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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一个晚上,当时已经是两点多钟了,一户村民跑到村长家里向我们反映,想要我们出去帮忙制止一户人家,那户人家的狗经常每天晚上叫个不停,严重干扰了他们的休息。
在了解事情的经过后,我留下老陈和小赵,带着小武和秦飞,跟着来反应的村民一同去了养狗的那一家。
一路上村民都对养狗的那一家有很大的意见,而且巧合的是这户村民的兄弟家就是地里被丢了碎尸的那户村民。
一路上住户一再说碎尸肯定是养狗家的那户丢的,当我问他为什么那么肯定时,他说那户人家和他们村里的人格格不入,而且他并不是本地人,房子也不是他的。
房子原先是村里一户姓马的,后来发了点小财,去某南旅游了,之后再也没有回来,村民都说他是在那里又发财了,就没有回来。
后面取而代之的就是现在的住户,他搬来村里两年了,和村民格格不入,晚上总能在他家里听到敲冰块声,锯树声,而且家里还养了两条狼狗,白天睡觉晚上嗨皮,和它们主人一样。
据带路的村民说,有一次那家的狗跑出来了,来到他们家的院子里,他还是第一次看见那两条狗。
那两条狗不仅长得高大威猛,而且嘴巴经常挂着哈喇子,身上总是有一股腥臭味。
村民还向我们反映,经常看见那人开着车带女人回家,半夜都能听见女人那种声音。
但是几天后就没有女人声音了,取而代之的是锤子声,锯子声,磨刀声,还有一些声音。
带路的村民偷听过一次,说是什么救赎,清道夫,为社会做贡献,但是村民仔细听过后,就发现那户户主竟然是在自言自语。
起先这户村民还能忍,但是旁边的肉铺忍不了了,肉铺的伙计还和他大打出手过一次,但是没有打过,被人家几招就给拿倒了。
之后村民带着我们来到了他口中的那户居民家,当看到那户居民家时,秦飞再次不淡定了。鼻子也开始动起来。
在安抚了村民几句后,我让村民回了家,看向秦飞问道：你为什么每次一到这里鼻子就疯狂吸动,你是不是闻到什么了
就是感觉特别熟悉,已经在嘴边了但是就是说不出来。秦飞摇摇头说道。
我和小武听后摇了摇头,这种废话文学真没有意思,而此时这户人家的狗确实叫个不停,当即我带着小武就要去敲门,但是秦飞连忙一把拉住了我和小武,我还有小武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秦飞一脸惊恐的指了指门口的监控,当我和小武看到监控后,瞬间就不淡定了,因为监控两个摄像头正散发着红光,也就是监控是开着的。
而在联想到之前我们提出想要查看监控时,他说的那些话,瞬间让人觉得细思极恐。
我连忙后退了几步,观察起地形来,这里是位于村子东边,人没有村西那么多,而且这里相隔化工厂比较远。
这边我们确实没有来调查过,除了发现碎肉那天,因此那天他应该是确实关掉了监控,但是他开着监控是因为害怕,他害怕警察突然来抓他,因此他一直开着监控,而他可能现在就在看着监控,看到我们三人满脸惊恐的表情,他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再联想到李佳艺和王德财说的话,还有刚才村民描述的话,我瞬间就不淡定了。
噢,我想起来了,是福尔马林的气味。而这个时候秦飞也一拍脑袋笑着说道。
走。我连忙拉起秦飞,转身扭头就跑,但是她根本不清楚我的用意,一脸不解的看着我,小武也连忙掏出手枪。
但是我们还没有跑出一段路,大铁门瞬间就开了,接着那个带着金框眼镜的男人牵着两只狼狗,看着我们三人狞笑道：你们两个去把这三个碍眼的警察给撕成碎片。
接着两只狼狗挣脱束缚,径直向我们袭来,小武连忙上膛,扣动扳机。
嘣嘣嘣小武对着黑夜中扑过来的狼狗连开三枪,但是小武的枪法我是知道的,烂得一批,但是小武还是打中了一只狼狗。
但是狼狗的凶悍并不是网络上吹的,在黑夜中,那速度真的快如闪电,即使小武打中了一只狼狗,另外一只狼狗也还是冲了上来。
而且是直奔我们而来,小武也被那只被他打中一枪的狼狗互相撕咬起来,不得不说小武是真的刚,狼狗咬他的手,他咬狼狗的脖子。
而我看到另外一只狼狗向我扑来时,我一把推开秦飞,连忙叫他去拿枪,而狼狗也一个飞扑将我扑倒,一爪我的脸上就是火辣辣的,接着我连忙一巴掌扒开狼狗,连忙想前爬了一段距离。
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让狼狗再次将我扑倒,狼狗这次打算直接咬我脖颈,但是我眼疾眼快,连忙搂住他的脖子,让他疯狂啃我的肩膀。
而我则是一鼓作气,用石头尖端猛砸狼狗的头,而这个时候秦飞也找到了一边丢落着的枪,但是拿起枪后,他就犯了难,用枪一会儿指着和小武互相撕扯的狼狗,一会儿又指着被我搂住的狼狗。
当时的他如果会狗语,他一定会毫不犹疑的说,不许动,举起手来。
而这个时候男人也走了出来,手上拿着手枪,秦飞看到后,立马将枪对准了男人,并且说出了他这辈子最后悔的话。
眼镜男,举手投降吧！你已经被包围了。
当时的我和小武直想骂娘,现在是谁劣势他都搞不清楚,捶了半天我也垂累了,但是肩膀上剧烈的疼痛感却让我仿佛拥有无穷无尽的力气。
开枪啊！开枪啊！我和小武连忙催促道。
但是他和眼睛男似乎很有默契,一直拿着手枪对峙,谁都没有先开枪。
而小武那边经过殊死搏斗后,一人一狗几乎打成了平手,小武身上都是血,既有他的,也有那只狼狗的,狼狗在摆脱小武后,一瘸一拐走到一边躺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死了,而我这边战况依然很焦灼,我和狼狗依然势均力敌,但是我已经处于了劣势,额头上流下来的鲜血和狼狗的鲜血已经将我的脸染红,现在我想睁个眼都异常困难,也就全凭着一股要活下来的念头苦苦支撑着。
......
