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我朝她伸手：「别闹了好吗我知道你不会跳的,叶清欢,你不是那种会寻死觅活的人。」
「没错。」她笑得难看,「可如果这样能逼你回头,也未尝不可。」
疯了。
我仍旧伸着手,却不再劝她。
「不会的,就算你跳下去,我也不会改变我的想法。
「分开就是分开了。」
「叶清欢,我明天就出国了,会走很久,时间会让你忘掉我。」
叶清欢最终还是没跳。
或许是想明白了,又或许是看清了我的决心。
她不再逼我回头。
只是发了场高烧,被送进医院。
第二天,我奔赴机场。
没想到叶清欢会来。
她来时,我已经要登记。
她没追上,被安保拦在登机口,红着眼看我。
我没回头,只默默挥挥手。
10
在国外的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
我在爸爸的合作伙伴集团里学习管理。
从一开始什么也搞不懂,到后来得心应手,花了三年时间。
生活逐渐充实。
参加各种宴会,也有了新的社交圈。
离我曾经想要的爱情生活,越来越远。
但却比我曾想得精彩的多。
偶尔抽时间和家里联系,妈妈只说有多想我。
她不想我忙碌,说回家啃老也不错。
有时候和我讲讲顾屿。
顾屿一心扑在叶清欢身上,叶清欢基本没什么回应。
说到这,就会叹口气：「叶清欢她还喜欢你,妈妈寄给你的东西,有些是她送来的。」
「我知道。」我说。
我爱吃的牛肉干,还有我喜欢的手办,都是叶清欢亲手做的。
妈妈小心翼翼试探：「秋书,如果你回国后......」
「没有如果。」我打断她的话,「就算我一直一个人,也不会和叶清欢在一起。」
妈妈不能理解,一个梦竟然把我吓成这样。
但她从不会逼迫我,只应和：「只要你开心,怎样都好。」
时间又过去两年,我出国已有五年。
有一天妈妈告诉我,叶清欢答应嫁给顾屿了。
她也想不通：「也不知道怎么了,以前她爷爷说什么她都不听,现在突然就找到我们说同意结婚了。」
我笑说：「是好事。」
没什么奇怪的,她总会爱上顾屿,只是时间问题。
妈妈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你真的不难过」
我无奈：「妈,我是爱过叶清欢,可那是五年前的事了,再说,我自己让出去的,为什么要难过」
「不难过就好。」她说,「妈妈舍不得你难过。」
最后又旁敲侧击问：「你也二十七了,有没有考虑以后的事」
我以工作繁忙应付,挂下电话。
忙完最后一个项目后,我在国外的所有行程终于结束。
准备回国这天,我没跟家里说,想给他们一个惊喜。
只是没想到刚回来,就是叶清欢和顾屿的婚礼。
我的出现,让众人惊诧。
纷纷猜测我的用意。
很有意思,我笑着看他们。
「我弟弟的婚礼,我不能在吗」
叶清欢立在台上,站在顾屿身边。
她面色不变,只是多了几分笑意。
「欢迎。」
二十五岁的叶清欢,变得和二十九岁那般成熟。
婚礼举行得十分顺利。
婚礼结束,我去车库开车。
叶清欢也在。
她靠在婚车旁,只安静看着我。
对上我的视线时,她笑得释然。
「顾秋书,你做的很对。」
我没听明白。
她眸光微闪：「如果二十岁的我记得,我也不希望你原谅我。」
她和顾屿一样,记起了那九年的事。
却不爱顾屿。
只深知自己不配得到我的原谅。
「那次生日,你许了什么愿」她忽然问。
我笑道：「祝你和我,都幸福。」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