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江荛靠在乔月的怀里,听着乔月讲述着过去的事,并不知晓楼上发生了什么。
但很快,她看见了江宝儿下楼,而江汜潭一脸愧疚。
显然,江宝儿对他说了些什么。
乔月在看见江宝儿后,她几乎是心虚的推开了江荛,起身走向江宝儿。
她看着江宝儿哭红的眼睛,一脸心疼的说着些什么。
江宝儿扑进乔月怀里,只是说了句:妈妈,我饿。
乔月便立即进厨房,去给江宝儿重新做饭。
江荛对此并不意外,毕竟现在只是个开始,她不指望一开始江父和江母就改变想法。
爸爸,时间不早了,那我上楼休息了。江荛起身,朝着江汜潭笑了笑,眼神中多了一抹疏离。
江汜潭一心都在江宝儿身上,并没有注意到江荛眸色变化。他微微点了点头,那你好好休息,要是有什么需要,记得和我们说。
回到房间,看着这个狭小,昏暗的空间,江荛蹙了蹙眉。
江家这么大,她就不信没有别的空房。
只怕这房间,是江宝儿暗中使坏,让江父江母定下的。
她打开窗户,让风驱散着屋里灰尘的味道。
手划过床上的蚕丝被,许是原主情绪影响,她心中莫名多了一抹酸楚。
原主在村里的时候,被面都是粗布的。
想想江父和江母的做法,江荛坐下身子,轻叹了口气。
亲生女儿流落在外受尽苦头,回来又被养女刁难,可江父江母心中还是偏向江宝儿。
书里原主有那般结局,不完全是她自己的错。
这与江父江母脱不了关系。
他们对江宝儿的纵容,对原主的漠不关心,影响了一切。
现在,她会纠正这一点。
次日清晨,江荛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
她的身体还有些不太适应床的柔软度,这一晚她睡得不是很舒服。
她望着床头柜上摆放的衣物,以及一张纸条,愣了一下。
纸条上的字迹娟秀,扫了眼落款,正是乔月的笔迹。
她说她和江父今日一早要出去办事,早餐已经准备好。
江父江母不在......
江荛脸上多了一抹冷笑。
那江宝儿绝对不会安生。
下了楼后,她看见江宝儿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而本应在餐桌上摆放的早餐,早已经不翼而飞。
江宝儿恶劣的朝着江荛笑了笑,显然是故意想让江荛饿肚子。
江荛转身翻了个白眼,这江宝儿可真够幼稚的。
就这点小伎俩,还妄图......
江荛突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原书里,江宝儿绝对不会用这么单纯的坑人法子。
江荛若有所思的看着江宝儿的侧脸,瞬间意会了什么。
她来到江宝儿身边,轻声询问,宝儿,妈妈说留了早餐。
江宝儿头也不抬,漫不经心地回答:哦,我太饿了,全吃光了。你要是想吃,就自己去做吧。反正你在村里不是什么都做吗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对了,我渴了,顺便帮我倒杯水。
她语气轻蔑,完全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仿佛江荛不是她的姐姐,而是个可以随意使唤的仆人。
捕捉到江宝儿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江荛心里顿时了然。
显然,江宝儿想让她在父母面前出丑,或者来个陷害。
她要是做了吃的,江宝儿凑过来要吃,她给或不给都中了圈套。
不给,江宝儿回头和江父江母告状,说她小气。要是给了,江宝儿又可以说饭有问题,说她故意害人。
到时候,那她真是百口莫辩,只怕装可怜都没用。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歹毒的心思。
江荛心中咂舌,这个江宝儿,到也不是她认为的那般无脑。
还愣着干什么江宝儿见江荛愣了半天没动,有些不耐烦催促,我说我口渴了!
江荛嘴唇动了动,把要说的那句话咽回了肚子里,转身去给江宝儿倒水。
她把水递给江宝儿后,也不等对方说话,转身进了厨房。
她已经有了对策。
根据书中剧情,明日程煜川会出任务。而在这次任务当中,程煜川受了伤,小腿骨折,在医院躺了一个月。
或许,她可以利用这一点,反过来让江宝儿吃瘪。同时,她也能帮程煜川化解危机,与他关系更近一步。
江荛可没忘记自己现在的首要目标。
除了进文工团,那就是抱程煜川的大腿!
说干就干,江荛挽起袖子,在橱柜里找到了面粉。
原主在之前那个江家时,做饭也是一把好手。
江家冰箱食材齐全,江荛打算蒸一锅包子,在弄个小咸菜。
热气腾腾的包子出锅后,江荛特意先拿出一盘,放到桌子上,招呼着江宝儿来吃。
江宝儿盯着包子,轻哼一声,故意问道:你不会害我吧
江荛瞪大眼睛,故作委屈,宝儿,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我只是好心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行了,少在我面前来这套。江宝儿一脸嫌恶,你现在又装给谁看呢
说完,江宝儿扭头就上了楼。
江荛懒得和江宝儿再计较,毕竟她现在还有要事。
在厨房翻出饭盒,江荛把包子和咸菜装好。
她特意换回了那日程煜川给她买的那件深蓝色衬衫,梳了两根麻花辫,提着袋子出了门。
程煜川所在的军区就在这军区大院旁边,走路五分钟就过去了。
到了门口,江荛被门前站岗的军人拦下。
这位同志,您要干什么
我叫江荛,我找程团长,我来给他送饭。
一听是找程煜川的,眼前人打量着江荛后,犹豫了片刻,还是进行了通报。
片刻后,他从岗亭出来,这位同志,程团长正在训练,他说让你把饭放岗亭就成。
见不到程煜川
那可不行。
江荛抿了抿唇,摇了摇头,那我还是等一会吧。我有些重要的事,要当面和他说。
哨兵心中犯了嘀咕,他暗自猜测着江荛和程煜川的关系。
江这个姓他自然不陌生,可瞧着眼前姑娘的穿着,他怎么也联想不到,江荛和他认为的那个江家有什么关系。
可偏偏,她要见的还是程煜川。
收回思绪,哨兵好心的开口:同志,要不您到岗亭里等着吧。
哨兵做事还算妥当,一个姑娘一直在军区外头守着,让人瞧见也徒惹猜疑。
谢过哨兵,江荛进了岗亭。
她望着外头,心里盘算着,等会见了程煜川,该怎么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