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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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什么都没说,只是摇了摇头,跑不掉的。
我不信。
发动货车,带着老三老四两兄弟进了城。
老板是我家远方亲戚,他找了间库房给兄弟俩暂住。
接下来,一直风平浪静。
顾淼好像从我们生活里消失了。
这天,兄弟俩发了工资,非要请我去洗澡按摩。
这家澡堂很大,一进门就有年轻漂亮的女孩引路。
但是一个客人都没看到。
我有些纳闷,走进包厢就更疑惑了。
这包厢超级大,竟然有三个温泉池,分别用帷幔拦开。
池子周边的小桌上还摆满了各种海鲜水果酒水。
我们都震惊了。
老三问服务员,不是,我们三个人一共只有150,别想搞隐形消费啊！
服务员恭恭敬敬,咱们新店开张,前五十位免费。您几位很幸运,正好是第48-50位,今天您的所有消费,我们全部免单。
而且,待会还会赠送您三位一次全身按摩。
这什么老板,真豪气！老四开开心心扎进了温泉池。
老三也难得的放松下来,泡在温泉池里休息。
玩了一会,老四叫我们,按摩去吗好像一会还有表演。
我说好。
但老三一直没出声,也没动静。
老四就说,我哥最近工作挺累的,可能睡着了,要不咱俩先去,一会来找他
行。
我们两个换上浴袍去了外边,躺在木质躺椅上看歌舞。
简直不要太惬意。
请问二位,是否要去做按摩一位穿旗袍的女士走过来问。
要！老四马上答应了。
我们被引着,进了两个挨着的单间。
正喝着饮料,陈春花穿着员工服,手上拿着毛巾,走了进来。
阿明哥,怎么是你呀！
能见到熟人,我也很开心,春花,你什么时候来城里的
就你们走后不久吧,顾姐姐就带我们来城里上班了。
顾姐姐！
听到这里,我脸色一下就白了。
这顾姐姐,该不会是顾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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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顾淼吗我直截了当的问。
见我变了脸色,春花还笑盈盈的安抚我。
是呀,以前咱们都误会顾姐姐了,她人可好了,给好几家修房子,还修路,知道我们没工作,还带我们出来上班。
那你心可真大！我没忍住教育了她一句。
春花笑盈盈的,
阿明哥,不瞒你说。起初,我们也很怕出什么事,是我婶子先跟她一起上了几天班,结果什么事都没有。
我们才慢慢的,几个人几个人,来这里上班了。
我没想到,顾淼竟然愿意离开陈家庄。
之前她花几千万都要留下,我还以为她因为某些原因必须待在陈家村呢。
现在,她却离开了。
这是为什么呢,她想嫁人,十里八乡也不是没有男人
春花见我没说话,就继续跟我说,
其实后来有不少人追求顾姐姐,她都说自己有老公了,不能再嫁。
说到老公,我心里咯噔一下。
她的那俩正牌老公都跟我在一起呢,就在这里！
遭了,老四,快醒醒！我匆忙起身跑到隔壁,老四却怎么都叫不醒。
伸手往鼻子那一探,还有呼吸,还好,只是睡着了。
我的心落回肚子里。
春花在我身后进来说,你看,我就说是你想多了吧。
不对,还有个老三！
这里毕竟不是荒郊野外,顾淼应该不能随便做什么的吧。
但我还是加快步伐走去刚才的温泉池,想叫老三赶紧走。
这次春花没有追上来。
帷幔下边,老三还在那里泡着,好像在吃东西,我心里一松,笑着问,老三,吃什么呢
他没回答,只是胳膊来回动。
我走上前掀开帷幔,就看到他手里正拿着水果刀,在胸口瞬间开了一个大大的血洞。
挖出自己的心,吞下去,噎死了。
整个过程不足20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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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
即使亲眼看到,我还是不敢相信,老三竟然把自己给杀了。
我看向一边瑟瑟发抖的顾淼,心情很复杂。
她难道,真的跟这些男人的死没有关系
不久,老四冲了进来。
看到哥哥的惨状,他愣住了。
呆愣愣的转头看见了顾淼,他大笑起来,癫狂又邪性。
终于轮到我了是吧。
顾淼擦干眼泪,往后躲闪,不,你离我远点,我不能跟你待在一起,你会死的！
老四认定她是惺惺作态,用力捏着她的手走进刚才的单间,
今晚,你就跟我在这里洞房。我倒要看看,是你命硬还是我命硬！
我连忙拉住老四,别冲动啊,刚才我确实亲眼看到你哥自己拿起了刀！
他一把甩开我的手,放他娘的屁！你是不是还要说,他自己开了膛挖了心又自己吃下去了
真的是这样！
可接着,他眼神在我跟顾淼之间来回转动,我说哥几个怎么总能被找到,原来,你俩早就勾搭上了。
什么
我没有！是真的看到你哥......
