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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周,松松的各项指标都有所好转。
这七天,温辞笙没日没夜的陪在孩子身边,而裴砚像是消失了一样不闻不问。
顾箐的社交媒体更新了动态:
终于和爱的人来了北极,兑现了年少的承诺
配图里极光璀璨,她依偎在裴砚舟身边,可可坐在裴砚舟肩膀上,温馨的像是一家人。
手机屏幕映出裴砚舟将可可扛在肩头的画面,温辞笙心口一揪。
她想起幼儿园亲子赛,要求爸爸扛孩子完成比赛。
松松知道裴砚舟有颈椎病,主动说:我不当选手了,当小裁判也很有趣!
那时孩子懂事的笑容,此刻却像根刺扎在她心里。
她俯身吻上松松的额头,声音坚定,妈妈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把你当成可以随意忽视的存在。
距离离开的时间越来越近,温辞笙请来护工守着松松,只身回了别墅。
她径直上楼,将卧室的婚纱照、刻着誓言的陶艺、婚戒统统扫进壁炉。
火苗瞬间吞噬那些曾以为永恒的信物。
在她第三次抱着东西下楼时,裴砚舟出现在了客厅。
他不耐烦的表情在看到壁炉里的灰烬时变了脸色,眼里闪过一丝复杂,你又在作什么
她一言不发的绕过他,却被钳住手腕,
温辞笙,你这幅惺惺作态的样子给谁看
我们离婚吧。她的声音冷的像淬了冰。
离婚是那个姓郭的给你撑腰,所以急着和我划清界限他猛地将她抵在墙上,说吧,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别以为所有人都跟你和顾箐一样不要脸!
这句话点燃了裴砚舟的怒火,他掐住温辞笙下巴,迫使她以一个屈辱的姿势面对刚进门的顾箐,谁允许你这样说箐箐!给她道歉!
顾箐娇滴滴的声音响起:砚舟别这样,姐姐一定是误会我了......
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一次次伤害他松开掐着温辞笙的指头,用帕子擦了擦手,走上前将顾箐搂在怀里。
两人腻歪的样子仿佛温辞笙是空气。
过了几分钟,裴砚舟的工作电话突然响起,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眉头紧皱,却还是柔声对顾箐说我接个工作电话,你乖乖坐一会儿,别拘束。
却在经过温辞笙身边时,冷冷撂下一句:去,给箐箐倒杯茶。
说完大步向二楼走去。
一楼大厅只剩下温辞笙和顾箐。
顾箐柔弱的姿态瞬间收起,转而换上一个得意的笑,
还没认清现实你不过是砚舟找来的保姆罢了,真当自己是裴太太了
温辞笙偏过头,淡淡的说,
裴太太的位置,我不要了,你喜欢就拿去吧。
顾箐看她如此平静,笑脸瞬间扭曲,你以为装大度就能让砚舟回心转意告诉你,你在他眼里连我一根脚趾头都不如!
说着她好像想起了什么,露出一个玩味的笑,
听说你儿子脑袋被海水泡坏了,是不是这辈子都只能躺在床上流口水呀。
温辞笙浑身剧烈颤抖,你再说一遍
话音未落,裴砚舟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
顾箐眼睛一转,猛地抓起桌上刚泡好的热茶浇在自己胸口,然后凄厉的哭喊起来。
裴砚舟冲下楼梯,脸色瞬间煞白。他一把推开温辞笙,将颤抖的顾箐护在怀中。
他眼里怒意滔天,温辞笙!你疯了!
温辞笙被推得跌坐在散落满地的碎片上,手掌传来尖锐的刺痛。
她抬头看着裴砚舟小心翼翼地捧着顾箐的脸,突然觉得这场闹剧荒谬得可笑。
砚舟,我好痛......顾箐往他怀里缩了缩,
裴砚舟红着眼将顾箐打横抱起,别怕,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从今天起,你搬去佣人房。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温辞笙说,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别墅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