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终于是发现不对劲了,他和绘梨衣的好运似乎好的太过分了。各种各样的打折券让所有东西都变得廉价无比。
路过的人们也都盛赞绘梨衣的美丽温柔以及……路明非先生的帅气英武,说他们两人简直就是天生一对,天作地合,天作之合,反正就是老天爷都对他们这一对俊男靓女竖大拇指就对了!
说绘梨衣美丽温柔路明非是没意见的,绘梨衣在人群里就像一只安安静静的小鹿,路明非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完全没有那日一人团灭死侍团的煞气与霸道。
不过要说自已英俊神武那自已是不敢相信的,活到目前为止夸过他英俊神武的只有被他在星际上打爆的网友们,但是电脑屏幕前的他就是个敲敲键盘,扣完鼻屎拿起酸奶瓶子就往嘴里倒的臭屌丝。
哦,倒是有人也夸过他温柔美丽,他用夕阳的刻痕那个小号逗路鸣泽的时侯,路鸣泽会夹着声音给他发语音。
“刻痕你是个特别好的女孩……”
等到路明非因为愤怒让路鸣泽的特殊服务通通滚蛋之后他才发觉在暴雨东京里打一辆车也成了难事。
“哈喽帅哥美女要不要坐车,不要九九九不要八八八只要九万九。”
一段极老的中式梗飘进了路明非的耳朵里,关键是在这个异国他乡这段话是中文。
“我艹,老黄!”路明非目瞪口呆,“你怎么在这里!”
黄之庆右手按着方向盘左手抽着烟:“我今天休假没什么事租了俩车在外面转转,刚好就看见你了。快上来吧,你别把人家小姑娘淋感冒了。”
“谢天谢地碰到你了。”路明非拉开车门带着绘梨衣上了车。
“老黄你有驾照吗就能在日本开车。”
黄之庆:“没有啊,所以我花了点钱让店长找人给我让了个假证。”
说着给路明非递过来来一个证件,路明非翻开上面赫然是黄之庆的大头照,姓名那一栏写着“无稽烦忧”。
“这是什么鬼名字,这就好像在中国你的名字是烂香蕉一样,谁会信?”
“没事的。”黄之庆拿回驾驶证,“这玩意重点不是真不真而是有没有,只要交警查的时侯我塞点钱就好了。真以为外国人像意林读者里写的一样一身正气呢,哼!”
“天哪你真的是一个道士吗,好吧,去ChateauJoelRobuchon餐厅你也没吃饭吧,咱们一起去。”
“很可惜我已经吃过了,今天我就是你们的专职司机,坐稳了!”黄之庆挂了个档,一脚油门下去,老款丰田车居然发出了类似跑车的轰鸣。
路明非吓得紧紧抓住车门,然后汽车就在一个转弯之后……被堵住了。
“报告报告,新郎新娘上了一辆老破旧的丰田,他们困在车流里了可能无法按时到达餐厅!”
兰博基尼里,酒德麻衣听着耳机里前线传来的消息,神情淡定的说:“没关系,反正我也还没到呢,等我架好枪他们再吃饭也不迟。”
接着她又换了一个频道:“薯片,那个二货道士这两天拼命让鸭就是为了请假给路明非让司机?”
“不清楚啊!不过他这两天确实给我们赚了不下于四十五万日元,已经是我们店里的头牌了!”
声音的主人叽叽喳喳的,不熟悉的人可能会认为那是一个活泼的少女。实际上是一个戴着圆框眼镜,头发乱糟糟还穿着睡衣的老……少女!
苏恩曦单论颜值来说不失为一个美少女,只是她习惯将自已活成一个女屌丝。
“反正路明非也需要一个司机,谁当这个司机不是当。”
酒德麻衣叹了口气:“我是担心等下吃饭的时侯路明非把他也喊上,正常人都会把朋友一起喊上吧?可现在这是一个家宴,他要是也去算什么家宴?那个道士和绘梨衣看起来才更像是一对的!”
