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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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在第一的热评言简意赅。
【有钱,变得比她家更有钱,让她为了一纸合同跪在你脚下求饶,让她亲自好好教育她的女儿。】
这条评论下,踩的和捧的达成了两个极端。
有人说：
【你这种想法就不对,题主变有钱了去欺负人,跟仗着家里有钱校园霸凌的人有什么区别】
【是啊！怎么到头来还是一场pk财富值的比赛啊！】
【有钱怎么了,有钱就能为所欲为吗】
还有人说：
【有道理！老师和学校不管不就是因为人家能给他们带来利益吗花点钱让孩子在学校过上人上人的日子,想想都刺激。】
【有钱能使鬼推磨,顶！】
【你变有钱把她挤下去,让她知道什么叫被歧视的感觉,这不叫仗势欺人,这叫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
蓦的,我脑海里突然想起女儿那句话——「只有变强,才不会让人欺负。」
联想到有一天我能把曲莎莎妈妈那张骄傲的脸踩在脚下时,我身体就激动到有些发抖。
女儿在家休息了三天,她就等不及要回去上学了。
我不太放心的一直把她送到校门外,看她安然无恙的进门、上楼,才转身离开。
我有更重要的事去做,那就是挣钱。
我要变成富一代,让我女儿变成富二代,让她这辈子都不会再被人因为家世而看不起。
我辞去了一开始那份收入低微的工作,也辞去了那份时间紧任务重的兼职。
我想了又想,最终决定进入一份全新的行业,彻底从头开始。
为了多赚点钱,我做了月入三千加提成的二手房中介销售。
工资不是重点,重点是前途和未来。
房地产行业炙手可热,万一能踏进去有所建树,将来必定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入职后,我花了足足一周的时间什么都不干,全心去背诵各种销售话术。
大到风水、布局、周边设施,小到物业环境、小区情况、优惠福利等。
大概得益于我得天独厚的记忆力和行动力,很快这些东西就深深的印在了我脑子里。
一个月的时间,我边学边看,边走边录,竟真的硬生生把这些东西磨了下来。
为了突破自我,我尽可能的要了很多目标客户,每天不计其数的打扰她们。
我记着每个客户的家庭住址、购房需求、心里预估价格、癖好毛病,甚至她们的生理期,我都能贴心的准备好一份红糖水。
因为我提前跟女儿打过招呼,她也很理解我,尽可能的不给我添麻烦。
那段时间,我几乎每天要从南到北的带好多客户看房。
烈日下,我给客户提前备好冰水,不顾自己身上西装被一层层湿汗殷润。
狂风里,我招呼着客户,生怕大风吹着他们,影响他们消费的心情。
暴雨中,我给他们准备好鞋套雨衣,哪怕自己淋在外面,都得给客户打好伞。
走到中暑、走到脚上磨血泡、甚至走到腿部肌肉酸软萎缩。
可是想想女儿,我的牛脾气又冲了上来。
深夜12点到家后,女儿会给我准备好饭菜。
大多是一份煮熟的饺子、或者一份熬的不太成功的小米粥。
但对我来说,甘之如饴。
吃完饭后,我得先灌几支藿香正气水,再用烧红的针挑破脚上的泡,连澡都顾不上洗,就这么和衣躺在床上睡着了。
成年人想赚钱的欲望一起,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这样的日子很多,挺挺也就过来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入职后的第三个月,我成功跻身到了月入过万的行列。
