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前我狠心甩了金融系男友：异地恋没结果。
回老家当柜员后,喜提年度存款黑洞荣誉称号。营销主管叉腰怒吼道：林晚！存款完不成,休想回家过年！
走投无路,我颤抖着点开置顶对话框：在吗今天周四,V我五十万～[疯狂wink小猫.gif]。
三小时后,银行VIP室挤满西装革履的精英。
前男友被拥簇在中间,慢条斯理打开了一个金属手提箱：林经理,存款。
他忽然俯身,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耳边,带着点咬牙切齿的笑意：
这次业绩达标,能把备注改回‘亲亲男朋友’了吗
01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味、新钞票的油墨味,以及我灵魂深处散发出的、名为芭比Q了的绝望芬芳。
坐在客户经理室,我完美cos了一个被生活榨干的社畜手办。
林！晚！
营销主管那堪比帕瓦罗蒂男高音的咆哮,带着年终奖岌岌可危的怒火,精准轰炸我的天灵盖,
看看时间！看看你那业绩！还差几十万！你是打算让咱们网点今年上‘感动金融圈·最惨淡网点’头条吗
今晚！就今晚！存款缺口填不上,你跟那台点钞机就是‘银行守夜人’限定CP,锁死！钥匙我吞了！
唾沫星子在灯光下划出优美的抛物线。
同事们纷纷低头,假装自己是AI客服,手指在键盘上敲出火星子。
我瘫在椅子上,抬头45°仰望顶灯,只想原地表演一个人间蒸发术。
爸妈昨天还喜滋滋地说准备了丰盛的晚餐等我回去吃饭,难道新年伊始,就要抱着新年揽储大礼包传单,听着窗外零星的恭喜你发财当BGM
百无聊赖的划着微信里的联系人,
三姑不行,上周刚拉来存了一笔。
二舅算了,上个月刚买了房子。
高中班长达咩,上次聊完我差点买了意外险给他冲业绩。
大学闺蜜
北京漂子,得,她估计比我还穷。
......
指尖猛地顿住。
一个名字,以绝对王者姿态,稳居通讯录顶端——ATM（前任限定版）。
备注是我当年分手后,带着三分痛七分中二亲手打下的烙印。
沈聿。
想到这个名字,整个人就像通了高压电,滋啦一下窜遍全身。
*大学林荫道,他穿着限量版球鞋（当时以为是莆田货）,抱着我的课本,挎着我的单肩包,侧脸帅得像校园偶像剧男主。
*
图书馆闭馆,他开着低调的沃尔沃（当时以为是二手）,我瘫在副驾,抱怨论文难产,他笑着揉我头发说没事,哥养你。
*
毕业前夕,无意中我得知了他优渥的家境,外加异地恋狗都不谈。
我化身BE美学大师,长痛不如短痛,放过彼此做陌生人吧。
他当时没说话,眼神像被抛弃的大型犬,湿漉漉的,看得我差点当场反悔。
但我忍住了！为了我那该死的独立女性人设！。
那之后,江湖路远,各自安好。
他朋友圈一片岁月静好,偶尔晒晒看不懂的金融峰会、米其林餐盘照。
我在小县城的银行,努力扮演岁月静好的小柜员,试图用稳定的五险一金,埋葬那段年少轻狂。
02
主管在现金柜里又传来一声模糊的咆哮,像催命符。
把我拉出了曾经的回忆。
现在…为了区区的业绩任务,我就要亲手撬开这座前任金矿
手指抖得像帕金森,但大脑里有个小人叉腰狂笑：怕什么！他可是沈聿！当年分手费（精神损失费）还没给呢！现在要点利息怎么了这叫资源合理再利用！格局打开！
不管了！面子面子能换存款回家吃饺子吗能阻止我和点钞机锁死吗
一股破罐子破摔兼吃定他了的豪气直冲天灵盖！
我闭上眼,带着一种姐今天就是来化缘的理直气壮,点开了ATM（前任限定版）的对话框。
聊天记录空白得像刚格式化过的硬盘,无声控诉着我的塑料前任情。
指尖在键盘上跳跃,带着三分卑微七分你懂的暗示：
——晚晚大王：在吗[疯狂磕头.gif]**
——晚晚大王：最近过得好吗你知道今天星期四吗V我五十万～[wink小猫.gif],祝你前段时间生日快乐喔～
咻——
信息发送成功的音效,在死寂的客户经理室里堪比惊雷。
