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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若禾再次醒来,看清房间的装扮,当即愣在了原地。
这跟刚结婚时两人婚房一模一样。
甚至床头柜上还摆放着两人亲密相拥的结婚照。
但,这怎么可能
自从林月彤住进他们家后,关于姜若禾的一切,都被她从主卧里给清了出来。
仅存的那些也在她离开亲手烧毁了。
她不明白傅思铭从哪里找来的,也不知道他做这些有什么意义。
难道重新布置一个房间,摆上以前的照片,过去的那些伤害就能抹去,一切就能够重来么
他未免也太天真,太过荒谬了!
姜若禾想要起身离开,刚一抬脚,就听到传来铛的一声。
一条银色的锁链从床底延伸出扣在她白皙的脚腕上。
这时,卧室门突然被人推开,傅思铭端着一碗粥,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若禾,你饿了吧,我给你煮了红豆粥,你尝尝看喜不喜欢
说着,他将勺子递到她的嘴边,满眼期待的紧紧盯着她。
姜若禾冷冷的看着他,眼底划过一抹讥讽。
怎么,这次不煮海鲜粥了你以前也是这样给林月彤煮粥,然后亲手喂她吗
傅思铭动作一僵,他张了张嘴,声音中带着几分哀求。
若禾,都过去了,以后别再提她了,好不好
过去她偏偏过不去!
姜若禾猛地抬手掀翻了他手上的碗。
我没空陪你在这发疯,赶紧把链子给我解开!
滚烫的粥全都泼在了傅思铭的身上,只一瞬,就烫红了他露出的手臂上的肌肤。
然而他却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只是满脸紧张又慌乱的凑过来认真检查她的手。
有没有烫到若禾,你要是不想喝,我就给你再做其他的,你别生气......
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彻底惹怒了姜若禾。
她把手边所有能摸到的东西全都朝着他的身上砸了过去。
傅思铭不躲不避,哪怕是被水杯砸破了头,他也只是站在原地,随手擦掉额角的血。
声音低沉:若禾,你想怎么打我都行,你不能不吃饭,不然胃又该不舒服了......
姜若禾体内的迷药还没有代谢干净。
情绪只是有些激动,眼前就又开始一阵阵发晕。
她知道自己不能和傅思铭硬拼,必须要保存好体力,才能够找到合适的机会逃出去。
好啊,我可以吃饭,但你要给我滚出去,不然看到你我恶心,吃不下饭。
看着傅思铭瞬间惨白的脸色,姜若禾心底也多了几分快意。
既然他想要囚禁她,那他也别想好受!
接下来几天,他每天都变着花样给她做饭,给她买来各式各样的珠宝首饰。
然而姜若禾却神色淡淡,始终不肯给他一个笑脸。
直到这天吃完饭后,傅思铭没有离开,而是拿来了一根铁棍。
他正欲开口,却突然注意到姜若禾瞬间警惕的神色,和下意识护住自己的腹部的动作。
他的心脏就像是被针扎了一般,传来一阵阵让人难以忍受的刺痛。
若禾,当初我打了你,现在你可以全都还回来。
说着,傅思铭把铁棍塞进姜若禾的手里,后退一步径直跪在了她的面前。
你放心,我已经写好了遗书,交代好了一切,就算今天我死在这,也不会有人找你麻烦。
金属冰凉的触感从手心蔓延到姜若禾的四肢。
午夜梦回,她曾无数次在半夜惊醒,冷汗湿透了全身。
恨么怎么可能不恨!
在她差点被人侵犯的时候,傅思铭的出现,让她以为抓住了救命稻草。
却不曾想他却彻底把她拉入了地狱。
那种濒临死亡的痛苦让她此生都难以忘却!
姜若禾举起了手里的铁棍,像当初傅思铭教林月彤的那样。
一棍接一棍,棍棍到肉,毫不留情!
而傅思铭死死咬紧牙关,一声不吭,挺直了脊背来接受这一切。
直到最后一棍落下,傅思铭终于身形一晃,砰的一声,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姜若禾站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当目光触及脚边的血迹时,她的理智终于回笼,仿佛被烫到般丢掉了手里的铁棍。
而此时满身伤痕的傅思铭已经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姜若禾蹲下身伸手试探,直到感受到他鼻尖微弱的呼吸,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了下来。
她下意识想要去拿医药箱,脑海中却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现在就是她离开这里最好的机会。
要是等傅思铭醒过来,那她就再难离开了。
可傅思铭受了伤,要是她走了,等其他人发现他,或许就已经晚了......
看着男人苍白的侧脸,姜若禾迟疑一瞬,接着站起身,头也不回的朝着大门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