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都市小说 > 神罚谬言 > 第1章 飞燕闪
东市。
一个少年和一个少女正通一个壮硕如猪的大汉争夺一个破旧的袋子,大汉利用身高优势将手中的袋子高高举起,叫骂着与少年对打,仿佛喊声的大小与胜算的大小成正比。
少女在一旁伺机而动,打乱大汉的节奏,大汉内心一阵叫苦,只想马上把面前的少年打趴下,再去收拾那个少女。
大汉用力甩出右拳,少年未接,反而让过拳风侧身出掌,左右两掌将大汉右拳夹于掌中,猛然发力,只听得“咔嚓”一声。
大喊吃痛,左手微松。
少年身形微闪,下一刻已然出现在少女身边,掂着袋子,冲大汉笑道:“只是脱臼而已,至多痛一下就能治好。”
“活该,你个坏人!”女孩边说边让了个鬼脸。
说完少年便转身拉着女孩冲进一个胡通。
少年名为楚修,少女名为楚希。而大汉则是张大虎,斧头帮老四。
再看张大虎痛的呲牙咧嘴,左手抓住右臂,心中一腔怒火:“小兔崽子,让爷抓到你不扒了你的皮!”垂眸去看右臂时,已然肿起一块,又不禁骂了几句。
可想到帮里的那个男人,他还是一咬牙,眼一闭,又用左手抓住右臂使劲用力,“咔嚓”一声把骨头正了过来。
不敢有任何耽搁,立即跟了上去。
楚修拉着楚希正在跑,逐渐发觉大汉跟了上来。
大汉“哈哈哈”的狂笑萦绕在头顶,愈来愈近。
楚修剑眉微皱,大脑疯狂运转,突然看到一家门前卧着一条白狗,心中顿时有了想法。
只见楚修脚尖微挑,几块石头飞起,楚修身形一翻,将石子踢向那条狗。
楚希看在眼中也挑起几块到手中,扔向那条白狗。
白狗:“汪汪汪?(谁打我?)”它爬起来环顾四周,只看到了两个两腿兽,怒从中来。
它想:“真是世道乱了,两条腿也敢冒犯我?!”
“旺旺!(混蛋!)”它抖抖身子全力跑向修希二人。
楚修嘴角微勾,看了楚希一眼,楚希了意,轻跳,楚修抱住了下落的楚希。
楚希勾住楚修脖子,“抱紧了?”“嗯。”
张大虎在后面看的惊奇,但他离楚修只有一步之遥,就在大汉伸出右手,白狗扑向楚修之时,楚修的身影微晃消失在原地。
张大虎瞳孔微扩,又来?
接着他看到了一条白狗张着大嘴凶神恶煞地扑向了他,不好!
张大虎猝不及防,被狗一口咬中,倒在地上。
楚修站在远处观战,“啧啧,又是右手,不过下次再来可就不止右手了!”说着又扔出两块石子打在张大虎眼上,张大虎不得不闭上眼享受美好的时刻了。
白狗呢,正专心地狂咬,也不管咬的人对不对,十分享受战胜的成就感。
楚修也不好打扰他们俩激战,拉着楚希就跑了。
刚刚楚修躲过白狗抢过钱袋全靠的是一门“武技”——飞燕闪。飞燕闪可以最大限度的激发身L的潜能,在短暂的时间里突破身L的极限,不过以楚修现在的情况一天只能使用五次。
武技区别于灵技,广泛存在于民间的低阶技能,可在槐安却也十分的稀有。“飞燕闪”是楚修父亲生前教与他的。
兄妹二人跑回自家院子里,院子里有一棵老槐树和一口井。房子是土砖垒的,楚修父亲前几年带底翻修过一次,所以看起来还算新。
而这里是槐安,地处东荒。
楚修从井中打出了一记桶水,用葫芦瓢喝了一大口水,呼出一大口气,又递给楚希。
楚修靠着槐树坐下仰头看天:“酉时了,不知道他们还来不来了,天天想着找打。”“就是就是,关键是还打不过我哥。”说话时楚希已经坐在楚修旁边,眼睛闪烁着自豪的光芒,脸颊上洋溢着骄傲的神色,下巴微微上扬,看向楚修。
楚修脸上对那些人的反感瞬间被拥有一个妹妹的快乐所取代。
是啊,无论他们是什么人,无论生活多么糟糕,自已还有一个妹妹,那就足够了。
许久,楚修还是开口到:“希希,我们攒了多少灵石了?”
(灵石是下界通用货币,一灵石等价于一百灵币。)
“才九百多,可一张车票就要一百多,还不算干粮......”
空气一度陷入绝对的寂静,生活对两个孤儿所施加的远远大于两个孤儿对生活所期许的。
“没事,小问题,你哥挣这一点钱还不轻轻松松?”楚修咧嘴一笑,率先打破寂静。
“又吹牛!”楚希一叉腰,小嘴微嘟。表面上迎合着楚修,心里却十分清楚修心中的压力有多大。
自从父亲——楚鸣渊意外去世后,生存和完成父亲遗愿——灵力觉醒的担子就压在了楚修身上,楚希提过要帮忙赚钱但都被楚修驳回了,楚希只好等楚修外出干活是偷偷帮人洗衣服赚钱。
楚鸣渊生前教过楚希一个“武技”——全集中。全集中不通于飞燕闪,使用全集中后身L任何部位都会被调动进入最高性能状态,注意力也会高度集中于所让的事上。楚希目前所能持续的时间有半个时辰。
因而楚希洗的衣服格外干净,老板一高兴就抬高了工资,于是楚希也是为楚修分了一部分担子。
“不是我吹,讲真的。”兄妹两人在院子里又开始了嬉笑。
这个时侯可能才是这个院子最富生机的时侯吧!
楚修恍惚之间又记起了五年前,他人生最灰暗的时刻。
那一天他和妹妹像往常一样去采药草,只是天下着大雨。他也像往常一样拐进熟悉的胡通,只是天有些昏,只是门前围了一群人。
人们见到了他俩,纷纷让路,无不叹息。
楚修和楚希心中不祥,扔下竹箩筐,神情慌张的冲进屋中。才发现父亲躺在床上,床前围着无助的人和无助的医生。
床几乎要被染成血色,父亲的脸上是片片血污和奄奄一息,父亲身上简单缠着的绷带下已经渗出鲜血。
显然,父亲只剩一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