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稍停下,看着他已经肿成了猪头的半边脸,以及已经漏风了的牙,怎么看都觉得刺眼难看。
仔细看了会儿。
她恍然大悟。
是了。
只有一边。
另一边还好好儿的呢。
不对称啊。
难怪不好看。
黄玲拍了拍手,却觉得上边黏腻的很是不舒服。
血腥味儿在屋里逸散。
庄超英在她这数不清的巴掌中,扇掉了两颗牙,沾了她满手的黏腻,迟迟地没能回过神来。
黄玲的巴掌来的突然。
又快又狠,根本就没给他多少的反应时间,待他想起来反抗,他已经被打的晕头转向了。
何况。
他一只手骨折了。
新眼镜被打掉,不知在哪儿。
眼前只有一道虚影晃荡,他既无反抗之力,也无反抗的视线支持,只能被她拽着,强行暴揍了这么一顿。
黄玲打完还不算。
甚至,她还觉得眼前人碍眼,抬了抬脚,把人踹角落里,撞倒了一屋的东西。
庄超英恍恍惚惚地坐在地上。
头上的东西乱七八糟地砸了他一身。
黄玲打完,只觉得满心畅快。
想了一下。
她环视了一圈屋里,最后找系统要了一个镜子,慢慢地走到庄超英面前,蹲下,把镜子怼到他面前:“明日,要请个假吗?”
这语气,就跟在说什么日常话题似的随意。
庄超英恍惚地睁眼。
看到镜子前的猪头时,瞳孔剧烈颤动,仿佛天塌了一般。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不能出去,不能被人看到。
正要开口时,漏风的牙齿就这么赤果果地暴露在镜子前。
庄超英陡地瞪大了眼。
他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打从心底里升起了一股子对黄玲的惧意。
黄玲似遗憾地说了一句:“行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庄超英迷惘地看着她。
她明白什么了?
“对了,你知道吗?你弟,你弟妹前两日抢了我不少东西呢,你说,我找你爸妈要回来,是不是也可以啊?”黄玲看着好声好气地与他商量。
可话里的强势,完全没法忽视。
庄超英嚅了嚅嘴,想说什么,却在对上她清凌凌的目光时,半句都不敢吱一声。
黄玲满意低笑:“看来,是可以。”
庄超英:“......”
黄玲笑眯眯地通知庄超英:“那行,我明日去你家里。”
庄超英神色一沉,那张青红交错的脸,愈发充血好笑。
跟只老公猪似的。
他惊慌地张口:“泥要错森么?”
说完却是一愣。
眼见黄玲的眸子里,划过一丝茫然,他忙又说:“阿泥,泥别乱来。”
黄玲反应了一下,倒是勉强‘翻译’出来了。
她歪着头,缓缓起身把镜子随意地丢在桌上,边往屋里走,边说:“做什么?自然是......好好儿地给你们老庄家立立规矩,让你们明白明白,究竟是谁,才是这家里的主心骨啊。”
庄超英没明白她的意思。
她难不成,还想做他们老庄家的主不成?
她是不是疯了?
他双手撑在地上,倏地起身,眼神凶恶:“泥不准去。”
黄玲挑眉:“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