望着银行卡里整整齐齐的五位数,我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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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有发过这么多工资了。
拿到钱后,我给女儿买了一堆吃的穿的用的,包括她以前喜欢却舍不得买的各种牌子的文具,甚至还破例给她买了双四位数的新运动鞋。
拿回家后,女儿皱眉看我：
「妈,你中彩票了」
我嘿嘿一乐,将自己换了工作,月入过万的事儿告诉了她。
临了,像想起什么似的,我开口问道：
「对了,曲莎莎她们最近有针对你吗还有人欺负你吗」
女儿摇了摇头：
「上次你不是在办公室打了她妈吗程阳和孙艺琳回去以后就给我宣传开了,他们都说我有一个霸气妈妈,惹谁都不敢惹我。曲莎莎害怕你找她麻烦,虽然依旧号召班里人别跟我一起玩,但也拿我当透明人,平时连话都不跟我说,更别提为难我了。」
「没事妈妈,我不需要朋友,他们只要不来骚扰我,一切都好说,正好也给了我好好学习的机会。前几天的测验,我考了满分呢！老师还给我换了座位,从最后一排往前调了几位呢！」
「反倒是你,经常早出晚归的,比起我,我更担心你。」
我摸了摸她的头：
「妈妈没事,只要你没事,妈妈就放心了。」
孩子毕竟是孩子,没说几句,她的注意力就全被那堆新鲜玩意儿吸引去了。
我只一个转头,她就将能塞进书包的都塞进去了,能穿戴的都穿戴上了。
某大牌的新款文具、小马宝莉定制文具盒、限量款三丽鸥包挂,以及她脚上的新运动鞋。
她举着手里的咕卡套装,激动道：
「妈妈,你怎么买到这个的！连曲莎莎家都没买到！听说是什么限量款,还得排队呢！她妈不愿意去给她排队抢货,她天天在学校抱怨！」
我愣了愣。
说来也巧,我并不懂她们小孩现在流行什么,只是路过的时候看到好多人排队买这个什么咕卡的东西,我也就顺势等了半个小时抢到了最后一个。
早知道这么个小玩意能让她这么高兴,我早买了。
女儿征求我的意见,想把这东西带到学校去,我同意了。
小孩嘛,无非一想炫耀,二想吸引同好,不耽误学习的前提下,这样无可厚非。
晚上,她积极上床睡觉,期待第二天的到来。
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她这副样子。
哄睡她后,我又伏案坐在电脑前,开始复盘之前的交易,制定新的计划。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自从女儿将那堆奢侈品带到学校后,仿佛大家都对她和善了很多。
听她说,不少女孩都主动围到她跟前,借她的东西看。
连居高自傲的曲莎莎都没忍住凑了过去,想看看她没拥有的限量咕卡套装长什么样子。
兴许是在见识了她的生活品质上去后,开始主动有人找她玩了。
女儿开始有了关系不错的朋友。
尽管曲莎莎还在,但有了自己意识的孩子们,显然不受她摆布了。
因为她们知道,跟曲莎莎混什么东西都见不上,她只能带着他们去欺负别人,装腔作势。
而跟唐思琪混,她们最起码还能摸摸限量款。
老师虽然不喜,但看她们并没有影响学习,对这些课余之外的事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女儿开始有了朋友,而我的事业也风生水起了起来。
半年后,因为我连续夺得销冠,同期还跟店长合作完成了新盘首开100%去化,被破例提到了总店任职。
底薪加上业绩提成。
