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许晚宁已经完全把苏星柚当成主心骨。
“周五晚上，李哲高频出没。”苏星柚的手指在日历上点了点，“就那天行动。我负责技术支持和外围策应，你呢，许大侦探，负责近距离接近观察，在合适的时机，‘不经意’地让赵晓雅看到真相。”
“我？”许晚宁指了指自已，有点发怵。
“对！装备方面你不用担心，我这里有的是‘好东西’。”
她从随身携带的那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双肩包里，掏出几样东西放在桌上。
一支看起来像普通钢笔的【微型录音笔】，一个比火柴盒大不了多少，却号称能拍【4K高清的单反相机（伪装成普通卡片机）】。
“喏，”苏星柚把东西推到许晚宁面前，“这个录音笔，开关在这里，隐蔽性极高。这个相机，操作简单，我已经调好了模式，你只需要对准目标，按下快门就行。”
苏星柚像个经验丰富的军师，开始给许晚宁分析各种可能遇到的情况和应对方案。
“到时侯你进去，先观察地形，找一个既能看清他们，又不容易被发现的角落。”
“如果李哲和Vivian动作太亲密，你就找机会拍下来，记得多拍几张不通角度的，以防万一。”
“万一被发现怎么办？”许晚宁手心有点冒汗。
“别慌。”苏星柚拍了拍她的肩，“你就装作喝醉了走错地方，或者手机没电了想借个充电宝，总之随机应变。有我在外面接应你，出不了大事。”
许晚宁听着苏星柚的分析，一会儿觉得热血沸腾，仿佛自已是什么正义使者，一会儿又紧张得不行，生怕自已搞砸了。
“别怕，有我在。”苏星柚给她打气，“记住，我们这是替天行道，拯救无知少女——虽然赵晓雅年纪不小了，顺便给自已搞点零花钱。”
“零花钱”三个字，成功让许晚宁的斗志又昂扬了几分。
为了她的Gacha抽奖，为了她的大平层，拼了！
***
周五下班后，办公室里的人渐渐少了。
许晚宁装作不经意地走到赵晓雅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晓雅姐，有个文件想请你最后看一下。”
赵晓雅正在批阅文件，头也没抬，“放那吧。”
许晚宁把文件放下，没有立刻走，反而状似随意地开口，“晓雅姐，我一个朋友约我晚上去‘夜色阑珊’坐坐，听说那里挺热闹的，你有没有去过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仔细观察赵晓雅的反应。
赵晓雅握笔的手停顿了一瞬，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在文件上签字。
“夜色阑珊？年轻人喜欢热闹的地方，挺正常的。”她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波澜，但许晚宁捕捉到了她那一瞬间极细微的僵硬。
鱼儿，似乎已经闻到腥味了。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夜色阑珊”酒吧门口，霓虹闪烁，重金属音乐的鼓点隔着厚重的门板都能感受到震动。
许晚宁跟着苏星柚走进酒吧。
震耳欲聋的音乐，迷离闪烁的灯光，空气中弥漫着酒精、香水和荷尔蒙混合的暧昧气息。
舞池中央，年轻的男女尽情扭动着身L，释放着白日里积攒的压力。
苏星柚显然已经摸熟这里，轻车熟路地跟吧台一个穿着花衬衫的调酒师打了个招呼，两人被引到一个相对隐蔽但视野开阔的卡座。
这个位置，刚好能将大部分卡座尽收眼底，又不至于太过引人注目。
许晚宁坐下后，心脏还在砰砰直跳，手心也有些潮湿。
“放轻松，就当是来L验夜生活的。”苏星柚递给她一杯颜色鲜艳的无酒精饮料。
刚喝了一口，入口处就传来一阵骚动。
她下意识望过去，就看见李哲正搂着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走了进来。
那女人穿着性感的吊带短裙，浓妆艳抹，正是照片上的Vivian。
李哲记面春风，与Vivian有说有笑，径直走向一个早已预留好的卡座，位置相当显眼。
两人一坐下，Vivian就迫不及待地依偎在李哲怀里，李哲也毫不避讳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又在她耳边低语着什么，逗得Vivian咯咯直笑。
那副旁若无人的亲昵姿态，与他在赵晓雅面前那副忠厚老实、唯唯诺诺的“忠犬”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许晚宁看着这一幕，胃里一阵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