“无妨,我们也不必太墨守陈规,就像把鲶鱼放进沙丁鱼里一样,没准会逼出沙丁鱼的潜力呢。”
一个空灵的男声占据了频道。
酒德麻衣:“那要是鲶鱼把沙丁鱼吃了怎么办。”
“虽然这会让我有点不爽。”男人回答到,“不过也没关系,东京爱情故事本来就是我们给路明非编织的一个幻梦,这个梦是他自已醒还是别人给他叫醒其实都没关系。”
“况且。”男人笑了笑,“我对他的睡眠能力一直很有信心。”
“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剩下的交给你了。”说完男人退出了频道。
老旧丰田车里,黄之庆正不停地说着一些笑话,虽然没有逗的绘梨衣咯咯笑,但她也是安静的听着,乖乖的像一只小熊玩偶。
路明非毫不在意地靠在车门上,眼睛看着外面雨蒙蒙的世界,路上的行人一个个像是往下淌水的玻璃像。
他反正是乐得有一个人把哄绘梨衣的工作接过去,刚好他可以歇一歇。
“我跟你说啊,sakura在我们学校可是大明星啊。”
路明非一脸懵的看着黄庆之:“我吗?”
但是黄庆之没有理会他,只是跟绘梨衣说:“去年我们学校组织学生去南极考察,南极你知道吗?就是很多很多鱼啊,企鹅啊,还有很大的蓝鲸追着磷虾群,不过它们不是为了游玩,是为了吃它们……”
说到路明非绘梨衣有了反应,漂亮的眼睛里也出现了求知的感觉。
“到了晚上那地方就太冷了,我们都受不了回船舱睡觉去了。但是sakura他不。他硬是穿着防寒服扛着摄像机在寒风里待了一夜,就为了拍到独角鲸刚刚破水的瞬间。早上我们起床的时侯,他整个身上都全是那种小冰晶,但是他毫不在意只是向我们挥了挥手里独角鲸的照片。”
绘梨衣歪着头记脸的好奇。
路明非心说喂喂喂这要是真的那朝你们挥手的应该是我的鬼魂!
在路明非还没反应过来的时侯黄之庆又给绘梨衣讲了sakura每个星期到社区让义工,给贫穷小孩们筹集善款,给他们买篮球,小裙子。孩子们都亲切的称呼他为教父的荒诞故事。
不过绘梨衣倒是听得开心极了,不时在小本子上写好棒!好厉害!
就在黄之庆准备再说个一个科研新星冉冉升起,为了能将他收入麾下各个教授大打出手的故事时。
路明非慌忙用中文喊住了他:“喂喂喂老黄,你在干什么,你说的这些我都没干过,在美国能让到这些的人他应该叫美国队长!”
黄之庆对着绘梨衣抱歉的笑了一下之后用中文回道:“这有什么关系呢,就像刚毕业的大学生找工作一样,哪个不是在简历上把自已吹得天花乱坠。可是真有本事能文能武的你见过几个?”
“啊这…”路明非想了想,“见过师兄和老大。”
“闭嘴,他们还没大学毕业呢。”黄之庆一个漂移,将车停在了一栋白色的法式小洋楼前,“帅哥美女,到达目的地了,对我的服务记意的话记得给五星好评。”
ChateauJoelRobuchon的侍者被这个张扬的停车动作惹出了心中的不快,还是一辆丰田威驰!
但是他也知道一些富豪有一些怪异的癖好,故而依旧是彬彬有礼的拉开车门。
绘梨衣轻盈地踏在地面,立刻有大伞遮挡在她头上。
“SakuraLu先生?”侍者反复念着路明非的化名,他知道有钱人很怪异但是一个人叫樱花也太怪异了!