上一秒,血液集体冲上头顶开趴体,下一秒又集体跑路,留下透心凉。
啪
我把手机倒扣在桌子,捂住耳朵试图掩耳盗铃。
完了,人设彻底崩塌,从独立女性秒变金融小乞丐。
时间在他会不会装死、他肯定在笑我、他敢不帮试试看的内心弹幕中缓慢爬行。
每一次手机亮起,都让我的心跳玩一次过山车,又在发现不是他后,变成呵,男人,不回消息就是再故意引起我的注意。
就在我绝望地开始研究今晚睡在哪个角落合适,并构思早上晨会让写的银行守岁·感悟人生小作文时——
嗡…嗡…嗡…嗡…嗡…
手机在桌面上,持续不断地震动起来！
啥情况沈老板用转账信息轰炸我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抓起手机解锁。
屏幕上,ATM（前任限定版）的对话框里,没有文字,只有一排排整齐划一、闪着金钱光芒的系统提示,如同最动听的交响乐：
——ATM（前任限定版）
发起了一笔转账：10,0000.00元。备注：呵呵
——ATM（前任限定版）
发起了一笔转账：100,000.00元。备注：不在！
——ATM（前任限定版）
发起了一笔转账：100,000.00元。备注：不好！
——ATM（前任限定版）
发起了一笔转账：10,000.00元。备注：不知道！
——ATM（前任限定版）
发起了一笔转账：100,000.00元。备注：渣女！
【啊啊啊！他真转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内心的小人瞬间从土拨鼠尖叫切换成放烟花模式！
【沈聿！我的神！我的前男友之光！我的功德无量活菩萨！】
巨大的狂喜和看吧我果然猜对了的得意瞬间淹没了刚才的羞耻,嘴角疯狂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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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管～。我夹着嗓子嘚嘚瑟瑟走到现金柜前,扬了扬手里的银行卡,今天的任务完成,那我可先回家吃饭了～
03
刚给爸妈发了消息,说准备回家。
我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推开了,我一边忙着把充电器、充电宝、钥匙都塞进包里,一边带着些许的抱怨,咋啦,刘主管,不会又有什么天降的任务吧。
一抬头,门口的光线勾勒出男人颀长挺拔的身影。
剪裁完美的深灰色羊绒大衣,挺括的白衬衫。短发利落,额前几缕碎发增添了几分随性的慵懒。
褪去了校园青涩,眼前的沈聿像一件被精心打磨过的奢侈品,沉稳、锐利。
啊哈哈哈,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哈。
人在尴尬的时候总会语无伦次。
我曾经幻想过无数次和沈聿重逢的画面,可以是穿着剪裁利落的Max
Mara驼色大衣,踩着能当凶器的Jimmy
Choo尖头细高跟,化着精致的妆容,气场全开地和他偶遇在街角的咖啡店。
也可以是身着一袭设计感十足的丝绒长裙,挽着气质温润如玉、颜值堪比顶流男星的新男友,在画展上遇到沈聿。
看着沈聿失控的表情管理,握着酒杯泛白的手指。而我,胜利的女王,在未婚夫温柔的注视下,享受着这扬眉吐气的巅峰时刻。
但是都绝不是现在！
松散、潦草的低丸子,熬夜加班留下的淡淡黑眼圈在顶光下无处遁形,甚至连口红都没涂！
毫无版型可言的藏蓝色工装,袖口还蹭到了一小块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油墨印子。
沈聿没有说话,姿态闲适地坐在主位沙发,长腿交叠。
身后,玻璃门仿佛成了任意门,一个、两个、三个…鱼贯而入了同样西装革履、气场两米八的精英。清一色的高定西装,锃亮的手工皮鞋。