那一年,我终于达到了以前想也不敢想的薪资水平——月入过五万。
有了闲钱,我干脆动不动就给学校整点赞助费,明里暗里的让女儿的日子好过一些。
不仅包圆了他们平时的下午茶,连几个任课老师的教师节礼物都从以前的普通手工贺卡变成了蒂芙尼的钢笔。
班主任一开始推辞着不要,后来次数多了,也就理所应当的收了下来。
为了表达对我的感谢,还特意给女儿调换了好几次座位,安排她当了个小课代表。
人嘛,不都是这种见风使舵的动物。
对于她这种行为,我虽然不齿,但见怪不怪,只要收益的是我女儿,那她做什么都行。
可以说自从我有钱后,仿佛给女儿镀上了一层金。
现在,无论是老师还是同学,对她都是另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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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们并不低调的缘故,大多数家长都知道了我换工作、涨薪的事。
三个月前还是一个普通的单亲妈妈,却不知道摸到了什么机缘,突然做到了月薪过万。
人人除了艳羡就是佩服,还有不少跟我取经学习的。
其中,还包括曲莎莎的妈妈。
我在她眼里再也不是一个可怜贫穷的单身妈妈,而是一个房产领域的女强人。
众所周知,能进入房产行业的人,要么情商高,要么智商高。
私下里,她甚至还会为了自己家开的装修公司向我递来橄榄枝,想跟我合作。
而我只有一句话：
「生意的事我们生意场上说,先让曲莎莎别欺负我女儿呗」
曲莎莎妈妈谄媚的说着哪里哪里,没了声息。
家长群里开始流传唐总的称呼后,女儿的朋友也多了起来。
很快,女儿的生日就要到了。
以往我们都是买个简单的小蛋糕,两个人吹个蜡烛完事儿。
可这次,我偏偏不想这么低调。
以前吃够了没钱的苦,现在既然挣钱了,也该正大光明的做一回暴发户了。
征得她的同意后,我花高价请人来设计了星黛露的生日派对,还定了个七层的大蛋糕,邀请了她们全班同学。
当然也包括曲莎莎。
生日那天是周五晚上,大多同学放学都直接来了宴会厅。
环顾四周,我还没见到曲莎莎的影子。
女儿打扮的像个小公主,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善意。
我站在角落里,看着之前那些对她不爱搭理的男孩女孩,此刻却一个个轮流递上手中精心包装的礼物,笑着说出祝你生日快乐几个字。
心中无限讽刺。
果然,这个社会上没有什么是钱买不来的。
如果有,只能说明给的不够多。
我和女儿原以为曲莎莎不会来。
没想到在切蛋糕时,她穿着一身名牌衣服,怀里还抱着个巨大包装的礼物姗姗来迟。
见惯了之前她倨傲的神色,此刻,这小孩脸上居然挂着讨好的笑：
「唐阿姨,思琪,对不起我来晚了。我忘记拿礼物了,放学回去带的！看,这是我和我妈妈送你的礼物,听说我要来,我妈妈还让司机送我呢！」
女儿拆开包装,露出一个巨大的施华洛世奇钻石熊,折射出的光瞬间照满了整个宴会厅。
顿时,传来此起彼伏的哇声。
曲莎莎骄傲的挺了挺胸膛,看着我道：
「唐阿姨,这是我妈妈专门给思琪买的。以前的事是我不懂事,是我不好,我在这儿给你们道歉,现在思琪不仅是我们的朋友,更是老师眼里的大学霸,她的座位更调到了第一排c位,这都离不开您的栽培。」
「我妈说了,您是个厉害的女人,生下了厉害的思琪,是我们的榜样！我将来的目标就是成为您这样的人,今天正好是思琪的生日,祝你们生活愉快！」
她喋喋不休的说着,成熟的说辞让我觉得她甚至不是一个五年级的孩子。
女儿冷静的将礼物放进礼物堆里,转身切起了蛋糕。
