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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10-1
阮嘉梨最后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折腾睡过去的。
反反复复地被拉起腿c弄,身后人像不知疲倦一般,来回反复地弄,强制0,直到她最后再也无力作出任何反应。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睡过去的,还是晕过去的。
醒来时,房间里异常寂静。
没有任何人的声音,脚步声,呼x1声,都没有。
她缓了好几秒,才逐渐将思绪回笼,从眼前的黑暗中,彻底意识到现状。
……浑身的酸痛,手腕处微妙的疼意,都不是做梦。
阮嘉梨静静地听了好片刻,发现确实没有一丝动静之后,才试图缓慢地开始行动。
手臂往回收,划过柔和松软的床铺,未听到锁链声,也未感受到任何束缚。
她顿了几秒,缓缓抬手,摘掉眼罩。
映入眼帘的是一扇复古水晶灯,法式吊顶,水晶切面将灯光折s成无数份,灿烂到晃眼。
骤然见光,阮嘉梨眯了眯眼,视线一片模糊,而后瞳孔才缓慢聚焦,从出神中ch0u离出来。
房间极大,黑se丝绒窗帘覆满每一扇窗,不留一丝外来光亮。水晶吊灯在头顶轻晃,投下五彩斑斓的se块,湮灭在地板上。
空旷,安静,空无一人。
仿佛昨晚的一切,都只是她误入了某个童话故事情节后,而做的一场梦。
仿佛一切都是她忧思过度,日有所思,坠入的梦魇。
与裴时璟无关。
然而……好像又不是这样的。
阮嘉梨试探着下床。
腿间的酸软无力几乎让她立刻就跌下床,需要迅速抓住床沿,才不至于摔出地毯外。
手腕和脚踝虽g净,但被束缚的感觉却一直如有实质的附在她四肢,仿佛随着她的动作,还会响起铃铛声。
叮铃,叮铃,难以捉0,却又无处不在,
会随着撞击而响在耳边的铃铛声。
阮嘉梨缓了一缓,心下忽地没来由一紧,仿佛是在这安静的环境里,意识到了些什么。
房间大得不像话,方方正正,面积宽敞,不像是传统房屋布局里任何一个卧室会出现的面积。
阮嘉梨轻轻地沿着墙边行走。
黑丝绒窗帘层层叠叠,堆在原本应该是窗户的地方,边角被钉住,完全无法拉开,像是永远也触0不到尽头。
阮嘉梨蹙着眉,费劲地伸手,试图将自己的手臂探出窗帘外,触0到一丝风,或者是透进一些非人为的光亮,好让她感知到一些关于方位、时间的信息。
然而都没有。
层叠的黑se丝绒布后……好像根本就是一堵墙壁,根本没有窗户,没有与外界联通的任何渠道。
阮嘉梨心脏猛地一跳,缓缓将视线转向房间里唯一的一个出口。
一扇漆黑,沉重的门。
厚重的金属在水晶灯灯光下,泛出冷y的光泽。
遥远,冰冷,不近人情。
一如昨天的那个人。
阮嘉梨轻轻呼出一口气,抿紧唇,缓慢向门口迈去。
触手也是一样的冷。
冰凉刺骨,仿佛沾染了一手的墨。
毫无疑问,被上了锁。
极其厚重的一把锁,悬挂在把手之上,不能因为她的动作而撼动分毫。
裴时璟把她锁住了。
……时隔多年,他一言不发,沉默着,又以一种强势而又无法反抗的姿态,重新进入她的生活。
将她幽闭,将她囚禁,留在这一方小小天地。
仿佛这样,就能重新回到十六岁。
回到十六岁的家属院楼梯口,落日余晖透过夏天的林荫,零星而又斑驳地落在他们身上。
回到一切发生之前。
阮嘉梨不知道自己在门口坐了多久,直到寒意彻底漫过她的身t,她才忍受着腿间的不适与酸软,轻轻动了一动。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轻微的声响。
脚步声极轻,不疾不徐,由远及近。
金属碰撞,锁芯转动。
一阵轻轻的风吹过耳边,阮嘉梨维持着方才的姿势,轻轻地抬起眼,正对上那人的目光。
……裴时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