哎呦,各位老总,这是来办什么业务啊！林晚,快去拿几瓶水来。
主管看我站着不动,疯狂朝我使眼色。
哦哦。
我语气有些低落,拿出了几瓶水。
存款。
沈聿言简意赅,招了招手,旁边的一个助理上前打开了金属手提箱。
麻烦您带他们去存,我还有其他业务和林经理单独聊聊。
怎么听林经理三个字,都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很快,办公室里就剩我们两个,大眼瞪小眼。
水都不给我拧开吗,林经理
沈聿挑衅的将矿泉水往我这推了推,
对待大客户就是这种态度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更委屈了。
使劲拧瓶盖的同时,抓着瓶身的手一用力,水洒了一桌子。
我楞愣的看着行服上的水渍,觉得今天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沈聿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拿纸擦干净了桌面。
伸手
我安静的照做。
他又细细的擦干净了我手上的水渍。
看到我来,你不高兴吗沈聿沉默了半晌
我垂眸摇头。
那是为什么从我进来就没给过我一个好脸。
沈聿把我强行转向了他那边,
还是说,在这上班不开心领导对你不好
不是,我今天...这样也太丑了吧,好丢人。
我瘪着嘴好像要哭出来的样子。
就因为这个
沈聿忍着笑,我看到他的胸腔都在隐隐颤抖。
你感冒发烧流着鼻涕泡的样子我都见过,这算什么。
我恼羞成怒,使劲给了沈聿一拳。
沈聿,你有病吧。
04
看着沈聿的助理一箱子一箱子往柜台里存钱,主管忙前忙后的端茶倒水,谁来都得感慨一句,有钱真好！
看着一摞摞现金,最后被换成了一张薄薄的存单。
这个月,我算是可以舒一口气了。
这次业绩,
沈聿微微顿了一下,那停顿里充满了你懂的的意味,
够你按时回家了吧
他指尖在我手腕内侧极其轻微地摩挲了一下,带来一阵战栗,接着,用只有我俩能听到的音量,带着点无奈和纵容,轻声问：
KPI完成了,能把我的备注改了吗
他微微挑眉,眼神里闪烁着促狭的光,
不然,我可要投诉你故意伤害客户…呃,前男友的‘赛博灵魂’了。
轰——！
大脑彻底宕机！脸颊温度核爆级上升！
赛博灵魂他他他…他不仅知道了我的备注,还在撒娇吗！
我捂着发烫的脸,心脏还在疯狂蹦迪。
余光瞥见他带来的一个精英助理,正不动声色地、非常专业地,把一张印着沈氏资本烫金logo的名片,轻轻推到了主管面前…
我深吸一口气,内心小人疯狂OS：
完了完了,这羊毛薅是薅到了,但好像…把自己也搭进去了这ATM（前任限定版）…怕不是要升级成终身VIP了
05
沈聿送我回家的路上,买了一束路边老奶奶卖的玫瑰花。
当年……你甩我的理由,是异地恋没结果,还有……觉得我家境太好,圈子复杂,你融不进去,觉得跟我在一起压力大,不自在
他开门见山,直接戳中了当年的痛点。我被他直白的问话噎住,一时语塞,只能胡乱地点点头,眼神飘忽不敢看他。
呵,他轻笑一声,带着点无奈和自嘲,林晚,你当年脑补能力不去写小说真是可惜了。
啊我懵了。
首先,他语气平静,开始罗列分析,我爸妈是有点小钱,但他们就是做生意的,没什么豪门恩怨,更不需要未来的儿媳妇去演《甄嬛传》。我妈最大的爱好是跳广场舞和旅游,我爸喜欢钓鱼和跟我妈斗嘴。他俩甚至都没时间回家,哪有空去针对你。
我：……
我脑补的豪门深似海剧本瞬间碎了一地！
好吧,我还以为我能谈一场你妈给我五百万让我离开你的恋爱。
沈聿敲了敲我的脑袋,咬牙切齿道,听这语气,李大经理,很失望啊。
我抱着脑袋,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至于不好相处沈聿挑眉看我,大学四年,是谁天天指使我打饭占座抄笔记是谁心情不好就拽着我陪吃陪逛当情绪垃圾桶