这次,轮到曲莎莎像跟屁虫一样跟在她身后,帮忙散蛋糕了。
见班里霸主都这样,其他人也有样学样,就差把我女儿捧到天上去了。
礼物堆里的水晶熊闪烁着光,跟女儿身后曲莎莎谄媚的笑脸重叠在一起。
我抿了抿唇。
笑脸和巴结代替了拳头,可归根到底,不过是对权利和金钱的屈服罢了。
我这么做,是对的吗
派对过后,又恢复了一片孤寂。
我们开着车带着满车的礼物回到了家。
女儿盯着眼前一片霓虹晃了神。
过了一会,她突然抬头问我：
「妈妈,朋友是靠钱买来的吗为什么咱家有钱以后,他们就要争相上来跟我当朋友了你看,连之前欺负我的曲莎莎,现在都甘愿跟在我屁股后面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只能顾左右而言他：
「冲着你钱来的人不是真正的朋友,你要学会分辨,别轻易被她们骗了。妈妈努力赚钱是为了给你更好的生活,是为了将来让你去别的地方上学,是让你接受更高层次的教育,别因为其他人分心,好吗」
女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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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暇顾及她,我已经迎来了事业的第二春。
我抓住了行业风口,在领航人的推荐下,梭哈所有积蓄创了个房产行业的小公司。
再加上之前卖房时候的人脉积累,竟也弄的有模有样,旗下十几个员工。
我从唐经理正式成了唐总。
一度也过上了出门在外连车门都不用自己开的日子。
同样的,我越来越忙,回家的时间也屈指可数。
女儿或许也习惯了一个人过,我们每天只能在微信上短暂的交流。
她说,原先欺负她的曲莎莎,现在每天中午捧着一杯网红奶茶给她赔礼。
她说,现在不仅五年级,甚至其他年级的同学都知道她的身份和家世了。
她说,全班都叫她思琪姐,让她当班里的大姐大。
对于这样的日子,她既兴奋,又不安。
她从来没被这么对待过。
她的学习开始有人专门教导,座位被调到了最好的地方,食堂的饭菜永远是第一个能吃上的,小零食都不用自己亲自去超市买。
哪怕她偶尔跟其他同学闹矛盾,倒霉的也不会是她。
就连班主任偷偷给她的三好学生申请表,她都会提前一周比别人拿到。
她问我。
【妈妈,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曲莎莎给我递奶茶的时候,仿佛是在看一台ATM机。】
【如果你有天没钱了,他们还会对我这么好吗】
确实,女儿的话给了我一记重锤。
一群小小年纪就会见风使舵的孩子,说不定哪天就能重新将拳头挥向女儿。
钱真的是万能的吗
我的公司取得了不错的成就,我也成了年薪百万的老板。
可我的女儿,为什么却感觉离我渐行渐远了呢
意识到这点后,我开始把责任下放,万事不再亲力亲为,争取腾出更多的时间陪孩子。
我俩相处的日子越来越多,我也越来越体会到一个当母亲的责任。
而女儿之前逐渐变歪的金钱观,也在往正路上走着。
这天回来后,女儿突然闷不做声的拐进了卧室,一改往常跟我喋喋不休的样子。
我虽然好奇,但也没追着问,翻看着曲莎莎妈妈刚发来的他们装修公司的标书,试图让我在过几天的投标会上多考虑考虑他们。
之前那个高傲的扔下完美芦荟胶的女人,现在在微信里低三下四。
【唐总,您看现在两个孩子关系不错,都处成闺蜜了呢！麻烦您多考虑下哈。】
【有什么需求您尽管说话,我一定尽量满足。】
【要是您介意我女儿之前犯下的那些傻,不然我给你打她几下】
......