可老四不听我解释,拿了把水果刀,拖着顾淼往地上一扔就把我关在门外,等我出来再跟你算账！
很快,顾淼的尖叫声响起。
然后里边是重物摔倒的声音,鲜红的血水,从门缝流淌出来。
春花紧随而来,看见红色的血,呆住了,慌忙去拿备用钥匙。
手抖了好几次才开了门。
只见,顾淼倒在血泊里,满脸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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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血却是从老四身上流下来的。
他用刀子摘掉了自己的肝脏,有一大半还露在嘴边滴着血。
脸色已经青紫了。
这下洗浴中心没办法营业,只能先关了门。
顾淼洗了澡,从后台拿出洗浴中心的账目和钥匙,全都交给了春花的娘,大娘,明天请大师来看看,重新换个日子开张吧。以后这里就交给你了,收益就分给这里的女孩子吧。
顾淼看向我,麻烦你,带我们回陈家庄吧。
我知道你想知道答案,你送我一程,我就全都告诉你。
我答应了。
回去开着货车,带着她,还有老三和老四的骨灰,回陈家庄。
春花不放心,非要一起跟我们回去。
路上,顾淼直愣愣看着前方,跟我说,你们一定以为我是恶魔。但是,我真的只想结婚,想有个家。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跟我结婚的人都会这样！
我没想害他们的。
说着,就呜呜哭起来。
春花忙给顾淼递纸巾。
我却问到,是吗,那你当初为什么非要来我们陈家庄
顾淼停下哭泣,抬眼看我,自然是因为这里风景好。
哦,那为什么,他们死后都会被切掉下边。
春花呆住了。
顾淼低着头笑了,她再抬起头来,就已经变了一副恶狠狠的神态,眼神刺骨,
那自然是因为,那恶心的东西不配存在。他们该死,该死！
我没有被她吓到,继续追问,所以,你下个目标是我吗
春花脸色苍白,跪下给顾淼磕头,顾姐姐,求求你放过阿明哥......
听见春花帮我求情,顾淼神色变得狰狞,
她雪白的手臂,掐住了春花的脖子,春花,不要心疼男人！不许帮男人求情！
我紧急刹车,去救春花。
你放手,叶清！
顾淼放开了手,你终于肯认我了,陈阿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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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是叶,叶清姐春花一脸惊恐,可你不是,两年前就死了吗
陈叶清呵呵一笑,脱掉上衣,转过后背,这个,你们总该认得吧。
雪白的背上,布满了像蜈蚣一样的密密麻麻的疤痕。
春花探手摸上去,眼含泪花,叶清姐,你当时一定很疼吧。
叶清穿好衣服,把头转到窗外。
阿明哥,到底怎么回事春花连忙问我。
我的记忆瞬间被拉回到三年前。
那时,我在外边打工,认识了叶清。
她非常漂亮,又很善良热心。
有一次,我被老板小舅子陷害背锅,公司的人全都不敢出声。
只有她,据理力争,还我清白。
但也因此,我们惹恼了老板,没多久就被扣了工资赶出来。
为了省钱,我们合租了一个小房间。
一人白班,一人夜班。
时间久了,就在一起了。
可好景不长,有个无赖看上了叶清。
追了一段时间,见叶清好赖话不听,就找了人把叶清迷晕,直接带去了酒店。
我下班赶去的时候,已经晚了,叶清正在酒店天台上准备跳。
我冲过去紧紧搂着她,说,要跳一起跳。
她才终于在我怀里哭出声来。
后来我们回到陈家庄,准备结婚。
邻居们听说我带回个仙女一样的姑娘,都来串门。
村长陈金看到叶清就挪不开眼了。
陈大军看到后眼珠一转,就把村口的大傻子陈癞骗进来。
要陈癞把叶清骗去村口的破庙。
下午我出去买东西,回来就不见了叶清。
到处找也找不到。
过了三天,她浑身是血的被丢在在我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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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气得想炸了全世界。
却也只能小心翼翼搂着她,查看伤口,擦洗包扎。
当时,她的背上,满是鞭印。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畜生把她折磨成这样。
再醒过来,叶清就呆呆的。
不动,也不说话。
奶奶叹了口气跟我说,这孩子,怕是活不成了。