林晚,扪心自问,我对你,还不够‘好相处’吗就因为要毕业了,你就觉得我‘变了’不好相处了
字字句句都像小锤子敲在我心上。
仔细回想,好像……确实是这样大学里他对我几乎是百依百顺,随叫随到。
所谓的不好相处、压力大,似乎是我在他家经济条件曝光后,自己给自己加的心理戏码
我像个惊弓之鸟,还没等人家不好相处,自己先相处不起了
那……那异地恋呢我小声嘟囔,试图扳回一城,你都收到了首都的offer,你肯定要去大城市发展,我……我就想回家,摆烂躺平……
谁和你说我要去了沈聿打断我,
我都看到了！在你的邮箱里！我终于找回了一点场子,而且,我都等了好几天！你都不打算告诉我,不就是想一个人单宿单飞！
不告诉你,是因为我拒绝了,根本没想去。沈聿被气笑了,林晚,合着我们在一起几年,你遇到问题,问都不问我一句,就一意孤行做决定。
我彻底石化：……哈！！！
好吧,这场翻旧账,我彻底站不住脚了。
现在,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灼灼地盯着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我的公司,就在离这开车一个半小时,高铁不到四十分钟的地方,你还觉得远吗
他三言两语,就把横亘在我们之间最大的两个障碍——所谓的家境鸿沟和异地难题,像拂去灰尘一样轻松扫平了。
我呆呆地看着他,大脑彻底宕机。
信息量太大,冲击力过强。原来我当年的分手,完全是基于一堆脑补出来的、根本不存在的障碍
而他,竟然在分手后,把事业重心都迁到了离我这么近的地方
一股巨大的、迟来的懊悔和一种失而复得的狂喜,像汹涌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的心脏,又酸又涨,几乎要溢出眼眶。
所以,沈聿看着我变幻莫测的脸色,最后加上了决定性的一击,声音低沉而清晰,家从来不是问题,距离也不是问题。问题是,林晚小姐,你当年单方面宣判的‘BE美学’,能不能给我个机会,换一个结局
他朝我伸出手,掌心向上,眼神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这次,换我追你。给个机会
06
沈聿那句换我追你,像一颗精准投掷的粉色炸弹,瞬间把我的CPU干烧了！
大脑一片空白,脸颊温度直逼岩浆,耳边只剩下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我……我……
我像只受惊的兔子,慌乱地避开他灼热又认真的目光,我…我得想想！这个…这个太突然了！我妈…我妈喊我回家吃饭了！
我逃也似的回到家里,把自己埋在卧室的床上,开始给闺蜜打电话,
——啊啊啊你跑了！你居然跑了！林晚你个怂包！
——拜托,我都没有做好准备,ok再说了,我一直都很窝囊好吧。
——沈聿都说了！什么问题他都能解决！你犹豫啥呢,大小姐！这不是你梦寐以求入室抢劫的爱情吗！
——但是！复合诶！分手是我提的！现在又吃回头草而且…万一他只是因为当年被我甩了不甘心呢万一他过段时间又觉得不合适呢
——不是姐们儿,你要上学要有这钻研劲儿,早考上状元了好吗！
——得,我妈喊我吃饭了,我先挂了
——林晚！你就躲着吧！看你能躲几天！
......
接下来几天,是我的鸵鸟时间。
手机成了烫手山芋。沈聿没有打电话轰炸,但微信消息却像精准投放的温柔炸弹：
*
一张从我家小区门口拍的、角度刁钻的雪景图,配文
雪挺大,路滑。某位喜欢逃跑的女士出门小心。
*
一个链接,最新研究：高铁通勤45分钟以内对幸福感无显著负面影响,甚至可能因‘小别胜新婚’效应提升关系满意度
。
*
一张财经新闻截图,内容是沈氏资本在省会设立创新孵化基地,重点支持本地中小企业的新闻。他用红笔圈出了立足本地,配文
扎根了,跑不了,请领导放心。
......