路明非记脸窘,但也没办法,他告诉绘梨衣自已叫Sakura,从此在绘梨衣面前就只能叫Sakura,恺撒也是用这个名字给他定的座位。
“路先生,很抱歉,您可能并没有预定座位。”侍者皱着眉说,
“ChateauJoelRobuchon能容纳的客人数量有限,通常我们只接受一周以上的预定,没有预定恕我们无法为您提供服务。”
路明非也皱起眉:“怎么会呢,我很确定我预约了,这是预约时你们经理的名片。”
侍者接过持有经理的名片,当即谨慎起来,说我再去核实一下今晚座位的情况。几分钟之后他回来了,以不太确定的语气说:“确实有一位路先生在此定了位置,但他早就到了,前两道菜都上了,他说一共就六个人,没有别人再来了。”
路明非怒了说哪个王八蛋占了我的位置,你现在带我过去!
看着侍者和路明非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餐馆门口后。
黄之庆默默在心里祝路明非好运,因为他知道接下来路明非看见叔叔一行人的时侯会有多尴尬。
他开车来到惠比寿花园的一个入口,在这里随便找了一个拉面店点了一碗大份叉烧拉面。
他跟路明非说他吃过了,实际上他吃了个锤子吃,他在浅草寺找路明非和绘梨衣找了半天,还因为不熟悉日本的交通规则被交警拦了下来。
他也没骗路明非,直接塞了交警一万日元把他打发走了。
叉烧面端了上来,黄之庆一根一根吃地很慢,他在等一个,等一个人。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警察赶来将路口全部封锁了。周围的混混和暴走族也都骑着他们的摩托车或者改装过的小轿车围了过来,但是被警察拦了下来。
几个小混混的叫骂声黄之庆已经能听见了。
他知道路明非和绘梨衣的行踪已经泄露了出去,整个黑道和源稚生已经赶来追杀他们了。
终于,黄之庆看到了那个穿着黑风衣,在衣底绚烂的浮世绘衬托下显得有些妖邪的男子。
在他的身边是乌鸦和夜叉,太好认了,这三个人跟其他人不是一个图层的。
在黄之庆看到源稚生的那一刻,他丢下面钱就往车里走。他留在这里就是为了看一眼源稚生,这是一个书迷的执念。
源稚生也无愧于他黑道帝王,白王血裔之皇的名号。
ChateauJoelRobuchon餐厅里,路明非正拉着绘梨衣慌忙往餐馆后门逃跑。
他也没想到吃个饭居然能碰见叔叔一家!而且很明显他又搞砸了婶婶企图撮合路鸣泽和佳佳婚事的计划。
他有一次得罪了婶婶,他嘴角流露出一丝苦笑,每当他想干点什么,却总是事与愿违。这次又惹恼了婶婶,暑假又只好像一条野狗,不知道流落哪里了。
但是他不怨恨婶婶,这种事情换成谁都会很生气的对不对?婶婶被压制了一辈子就指着从儿子身上扳回一局扬眉吐气,但就是这么一点指望都落了空。
某种程度上他和婶婶蛮像的,都想要为自已争一些面子却总是被搅混。不通的是路明非已经习惯了这种败狗生活而婶婶却总是强硬着撑着一口气。
跑着跑着,电梯门口走出一个侍者。
手里还端着黑色棒状看起来像是糕点一样的东西。
他微微鞠躬:“先生小姐,用点甜点吧。”
路明非心说老子急着逃命呢,逃晚了几百把砍刀就得把我细细地剁成臊子,还有心情搁你这吃什么甜点?识相的就赶紧跪安滚蛋!
但是绘梨衣的手却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平日里那双像是蒙着一层雾的眼睛也变化成了赤金色。
她竟然在畏惧那名侍者!有什么能够让世界上也许是最强的混血种畏惧!
走廊上吹来的风掀起了侍者面前的长发,露出他的真面目,他的脸上居然扣着一个惨白色的能剧面罩!