我不相信,只是更加不敢离开叶清身边。
有一天,早上醒来,我的身边空了。
到处去找,才在山顶上找到了叶清。
叶清,跟我回家。
她看了我一眼,笑了。
直接往前一步跳下了山崖。
后来,我下去好几次,都没有找到她的尸体。
村长劝我,别找了,咱们这里野狼野兽这么多,怕是早没了。
我不说话,连续找了一个月,累晕了被人送回了家。
之后,奶奶见我不想活了,就天天哭,把眼睛给哭瞎了。
我为了照顾奶奶,渐渐活了过来。
后来,是谁救了你我看着眼前陌生的叶清,有些难过。
叶清神色柔和了一些,是陈大娘,春花的妈妈。
春花惊讶了,叶清姐,你是说,当时我家那个浑身裹着白布条的植物人,就是你
叶清点头,陈大娘对我说,累了就闭上眼睛休息一会。既然活下来了,就等着机会,为自己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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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6000万,赚的很不容易吧
叶清笑了,不用怜悯我,出去后我就嫁了一个富商,他死后就卖了房子拿到6000万。
老头的儿女都说是我为了谋财害死了他,其实,她们猜得没错,只是没有证据。
其实,叶清出去后,为了省钱,自学了护理知识。
接着她拿下了专业护理执照。
一开始,叶清给老爷子做护工,可老头看上了她。
答应只要结婚,就把房子留给她。
叶清笑了笑,就跟他领了证。
然后做了整容手术,回到了陈家庄开始复仇。
村长果然是第一个上钩的。
陈大军是第二个。
叶清本来准备放过陈癞子。
可他自己跑进了叶清的卧室。
为什么,你连陈癞子都没放过
他其实不傻,是个在逃通缉犯。
什么
记得你父母怎么死的吗被人抢走了200万,杀掉的。钱就在陈癞子那个破窑洞的底下埋着。
陈癞确实是我父母死后才出现在村里的。
我捏紧了拳头,谢谢你,帮我报仇！
可她接下来的话,却让我震惊。
那倒不必,他们不是我杀的,都是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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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一脸不可置信,叶清笑了。
你知道陈金私吞了村子里多少钱吗三百多万。查到就是死刑还得没收财产。
他儿子正在国外留学。
所以陈金主动选择自杀。
而陈大军的妻子,也不是突然消失的。
是被他分尸后,丢在枯井里。
在他们侵犯叶清那晚,说漏了嘴。
陈癞太狡猾,却也昏了头。
用自己杀人的经历吓唬叶清,不料被叶清录音录视频。
他着急之下跑掉,掉进了我奶奶挖的坑里。
就是那天我摔下去的地方。
不过,当时坑里放了生锈的捕兽夹,陈癞运气不好,受伤后又遇上了下雨天,感染了破伤风。
而我奶奶,跟叶清只是在旁边看着他咽气。
鼻子,是我奶奶割的。
算是为我爸妈报了仇。
难怪,奶奶对上叶清态度那么反常。
总想让我去外边,大概也是怕牵连我。
那,兄弟四个又是怎么回事他们,也是在外边欺负你的人吗
叶清转过头看着我,还记得那个看上我的无赖吗他叫李东。
而李东,分别还有三个弟弟,叫李西,李南,李北。
那天,他们都在。
我找人诱他们赌,他们输掉了一切,又借了高利贷。
接着,他们看到叶清发布的重金求子消息。
几个人就想铤而走险,霸占叶清的人和钱。
没想到,老大一脱衣服,就认出了叶清肩上的胎记。
当时,屋里藏了好几位被他诱骗过的女孩。
她们不过拿刀子割了他几片肉,李东就忍不了咬舌自尽了。
老二也差不多。
不过是他发狠的想去咬那位拿着刀子的女孩的手,撞在了刀刃上。
销掉了嘴唇跟下巴。
老三不过是喝了硫酸,着急之下,拿起水果刀想自救。
没想到,剖开胸膛,心脏掉了出来。
我眼睁睁看着叶清帮他塞进了嘴里。
老四果然敏锐,他察觉到我们之间的猫腻。
他想,先杀了叶清,再来对付我。
可叶清亮出身份,并告诉他那些哥哥们是怎么死的。
老四觉得有陷阱,想逃。
被地上的绳索绊了一跤,他慌忙用手撑地,却忘了手里有刀。
斜了点,刀子插进肝脏。
等血快流干的时候,叶清才用猪肝插进他嘴里,自己尖叫出声。
让众人看到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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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你帮我去后边车厢里取个饮料。我支开了听的津津有味的春花。
