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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12-3
夜晚下了一场雨,淅淅沥沥的雨声在窗外响起。
室内没有开空调,却闷热难当。
身t和身t贴在一起,ch11u0的皮肤毫无间隔的相触,细白的腿攀在男人腰间,脖颈上覆了一层薄汗,连头发都贴在颈侧。
给巨大的落地窗氤氲上一层雾气。
“呜……下次、下次不这样了……”
阮嘉梨被顶得说不出话来,呜呜直叫,手指攀着他的背肌,被顶到时,指甲几乎陷入紧实鼓动的肌r0u里。
但裴时璟却浑然不觉似的,只一下一下,缓慢而又深重地折磨着她。
“哪样?”
“报……报备……”
“还知道要报备啊?”
裴时璟不咸不淡地问,“不是聊挺开心的吗?”
说话的同时,腰腹往前顶,整根没入,顶到最里面,引起nv孩一阵痉挛,喘息不断,头脑一片浆糊。
“听到我晚上要开会,专门偷跑的?”
“呜……呜……没有……”
“呜呜……”
“问地址还不回,嗯?”
裴时璟单手撑在她身侧,另一手沿着nv孩的脖颈下滑,指尖轻轻一g,撩开她被薄汗黏住的碎发,而后用虎口卡住她脖颈,沿着锁骨的方向,有轻微威胁x地上下摩挲。
“不想被我知道?”
“呜啊……”
“我没有,呜……”
阮嘉梨连喘息都困难,大口大口地呼x1着,调整着频次,好像溺水,还要分神去认错。
“就是忘了,下次、下次不这样了……”
“我错了,裴时璟……”
“错了哥哥……”
眼前y影倏然下压,腿间的东西也愈顶愈深,青筋直跳,血脉偾张。
又一次揽着脖子的深吻之后,身上的人腰腹轻轻颤抖,低低的喘息声落在耳边,这场让她无数次喷水的情事才算结束。
“没有下次。”
释放的同时,裴时璟轻轻吻她耳侧,在她耳边低声道。
而阮嘉梨已经累得抬不起一根手指,虚脱了一般,半趴在床上,静静地喘息,一句话都不想说。
裴时璟说要带她去洗澡,她也不想去,抬起一根食指晃了晃,意思是说等会儿再说。
“抱你?”
“……不要!”
被抱去洗澡的下场就是,手指又会伸进去,强制让她再0几次。
有多次前车之鉴,阮嘉梨已经不愿意再相信他了,立刻翻身,用被子把自己裹住,甚至拉过头顶,声音闷闷地拒绝道,“让我休息一会儿,你先自己去洗吧。”
眼前一片黑暗,她似乎听到裴时璟顿了顿,然后才带了点笑意地应道,
“行。”
……笑p啊!
阮嘉梨很窝囊地在被子里腹诽着。
衣物窸窣声,开门声,水声。
直到每一个步骤都确认完成后,阮嘉梨才将头顶的被子掀开,放自己出来喘息。
……太累了。
实在是太累了。
就这么仰躺着,盯着天花板,放空休息了好一会儿,忽地想起门口的快递。
她网购的鲜切花,回来时看见已经到门口了,但那时候裴时璟沉默不语,气压太低,她权衡再三,还是选择乖乖跟在他身后,没有去拿。
鲜切花娇贵,就这么拖着过夜,怕是没救了。
阮嘉梨只好呼出一口长长的气,在床上做了个鲤鱼打挺,起身踩着拖鞋去拆快递。
美工刀划开包装,醒花桶装满水,准备修剪枝叶的时候,才发现特意用来修建花枝的剪刀找不到了。
平时这些事都是她在做,裴时璟不会动这些东西,只能是她自己放的。
就是有点想不起来上次用完放在哪里了。
阮嘉梨踩着拖鞋左右寻找,从客厅找到卧室,从拼了一半的乐高堆、堆放的书籍和文件,一路找到卧室的床头柜里。
拉开ch0u屉,里面赫然是一堆未拆封的塑料小盒子,还有一些夹子、玩具,甚至还有条……
尾巴。
毛茸茸的,像是狐狸尾巴。
根部连着个小塞子。
“……”
阮嘉梨咬咬牙,脸红到耳根,猛地关上了ch0u屉。
她就知道裴时璟这个床头柜肯定没好事!
