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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富和江兴就更不好过了。
没了双腿,两个人为了活下去,还是搀扶着上街讨饭。
可宁州和邻州挨在一起,他俩的事迹早就被传了个遍。
没有人愿意给他们吃食,路过的人都会时不时踹上几脚,调皮的小孩朝着他们扮鬼脸,吐口水。
他们只能去河边捞鱼,可是因为实在不方便,江兴掉入河中。
没有人愿意施救。
江富畏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翻着白眼溺死在自己面前。
后来他就疯了。
他蜷缩在小小的角落里,一会儿大笑,一会儿痛哭,一会儿又跪拜作揖,叫嚷着：柳莹雪,是我对不起你,你别缠着我了,你别缠着我了！
我就是个畜生,我是畜生！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他饿极了,就到处去捡东西吃。
有时候是别人刚扔掉的果核,有时是别人从后门拎出来的夜壶。
不过他那天的运气相当不好。
不知是谁扔掉家中药耗子的老鼠药......
江富也没撑过这年冬天。
他口吐着白沫,浑身抽搐,倒在大街上,任由身体僵硬发直,再被送去乱葬岗发臭。
至此,宁州这个地方,被我打上了尘封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