我选择性无视了这些消息。
标书只翻了两眼就找出了他们公司的漏洞。
或许人家真是因为有个教育局上班的爹,才能这么顺利的将这个皮包公司开到这种程度的吧。
没过一会,卧室门被拉开,女儿满脸无助的冲了出来：
「妈妈,我有个问题纠结了好长时间,还是想跟你谈谈。」
女儿告诉我,她们班新来了个转学生,是从农村来的。
转学生登上讲台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她明显能看到曲莎莎呼吸急促了几下。
她对这种眼神很敏感,因为曲莎莎每次欺负她之前,都会流露出相同的神色。
那是一种野兽看到猎物的兴奋感。
曲莎莎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欺负人了,现在天天跟在她后面做跟屁虫,心里早就压抑的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
现在送上门的软柿子,哪有不捏的道理
她咬破了嘴唇：
「妈,我不想让第二个唐思琪出现在我们班里。」
「我有一个有本事的妈妈,可是她不一定。」
「我们想个办法,好不好」
我沉默着点了点头。
没一会,我们计划了一个天衣无缝的办法。
9
女儿的猜测是正确的。
三天后,曲莎莎就对转学生动手了。
她借着转学生弄脏了她新买的球鞋的借口,让她跪下舔干净她的鞋。
比起从前针对我女儿的行为,她现在愈发放肆了。
我猜,这大概是她对现在身份转变的一种宣泄口吧。
因为她家长现在有求于我,所以她不敢把情绪发泄到唐思琪身上,只好转移到别人身上。
我给女儿买了个电子手表,让她每次偷偷记录下曲莎莎每次霸凌别人的过程。
同时,我也毫不客气的让人搜集曲莎莎家装修公司的各种问题,还有她姥爷任职期间收受贿赂的一些证据。
这一刻,我才真切体会到钞能力的乐趣。
很快,女儿就收集到了几个G的视频。
我挨个打开看了看。
如果说之前针对我女儿的那些举动都是小儿科水平,那现在针对这个更可怜的孩子,她简直是丧心病狂。
女孩就算挨打也不敢吭声,一次次的重重被踢到厕所隔间上,再呆呆的站回原地。
她嘴里只会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为了避免这孩子再遭罪,我俩提前将我们的计划提上了日程。
金曲装修公司偷工减料被曝光的那天,胜安第一小学校园霸凌事件也登上了热搜。
曲妈病急乱投医,找到了我：
「唐总,麻烦您帮我们澄清一下！我们公司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我女儿也不是这种人......」
我直接打断了她：
「不是哪种人校园霸凌的人吗那之前欺负我女儿的,是狗吗」
听到这话,对面沉默了几秒,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
「是你,是你对不对！我就说你好好的要我家资质做什么,原来是这样！你别以为这样就能打倒我们......」
我掐断了电话。
对这种人,多说半句话都嫌费劲。
事情发酵前,女儿就跟转学生沟通过。
她一开始不愿意出来作证、丢人现眼,但在女儿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说服下,还拿自身现身说法后,她咬了咬牙同意了。
女儿给她用手表拍了段视频。
视频内容,无非就是曲莎莎平时是怎么欺负她的,怎么勒索她的。
与此同时,女儿在她们私下创建的班群里也转发了这条热搜,顺带还为了鼓励大家踊跃发言,公开道。
【谁想跟这种搞校园霸凌的人渣在一起学习还有一年就毕业了,你们愿意跟这种人出现在同一个词条里吗回答我！Look
at
my
eyes！】
【大家帮忙扩散,今天受欺负的人是她,明天或许就是其他人。】
【我们团结起来,不能让这种人渣耀武扬威！】
【谁的浏览量和点赞了破千了,我就清空他购物车！】
第一个回消息的是曲莎莎。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登上热搜这件事。
【】
【思琪姐,你在说什么】
等她点进热搜一看,瞬间破防。
那些奇葩的角度,任谁都能猜到是唐思琪偷拍的。
【唐思琪！亏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能背刺我！那个小贱人给了你什么好处！还是你们抱团给我下套让我钻啊】
她的声音被淹没在其他同学的回复里。
大家纷纷响应。
【思琪姐！我抖音快手都转发了,你关注我的账号！我一破千就告你哈！】
【唐思琪威武！】