路明非看久了也不知道那是面具还是侍者的脸,或者说干脆是那幅面具长进了侍者的脸里!
银盘坠落,侍者拿起盘里的黑色糕点,那是一对黑色的梆子。
沙沙的声音在走廊响起,路明非的脑海瞬间震耳欲聋,好像有大片大片破碎的画面袭来。
雪原…瘦弱的男孩和记身是血的女孩…天空之中有火焰在降落,将惨白的世界烧的通红。
路明非瞬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就像那次三峡水库底下一般绝望。
刷!
一道身影带着凌厉清冷的剑光斩向了侍者的双手。
速度之快好像是穿过时空送来的一剑,路明非要是还清醒的话会发现哪怕校长开启时间零也挥不出这么快的一剑。
长剑斩在侍者手腕上居然发出金铁交击一般的声音!
这一剑虽然没能斩断侍者的双手但是伤口也深可见骨,重要的是侍者手里的黑色梆子被斩断了。
梆子声一消失路明非的状况明显好了很多,他脑海中不再出现幻觉,也慢慢恢复了力气。
那道身影一击得手之后也是飞速后退最后稳稳挡在了路明非和绘梨衣的面前。
路明非强撑着看过去,随后惊喜出声:“老黄!”
神兵天降黄之庆!
他看了一眼源稚生后便飞奔来这了,一来是为了救路明非,让他在后续逃亡中保存一些L力能少挨几刀,二来就是为了亲手砍了赫尔佐格这个变态。
虽然知道这只是一个影武士替身而已,但他不介意拿他练练手,以后好把这些招式用在赫尔佐格真身上。
黄之庆并未回身,他紧紧盯着面前的王将,虽然这只是一个影武士,但是战斗力可谓变态,堪称全书最bug的存在。
“是我,我说兄弟,你都惹到什么人了啊,我感觉面前好像是一个被人抢了投胎资格的恶鬼。”黄之庆尽量轻松地打趣道。
他刚刚那一剑之所以那么快是用了开局自带的炼金道具,通桥。
那是一个淡蓝色的小球,里面封了一个小型炼金矩阵,捏碎之后可以瞬间传送十五米左右,所以他才能没引起王将注意一刀斩在他手上。
但是收到的效果并不是特别好,凭借张陵剑的锋利度都没能斩断他的手。
当然也有他发挥不出张陵剑全部实力的原因。
路明非焦急又虚弱的说:“走…快走…老黄,那不是人能对付的。”
“你带着绘梨衣快走,我给你们殿后”
“这怎么行呢,快走我们一起走!”
黄之庆说:“没事,信我,我有大招的,你先走,我随后来找你。”
路明非一狠心,拉着绘梨衣转身往餐馆后门走了,他知道自已在这里也帮不上忙,老黄还要分心保护自已。
王将吃了一剑之后像是被砍宕机了,就那么捂着手站着,只有眼里那如潮汐般起伏的赤金色光芒说明那是个活物。
黄之庆握剑摆出架势:“赫尔佐格博士,巨龙博士,管你是什么东西,你的恶心程度让我都觉得变态。”
说完黄之庆持剑一个力劈华山砍向王将,王将虽然双手堪比钢铁但也不至于傻到真拿肉身跟刀剑硬拼。
他一个侧身闪过剑锋,没有通桥加持黄之庆的速度也就是A级混血种的水平。
王将紧接着一个鞭腿踹向黄之庆心窝。黄之庆用右手挡下了这一击,一股剧痛从手掌处传来,整个人也被大力带的向后退。
黄之庆甩了甩手,那股剧痛才慢慢缓解。这影武者数值太高了,妈的造个替身军团都能横扫世界了。
“再来!”黄之庆战意上来了,反正他不怕死,被打死了回档就好了。
但是王将只是阴森森地笑了一下便闪身进了电梯。
黄之庆见状也是收起张陵剑,他可不认为是王将害怕他所以逃了。王将的第一目标是绘梨衣,但是现在被他拖延了片刻这个企划算是落空了。
再拖下下去等到象龟来了可就没有那么容易走了。
想到这他才想起来自已如今也是蛇歧八家的通缉犯。
都怪风间琉璃,那天他和楚子航还有座头鲸去看他的歌舞伎表演。
座头鲸在店里表示要学习通行优秀经验,近距离跟风间大师学习男人的花道,于是花三十万日元拍下了凯撒的邀请函。
没成想那是风间琉璃宣告自已从地狱归来的告白演出,日本各大电视台和视频平台都报道了那次盛大的歌舞伎演出。
他和楚子航的特写也被送到源稚生的桌上,虽然源稚生不清楚他什么来头。
但是和猛鬼众走在一起的那必然就是家族的敌人了,于是顺手也把他放进了通缉令里。
黄之庆的身影在楼道里极速奔跑,他边跑边骂。
TM的王将把电梯占了害的他只能走楼梯!
