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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淮的嘴唇寸寸灰白,他开始崩溃,站在身后质问:
就是因为顾晏辞你才这样对我的对不对
难道错的就只有我一个人吗你早就跟他勾搭上了吧
话音未落,身旁的男人就像猎豹一样冲了出去。
他一拳砸在男人的眉骨处,眼神阴鸷面若修罗:
不会说话那你顾爷我今天教教你规矩。
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两个人就直接扭打在了一块。
拳拳到肉,宛若仇敌。
顾晏辞平日里矜贵清冷却没想到也会有这样失控的时刻。
不到片刻,裴景淮就落了下风,被压着打了鼻青脸肿。
他的眼底全是青紫一片,鼻血不要命的往外涌,但他不甘心的还要继续反抗。
顾晏辞咬紧了牙,直接补上一拳砸在了他眼眶上,咬牙切齿:
凤凰男。
说罢就直起身,一脚踩在对方的脸上极尽羞辱:
以后再骚扰叶绾南,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我上前拉住了顾晏辞的手:
够了,我们走吧。
裴景淮死死瞪着我放在对方胳膊上的手,目眦欲裂:
老婆,别碰他。
求求你......别样子对我。
他的脸色猛的铁青,胸口剧烈起伏,好像拼命压制住翻涌的情绪。
他爬在地上挣扎着要朝我爬过来。
我真的受不了,这对我太残忍了。
对于他荒唐的占有欲,我不为所动,甚至翻了个白眼。
曾几何时,我也是想过他会不会有一天收心好好跟我过日子。
现在我等来了,可是我却也不想要了。
我拉着顾晏辞头也不回的就往前走。
裴景淮愣愣的看着我们离开的背影。
半响,他猛地抱住了脑袋,好像他的世界开始崩塌。
他爬在原地毫无形象的痛哭:
老婆,我真的错了。
我没有停下脚步。
裴氏没了核心竞争产品,新品交付延期,股票一路下跌触发了对赌协议。
偌大的裴氏集团大厦将倾。
裴景淮守着空空荡荡的办公室,悔恨如潮水般淹没了他的理智。
办公室陆陆续续被搬空了。
裴氏即将被顾氏收购,成为其底下的一个小公司。
往常捧着他、追在屁股后面只求漏个脸的员工、兄弟现在对他嗤之以鼻。
曾经的辉煌好像被自己一点点毁了个干净。
他曾经以为叶绾南也不过就是借着裴氏的平台。
任谁来也能做出他的成绩。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自己错过了什么。
助理敲门进来,神情复杂递给了他一摞资料。
刚翻开一页,裴景淮就僵住了。
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沈晚星的资料。
假死是为了和一个外国佬私奔,彼时她怀孕了。
既想在裴景淮这里留条后路,但是又不想放弃那男人许下的承诺。
于是自导自演策划了假死,在国外待了八年却发现外国佬癖好严重。
在外面长期保持开放的性关系,她实在受不了。
就回国了用手段搭上了他的关系,甚至编造怀了他的孩子。
利用他那点初恋滤镜下了一盘大棋。
但没想到,最后还是被戳破了。
裴景淮铁青着脸一把撕碎了所有资料,失控的将桌子一股脑掀翻。
把这些资料全部交给媒体。
苏晚星那不堪入目的过往被扒开在了公众视野。
她还没有美滋滋的享受天才调香师的盛誉。
就被抄袭、造假、插足他人婚姻的谣言淹没了。
有过激的人在她门上泼油漆,在车上刻字。
她过得还不如下水道的老鼠。
来年春天,我入股顾氏,成了顾晏辞之外的第二大股东。
没有人提起我曾是谁的妻子,谁的雇佣。
他们只会叫我叶总,只看得到我顶级调香师的名号。
顾晏辞也明白我的选择,默契的给我留了空间。
叶绾南,只要你回头我就在。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开玩笑:
我就是自己的山。
不必了。
苏晚星死在了一个地下室里,脸上还刻着歪歪扭扭的抄袭。
裴星淮终于将离婚协议签好字,拿给了我。
他身上的意气风发消散也终究沦为平庸。
造价考究的西装换成了常规的短袖牛仔裤。
我第一次平和的看向他,由衷的承认原来我曾爱的人是那么的普通。
那天,他远远的看着我。
弯腰鞠了个九十度的躬,认真的道歉:
绾南,对不起
我没有接受。
原谅不是一次性的,是我以后每想起一次就会原谅一次。
我有大好的人生,大把的钱。
于是,此后不谈爱情。
我只要八块腹肌的大
奶狗喂我吃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