骂骂咧咧地退出卧室,在房子里全都找了个遍,还是没看见,阮嘉梨最后不抱希望地推开门,来到裴时璟的书房里。
刚推开门,就进入一个灰黑se调的领域。
没有彩se的桌布,搭配好的新鲜cha花,花里胡哨的乐高展柜。
这个家,有她的地方,和没有她的地方,十分泾渭分明。
她很少进入这里。
一是,她觉得就算是恋人,也应该给予对方一些和个人空间。
就像裴时璟,尽管大多数时候都要管她,但基本都是那一点点占有yu作祟,没有真的再g涉她的人生。
二是,她确实也对他那些开不完的会,看不完的文件,签不完的合同,不感兴趣。
阮嘉梨随便打开了几个柜子和ch0u屉,意料之内的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她环视一圈,叹口气,手握上门把手,正准备退出去时,倏然瞥到一个不起眼的地方。
靠近墙根的角落里,放着一个小小的纸箱。
看上去稍微有些年头了,外壳看起来已经不再崭新y挺,而是稍微有些破败,藏在一大堆书里,不仔细看,几乎找不到。
灰扑扑的,软软塌塌的,不起眼的。
在整个崭新规整的书房里,显得格格不入。
像是昭示着……
一个秘密。
一个看似光鲜亮丽的地方,埋藏着的,最初的秘密。
阮嘉梨站在门口,停顿好片刻,最后还是鬼使神差地迈步,向那个小小的纸箱走去。
虽然年代久远,但保存良好,除了不可控的物理因素外,几乎没有别的损伤。
连灰尘都没有。
阮嘉梨慢慢蹲下身,轻轻地伸手,打开了那个箱子。
好多纸页。
小纸条,贺卡。
成绩单。
纸飞机。
坏掉的有线耳机。
……
全都是与她有关的回忆。
上课时偷传的小纸条,偶尔名次靠在一起的成绩单,生日和圣诞节时写下的,落笔已经将近十年前的贺卡。
还有早就已经被淘汰掉的有线耳机。
全都是,他们曾经的回忆。
裴时璟搬了许多次家,所有的东西都是懒得带走,直接换新。
只有这个装着一堆破烂的小纸箱,被他带着,从一套房子,到另一房子,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
跨越了时间,距离。
这些毫不起眼的,一不小心就会被人扔掉的东西,仍然在他身边。
“生日快乐,裴时璟。”
“平安夜,希望你平安。”
“下个圣诞节,我们也一起过吧。”
阮嘉梨静静地蹲在那里,看她从前的字迹浮现在已经泛h的纸面上。
感到一种难言的情绪。
几次深呼x1后,她看见了藏在一堆纸页角落里的小玩偶。
……是她曾经打着手电筒,穿越一整条长街,找了一遍又一遍的小熊玩偶。
被开膛破肚藏进的摄像头已经被取出,被人一针一线地缝好了小熊的肚皮。
技术不算熟练,但针脚规整细密,一针一线都是他亲手补好。
有些地方伤口太深,棉花都跑了出来,肚皮凹下一块,gg瘪瘪,显得分外可怜,被人在衣服上加了个口袋。
小小的口袋四四方方,刚好挡住那一部分缺陷。
阮嘉梨连呼x1都有点抖,轻轻伸手去碰。
是真的口袋。
小玩偶的小口袋里,藏着一张小纸条。
泛h,折叠得规规整整,几乎没有展开的痕迹。
年级第一名屡屡登上展示台的花t字,也分外熟悉。
不知道哪一年,优等生在寂静的夜里,一点一点将小熊缝好,补上口袋,再在口袋里的小纸条上写下这一句话。
“”
我ai你胜过ai生命本身。
一句来自许多年前,她可能永远也不会看到的告白。
十四岁,他送她的玩偶。
她以为丢在十七岁那年的夜晚。
其实,一直在他身边。
鼻尖发酸,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阮嘉梨轻轻地把小熊玩偶托在掌心,擦掉眼泪,仰头看着已经洗完澡,出来寻她的人。
“裴时璟。”
少年的剪影被窗外霓虹灯一晃,像放学后的日落。
像许多许多年前,他们一起并肩走过的,无数个h昏。
她弯唇笑了笑,x1了x1鼻子,轻声道,
“下个圣诞节,我们也一起过吧。”
——以后所有所有的路。
我们都一起吧。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