就在我意识渐渐模糊的时候,几道枪声响起,有人倒地声,还有大叫声,还有一些人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回转,当我再次醒来时,我已经身处医院了,而对床则是打着石膏,缠着纱布的小武。
小武看到我醒了,对我露出一个笑容,看到他的犬牙掉了一颗,我就忍不住笑起来,看来小武这次也是拼了,还好最后他和那个狼狗分出了胜负。
之后小武给我讲起了那天的事情经过,原来是当时带我们去的那个村民一直在楼顶看着我们,当他听到小武开枪后,立马给村长打去了电话,老陈和小赵知道事情后,连忙开着村长家的摩托车就出来了。
后面村民看形式越来越不利,还有秦飞这个菜鸟,这样下去迟早要团灭,于是当时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穿了一件羽绒服后,就拿了一个麻袋偷偷摸摸翻墙跑了出来,之后他去到了罪犯的背后,而秦飞因为看到了村民拿着麻袋准备套罪犯,就多看了几眼,之后罪犯察觉到了,就转过身,当他看到背后的村民后,罪犯恼羞成怒,就要开枪,而小武在罪犯转身的那一刻就站起了身,他瞬间将就要开枪的罪犯扑倒。
最后小武还有村民和罪犯扭打在一起,混乱中罪犯慌忙开枪,村民大腿也被一颗子弹擦伤了小腿。
但是最后罪犯还是被小武和村民制服了,之后老陈和小赵也匆忙赶到,村民也在医院住了几天后,出院回村了。
我也从小武口中得知,罪犯名叫鲁宇萧,惊人的是他竟然和宋军华是大学同学,同样是医学专业毕业,而以前的鲁宇萧确实是一个温柔尔雅的人,自从他妻子和他离婚后,他就开始变得不正常起来。
而老陈也带着刑警队进入了鲁宇萧的家里,竟然在他家后院发现了一个分尸房,房间里面各式刀具器材齐全,更是有三个大冰箱,用来储存尸体。
而分尸房里面,更是有很多玻璃罐,罐子里面泡着各式各样的器官,而泡着器官的液体就是福尔马林。
而之前秦飞闻到福尔马林的那片菜地,鲁宇萧去那里倒过福尔马林,这也是秦飞会一直闻到一股福尔马林气味的原因。
而分尸房里面的器官也分别来自不同的六个人,而变态的鲁宇萧不仅自己煮吃人肉,他还将人肉抛喂给两头狼狗。
最后案子公开审判,鲁宇萧被判处了死刑,而负责查看监控的同事,也在几天后看到了车牌照,经过交警队核实,车主确实是鲁宇萧。
在行刑前的两天,我还特意去看了一下这个变态,看到我的时候他并没有意外,而是自嘲的笑了几声。
他说之前他还笑宋军华栽在我这么一个即将退休的刑警手里,但是他没想到现在这么快他也栽在了我的手里。
最后在离开时,鲁宇萧叫住了监警,扭过头我给我留下了一句话。
开,五,是,表,人,和,吊,村里查阅校里找,慕,杀,寒,情,代交易。
听完他的话后,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当时的我并没有在意这些话,但是当天晚上回到家后,我却一直在思考着这些话。
鲁宇萧看似说的是没头没尾,但是确是给我提了一个醒。
刁爱青案已经二十余年了,而且他说的话似乎是在给我某种提示,于是我觉得第二天在去见一次鲁宇萧。
但是当我第二天再去监狱时,却只看鲁宇萧冰凉的尸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