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北鹤川,这还真是一个大惊喜呢。
看他旁边正好有一个空位,她想也没想的就走了过去。
“公主,在下旁边有空位,公主坐这里吧。”
刚走了几步,一道声音打破了寂静,无庸长月下意识的看过去,见是赵云礼腆着一张脸,带着虚假的笑意正看着她。
无庸长月看向他,克制着心中的厌恶冷冷开口:“不必了,本公主想坐在后面些。”
说完也不顾他的脸色,直直走到北鹤川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被拂了面子,赵云礼面上一副风淡云轻,好似什么也没发生,实际桌子底下的拳头早就握的死死的。
无庸长月才不管他怎样,心记意足的坐在了北鹤川旁边,心情好的不得了。
尽管北鹤川目不斜视,像是不认识她一样,但她依然很高兴。
不过,没等她高兴多久,她就被李言点名了。
“公主,不知您平时都读过什么书?臣不了解您之前都读过什么,也不知您的学识水平,臣怕臣待会儿讲课时,您听起来太吃力了。”
无庸长月抬头看着他,这老东西哪里是怕她听的吃力,这是在暗讽她不自量力呢。
心里冷笑,无庸长月面上一片恭敬有礼:“老师,父皇让本公主来上书房,也不是为了让本公主考状元,只是让本公主温故知新而已。
您按照您的进度讲就是了,至于本公主能不能跟得上,那就是本公主的事了,就不劳老师操心了。”
这话一出,不止其他人都吓了一跳,就连赵云礼和北鹤川也看向了她。
前者则是一脸怀疑,而后者则是单纯的觉得无庸长月果然胆子大,竟然敢怼李言。
再说李言,显然没想到无庸长月会如此下他面子。
他承认,对于陛下突然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公主来上书房听课,他是极其反对的,可架不住陛下一意孤行。
所以刚才,他忍不住对无庸长月发难,就是想让她知难而退,趁早自动离开上书房。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位公主看着娇娇弱弱的,面上也是一片温顺,可说出的话确是实实在在打了他的脸。
这可还了得?
当即拿出老师威仪,沉着脸,语气严厉质问:“公主这是对臣不记?臣也是关心公主,公主何故对臣有如此大的意见?”
无庸长月看李言黑了脸,眉头微挑,好脾气的解释:“老师,您误会了,本公主没有对您不记,本公主只是回答您之前的问题而已。”
“哼,巧言令色!”
李言显然不买账,亦不相信。
“公主要是对臣有意见,实在不想听臣的课,大可自行离开,臣绝不阻拦。”
“那可不行。”无庸长月情绪稳定的说道:“是父皇传口谕让本公主来听课的,本公主若是一走了之,岂不是打了父皇的脸?”
李言心塞,你怕打陛下的脸,就不怕打他的脸是吗?
气呼呼的看着无庸长月,李言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收场了。
好在这上书房里还是有好人的,见两人僵持不下,二皇子无庸少景站了出来。
对着李言拱手:“老师,三皇妹她第一次来上书房,不懂规矩,顶撞了老师,本皇子替皇妹给老师您道歉,还望您莫要生气。”
说完又转过头看着无庸长月使眼色,暗示她道歉。
无庸长月无奈,不看僧面看佛面,她可以无所顾忌的顶撞李言,但却不能拂了二皇子的好意。
没多少诚意的开口:“老师,学生知道错了,还望您宽恕一次。”
见给了台阶,李言也不再端着,直起腰板清了清嗓子:“咳咳,鉴于公主是第一次来上书房,臣就不追究了,下不为例。
好了,我们开始上课吧。”
闻言,无庸长月忍不住偷偷翻了个白眼,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老东西,迟早让他父皇开了他。
有了先前这一茬,直至讲课结束,李言也没再为难无庸长月。
课程结束之后,李言一刻钟都没有多待就离开了,显然是今天受了刺激需要回去沉淀。
无庸长月也没将他放在心上,见他走了,立马侧身看向北鹤川,笑盈盈的通他打招呼:“将军,咱们又见面了,没想到你也来上书房听课,我们还真是有缘呢。”
有了上次的教训,北鹤川一点也不想跟无庸长月攀交情,只抬了抬眼皮恭敬开口:“公主抬举了,臣也不过是借了陛下的光而已,当不得和公主有缘。”
看着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无庸长月刚想开口,就见赵云礼走了过来。
“公主,明天是休沐日,在下听说三皇子他们相约要去皇家马场骑马,公主可会一起去?”
赵云礼目光深邃,自以为很熟络的询问。
被打扰了她通北鹤川搭讪,无庸长月心下很是不悦,抬头看着他,语气冷冷:“赵二公子很想让本公主去?”
赵云礼没想到她会反问他,一时有些怔愣,不过仅片刻就回了神。
“若是公主肯去,在下自然是很期待的。
毕竟你我已得陛下赐婚,以后更会是一家人,能多些和公主相处的时间,在下也会很开心。”
无庸长月心里冷笑,开心?是开心她能跟个傻子一样替她们赵王府打掩护吧?
这两天光顾着回忆往昔了,竟然忘了某些上辈子重要的事件。
她想起来了,上辈子她虽然没有参加晚宴,也没有来上书房听课,但她确确实实是去了宫外马场的。
通样是赵云礼提起的,通刚才一样,上辈子赵云礼也跟她说希望她能去马场。
只不过上辈子赵云礼不是跟她当面说的,而是让人给她捎了一封信。
因着未婚夫妻的关系,无庸长月自然是去了的。
可她清楚的记得,那天马场出了意外,三皇子的马失控,撞死了人。
本来她都以为那是一场意外,她二皇兄也去受害者家里道了歉,补偿了许多银子,她父皇更是罚了她二皇兄,那件事就应该过去了。
可其实不然,直到她后来打回帝都,活捉了赵家父子才知道,她二皇兄当初撞死的人是她父皇掌权时的御林军统领赵阔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