【笑s,曲莎莎以前欺负唐思琪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啊！我们的大姐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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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女儿的视频拍的隐晦,并没露出来脸,但认识曲家的人明眼就能看出来那个女孩是曲莎莎。
果然,有好事儿的人一搜,就能知道最近兴起的两条热搜指向的都是同一户。
曲莎莎家的关注度也在网上空前强盛了起来
接连关于曲莎莎家的很多负面消息也都传了出来。
不扒不知道,一扒吓一跳。
不光爹妈的装修公司有问题,自己身为小学生,居然就成了校园霸凌的主力军,甚至连姥爷教育局干部的身份都有待考究。
我细细扒了一番,说不定她姥爷当年高考都是顶替别人才上了大学的。
细思极恐。
曲莎莎家忙的焦头烂额,控制的了这头的舆论,控制不住那头。
不过他们还是抽空给曲莎莎办了休学。
一小的同学们自发的给曲莎莎的各种黑历史照片p图,风靡全校。
这下,她可是人见人打的过街老鼠了。
在女儿和同班同学的鼓励下,转学生以自己被校园霸凌为由报了警。
警察对未成年的这种事很重视,直接要我们所有知情人过去了解情况。
我和女儿作为证人,联合其他几个受害者,自然也参与了进去。
虽然我们证据确凿、证言充分,但因为曲莎莎未满12岁,只能以口头教育为主。
这是她第一次见警察,害怕的不得了。
面对警察的质问和呵斥,她几次崩溃大哭,但都被堵了回去。
学校在得知这件事后,为了最大程度的降低影响,只能先给曲莎莎办了休学,打算等她家的事儿处理完后,就商量着让她们转学。
一直到走出派出所门口,曲莎莎都没敢正脸看我们。
小学生校园霸凌这个词条迅速登上热搜,甚至比她家装修公司违规还严重。
虽然她没受到什么现实的处罚,但已经社会性死亡了。
全网都是骂她的声音。
【天啊,从来没见过这么狠的小学生！要是跟我一个班,打她十遍不带拐弯的！】
【无语,这不就是个少年犯嘛！家长怎么教育的】
【还家长呢,你不知道吗,她爸以前都有案底的,能教育出什么样的孩子】
【感情这是个大姐大啊！欺负了多少人】
【可怕,太可怕了！】
......
她已经认字了,也能听懂别人的话了。
听说曲莎莎现在不敢上网,一上网就能看到那些攻击她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与此同时,我把收集到的证据都呈上去后,住建部迅速对他们公司展开了调查。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不查不要紧,一查全是问题——质检报告不过关、客户投诉记录增多,甚至几年前还闹出过人命！
因为牵扯到了这点,他们甚至还得背上刑事责任。
半个月后,他们的金曲装修公司被查封了,其建筑资格证也被吊销了。
曲爸甚至被关进了看守所。
曲莎莎妈妈去求她认识的所有人,都没什么结果。
这下,他们彻底完了。
忙完这些,已经过去了好长时间。
当我在新闻上刷到他们再也翻不了身的最新消息时,终于能松口气。
女儿靠在我身边,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我：
「妈,你真厉害。」
我摇摇头：
「不,是你厉害。」
结尾
曲莎莎离开学校以后,校园里其他人得了教训,再也没有出现过类似的霸凌事件。
之前一些小混混,也都乖乖的埋起头当了缩头乌龟。
不论他们以后如何,最起码这段时间,他们是会夹起尾巴做人的。
而我公司生意也不温不火。
虽然挣不了多少大钱,但养活我们母女俩是足够的。
听说女儿跟转学生成了好朋友。
她们一起玩耍、一起学习、甚至还一起去做心理干预,做彼此的心灵导师。
转学生是个朴实的小女孩,每次来我家的时候,都会带爷爷奶奶亲手晒的杏干给我吃。
一次,我照例去学校接女儿放学时,正好听到在她出校门时,有人在身后喊她思琪姐。
女儿郑重回头道：
「这里是学校,不是黑社会,不要叫我思琪姐。我们是来上学的,不是来拉帮结派欺负人的！」
「如果你不认识我的话,我有名字,我叫唐思琪。」
身后好事的小男孩有些尴尬,但还是点了点头,灰溜溜的离开了。
说着,她主动拉上我的手：
「妈妈,我们走吧。」
看着她挺直的胸脯,我心里鼓鼓的。
我的思琪,真的长大了。
我只希望以后的日子里,她能像现在这样,坚定的对不法说不,坚定的做自己。
千千万万这样的人汇集起来,必能让施暴者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