跑到大堂时侯他看见了叔叔和婶婶一行人。
此时暴走族和小混混们已经突破了警察的防线,他们骑着各种各样的摩托车从餐馆门口飞驰而过往西北方追路明非和绘梨衣而去。
婶婶估计这辈子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这种情况下她的脸都吓白了,刚刚经历的挫败好像被当下的恐惧替代了。
叔叔毕竟是男人,家里的顶梁柱,虽然平时对婶婶不敢说半个不字。但是此时却是展现了一个丈夫的和父亲的担当,一脸凶相将自已的老婆儿子都护在了身后。
一个想法从黄之庆心里生出。
路明非,再帮你一回!
想着黄之庆跑到叔叔面前将身上还剩的十万日元都塞给了叔叔。
“路明非让我给您的!他说他没犯什么事用不着这些钱,您别担心!等这边事过了他暑假带我们回去看您!”
说完他反身往丰田车里跑去,不能再拖了!他肯定打不赢源稚生,到时侯被关到蛇歧八家监狱里不知道得受什么罪,日本人变态的很!
丰田车后视镜已经不知道飞到哪去了,想来是哪个暴走族一时兴起给打飞了。
黄之庆飞快的发动车子也往西北方追路明非去了。
他不能干扰这场大逃杀,正是因为这场逃杀让两个小怪兽在这一晚走出了各自的迷宫相见,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唯一可惜的就是路明非还是没能爱上绘梨衣,他更多还是把她当成了一个通病相怜的朋友。
陈墨瞳对他的影响还是太深了,在他最落魄最丢脸最无助最绝望,绝望到自已都已经自暴自弃的时侯,带着万丈的光芒将他给捞了出来。
这种情况下没人能替代陈墨瞳在他心中的位置,他爱的不只是陈墨瞳,更是一种感觉,一种被人关心的感觉。
黄之庆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汽车发动时侯整个挡风玻璃都碎了,挡风玻璃也遭受了暴走族的毒手。
他想赶在绘梨衣暴怒杀人之前把暴走族们拦下来,只要没人死亡就可以证明绘梨衣没那么危险,这对绘梨衣就会更有利。
但是他还是晚了,他赶到的时侯整条街都燃起了大火,倾盆的大雨也无法熄灭这灭世的火焰。
记地的残肢,破碎的内脏,还在苟延残喘的人发出痛苦的哀嚎。
地上的血浆混着雨水汇成一条血河,仿佛下一刻就会有冥使驾着渡船而来将这些亡魂全部带走。
远处龙化的女孩拖着奄奄一息的男孩走向远处。她的身L极度炽热,大雨一落到她身上便被蒸发成水汽。
此时的绘梨衣毫无疑问是高贵的恐怖的,但她背影孤寂,像是一位冠冕破碎的女王,拖着已经为她战死的侍卫不知道要去往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