咔哒,趁她进去我上了车厢的锁。
任凭她在里边怎么哭喊都没有心软。
我看着叶清,问,你恨我吗
她笑了,一开始是恨的,恨你每一次在我受委屈的时候都不能出现在我面前。
那段时间,我靠着恨你、恨我自己才能活下来。
叶清在陈大娘家里,曾多次幻想过,要用怎么的方式跟我死在一起。
可她发现了春花的暗恋。
春花喜欢我。
以为她是植物人,就每天对她倾诉自己的暗恋。
太美好了。
是叶清再也不会有的情感。
为了春花,她决定放过我,也想试着放过自己。
可她最终还是杀回来了。
叶清的手上递过一把水果刀。
我把冰凉的刀握在手里,第一次认真的对上叶清的眼睛,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我怎么做,你才能放过自己
叶清握着我的手,把刀子对准我的喉咙。
怎么都做不到了。
说着,她狠狠用力向前推,刀子照着我的喉咙扎下来。
我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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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一声。
想象中的剧痛没有出现。
刀子缩进去了,是把道具刀。
叶清开门下车,走吧,好好对春花。
我也没看她,开车回了陈家庄。
叶清再也没回来。
一年后,我去镇上买东西,竟然意外见到了老四陈北。
还以为是自己认错人了。
我仔细看了看,还是觉得很像。
就跟着他往前走。
他走到前边一幢三层楼的小院子,打开了门。
可我竟然看到了在院子里烤串的陈南。
如果一个人是巧合,那么两个人总不能还是巧合吧
我走到旁边的小卖店,买了瓶水,跟老板打听那个三层小别墅。
那房子真好看,也不知道是谁家盖的
不久前才盖好的,外地人,有七八个呢。
那可是个大家族,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能赚这么多钱。
好像,是拍电影的吧,那天我还见了一个特别漂亮的妮儿。
我恍恍惚惚离开了那里。
要怎么进去验证呢我没想好。
这到底是是怎么一回事,我想不明白。
晚上,春花下班回来,见我脸色发白,就关切的问,阿明哥,你怎么了
我没忍住,跟春花说了白天的事情。
她看着我,嘴唇都吓白了,阿明哥,你别吓我！
我再三发誓自己绝对没说假话,明天一早我就带你去看！
春花看着我,满眼担忧,好的阿明哥。
第二天一早,我开着货车去到那个地方的时候。
却发现那个三层小楼很破旧,满是灰尘和蛛网。
根本不像是有人住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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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跑去门口的小卖店。
老板娘却跟我说,你做梦了吧,我什么时候见过你
再说,那里早就没人住了,几十年了。
你梦里见到的,该不会是我奶吧。
我的头一阵刺痛。
茫然的看着熟悉的街上,车来车往。
难道,真的是我看错了
我问来往的所有人,他们都摇头。
还说我疯了。
春花带我上车,路过山郊别墅的时候,停了下来。
她说,老公,你记得叶清姐吗
我点点头。
当时,她落下悬崖,是你做的吧。她用力握着我的胳膊。
不是我！我使劲挣脱开她的手。
当时你看她漂亮,把她拐到手。先是让城里的无赖买走第一次。你帮他一起下药给叶清。又在她崩溃自杀的时候装作大度,把她带回来陈家庄。
她哪里会想到,跟你回来竟然又被卖了三次,分别是村长陈金、陈大军和陈癞。后来她好不容易逃出来,爬在你家门口被奶奶救了。你却怕她乱说,就把她推下了悬崖。
她加大了力道搂着我的胳膊,我怎么都挣脱不开。
你到底是谁
我啊,就是陈春花。不过,我也有另一个身份,就是叶清的妹妹,叶春花。为了帮她报仇,我主导了这一切。
四兄弟跟叶清都是我找的演员,剧情也都是假的。不过陈家庄那三个人真的死了,就都算在你身上吧,只当为我姐姐赎罪了。
我慌忙甩开她的胳膊,向后逃跑。
却失足掉下了悬崖。
脑袋撞在石头上的时候,我想：这一切终于结束了。
一周后,新闻报道了陈家庄杀人事件。
陈阿明残忍杀害同村三人,逃跑时,失足掉下悬崖。
叶春花给四兄弟和群演们结了钱。
独自站在悬崖边上,看着夕阳洒下一杯白酒,对照片里的女孩说,姐姐,我把那个人渣送下去陪你了,你可以安心开启新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