺在病床上最后的光景里,他说,当年是你趁虚而入,我从未爱过你。
含恨咽气时,裴予歌才4岁。
如今24岁的裴予歌,面对这个配不上「父亲」这一称呼的男人,早已没有儿时的恐惧。
「如果你再对我动手,或是动纪沉时的话,我不介意把裴氏占为己有,你知道的,不需要你的扶持,我也有这个能力。」
......
或许是裴予歌停车时太急,连车门都没锁。
纪沉时坐进车里,脑子有些乱。
不多时,裴予歌便出来了。
刚坐下,就拉着她左瞧右看仔细检查,脱口而出的是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关心:
「痛么」
「不痛。」
「怎么可能,给我看看。」
肩膀的红蔓延至衣料下的锁骨,纪沉时看不见,不经思考就去扯她的领口。
「我看看这儿,你别动。」
刚贴近,裴予歌一把拉住他手腕。
没有说话,眼神却很玩味。
纪沉时太阳穴心脏似乎漏跳一拍,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举动有多过分。
扒女孩领口...真是疯了。
他想将手收回,裴予歌却攥得更紧,漂亮的瞳孔里微光波动。
他觉得丢人,连语气都急了些:
「我不是故意的!你别误会!」
裴予歌这才松开,笑得眼尾弯弯:
「多疑、易怒、好色...你倒是当皇帝的料子。」
都这种时候了,她还有心思开玩笑。
不过这让纪沉时反倒放下心来。
车辆驶离,透过后视镜,他似乎看见肖似裴舒棠的身形,静静伫立在落地窗前。
他收回视线,偏过头看裴予歌的侧脸。
从前觉得她们在眉眼上有两分相似,熟悉裴予歌后,他再也没有过这种感觉。
行驶在半山腰,他笑了笑:
「记得我们第一次见吗也是在这儿,我还落了个水果礼盒在你车上。」
「记得,」裴予歌也笑:
「我给吃了,里面的晴王很难吃,但芭乐还不错。」
纪沉时错愕:「你吃了」
裴予歌怒了努嘴,说:
「舍不得我后面不是还了你个蛋糕么」
原来生日蛋糕,是她送的啊。
纪沉时欲言又止:
「不是…那礼盒是从你家垃圾桶里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