每一条信息都像羽毛,轻轻挠在我心上,不咄咄逼人,却精准地瓦解着我最后的防线。
我一条都没回,但每条都看了不下十遍,内心小人每天都在上演复合吧！和再想想！的拉锯战。
我爸看不惯我天天回家就躺下的恶习,把我硬拽出门,美其名曰采购年货,呼吸新鲜空气,别在家发霉。
刚走到小区中心花园,就看到一群大爷大妈围在一起,气氛热烈。走近一看,我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人群中心,那个穿着黑色修身羊绒大衣、身姿挺拔、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男人,不是沈聿是谁！
他面前摆着一个……古董收音机我爸念叨了好几个月、说坏了找不到人修、是他年轻时攒了好久钱买的宝贝老伙计！
只见沈聿袖子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臂,手里拿着小巧的工具,神情专注,动作沉稳利落。
他微微蹙着眉,侧脸在冬日稀薄的阳光下显得格外认真。
我爸像个虔诚的信徒,蹲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沈聿的手,嘴里还不停地问：小沈啊,是这儿的问题吗…哎哟小心点…这个电容是不是老化了…
不是,爸,你从哪认识的人啊！怎么还修上收音机了。
我一脸不可置信
哎,你小点声儿,别吵到小沈了。我爸专心致志的看着沈聿手里的收音机,
隔壁邻居大婶插话,这个小伙子可好了,最近搬来的,帮我们干了不少事儿呢。
我站在人群外,彻底石化。
沈聿…修收音机！
这画面冲击力不亚于看到霸道总裁在路边摊嗦粉！
就在这时,沈聿似乎完成了最后一步,他轻轻拨动了一个开关。
一阵滋滋的电流声后,悠扬而带着年代感的戏曲声清晰地从那台古董收音机里流淌出来！
哎哟！响了响了！
神了！
大爷大妈们爆发出热烈的赞叹。
我爸激动得满脸通红,用力拍着沈聿的肩膀：小沈！太感谢了！你真是…真是…哎呀！走走走！回家！叔叔请你吃饭！
沈聿这才抬起头,目光穿过人群,精准地捕捉到了呆若木鸡的我。
他嘴角勾起一个极其温柔又带着点小得意的笑容,慢条斯理地放下工具,擦了擦手,对我爸说：叔叔,
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向我,得看林经理批不批准
07
饭桌上,我爸妈看看我,又看看沈聿。
哎呦,这个小沈,长得真是一表人才啊！
我妈满意的合不拢嘴,不知道。现在哪上班啊家里几口人啊......
妈！我有些尴尬的打断,相亲相到家里来了,真是救大命。
沈聿却毫不在意,客客气气有条不紊的回答着我爸妈的问题。
所有的纠结、犹豫、那点可怜的面子和自尊心,在他这一手深入基层、攻克岳父岳母、修复文物的组合拳下,被砸得稀碎。
什么反复无常什么面子什么不甘心
一个为了帮你完成KPI,不惜开车一个小时、为你迁就事业版图、耐心给你发科学小论文、还能放下身段帮你爸修古董收音机的男人…还有什么好想的！
吃完饭后,爸妈让我送送沈聿。
走到楼下,沈聿低头看着我,眼底是毫不掩饰的笑意和深情,
林晚,‘试用期’,能提前转正了吗
他凑近我耳边,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带着点小委屈,还要做什么,才能不是前男友啊！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眼底清晰映出的、那个终于不再逃避的自己,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令人安心的温度,所有的防线彻底崩塌。
我悄悄握住了他的手,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好吧,给你个机会,但是还有试用期哦。
楼道外,寒风依旧凛冽,但城市的霓虹却格外温暖明亮。
远处,隐约传来了迎接新年的爆竹脆响。
新的一年,好像真的……要开始了。而且,是和身边这个人一起。
嗯,试用期表现嘛……目前看来,潜力巨大,值得长期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