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超英被黄玲看垃圾,看赘婿软饭男的嫌弃眼光一刺,顿时涨红了脸:“阿玲,你说话要过过脑子,我什么时候吃......软饭了?”
“没有吗?你手上戴的手表,你那好弟妹用的手表,不是我手表换的?”
黄玲歪着头,视线装作不经意地掠过他的手腕。
那上边常年戴着,除了洗澡睡觉,从不舍得离身的手表已经不见了。
看样子。
那赵老师也没把话说全。
估摸着那赵老师还是给庄超英留了一丝颜面,只与她提了庄超英再次借钱,并按照她提前说好的,让他在到期后给利钱的事儿。
庄超英神色一僵。
他下意识地想伸手遮掩手腕的位置。
那里空荡荡的。
他宝贝了好些年的手表,确实已经被拿走了。
这也是他着急回来拿存折的原因之一。
“你......”
“哦,对了,你这些年,基本上每两年都得换一副眼镜,每副眼镜都要好的,最便宜的那一副,好像是买了八十多块来着?那么多眼镜,都是谁花钱来着?”
黄玲冷笑着反问。
庄超英呐呐地张嘴,半句都解释不出来。
也正是因为,这些年他戴的眼镜都是黄玲给钱买的,所以,当他第一次跟赵老师借钱买新的眼镜的时候,他才会下意识地觉得,等跟黄玲和好了以后,能让她掏钱。
可惜。
他这些年一直视为理所应当为自己和家人付出的媳妇儿已经没了。
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后世而来的黄玲。
是对他不仅没有丝毫感情,还压根儿不想让他好过的黄玲。
庄超英的脸,几乎涨成了朱红色。
他死死抿唇,眼神乱瞟,大概是想起来了他这些类似于赘婿的举动。
黄玲冷笑着去翻他的存折:“我看看,你这偷摸地攒钱,是攒了几个钱,叫你这么有底气,一日日地在我这儿摆高了姿态。”
庄超英心虚阻止。
没能来得及。
黄玲已经看到了。
存折上,赫然存折两千八百三十五块四毛六。
有零有整,只进不出。
最近的一次存款变动,还是这个月初的时候。
一共存进去了二十五块整。
黄玲眯了眯眼。
看着这个数字,不由地笑了出来,。
月初的时候。
在‘黄玲’的记忆里清楚地记得,她在月初的时候就不止一次地提醒庄超英这个月中是他妈的生日,要给老人家做饭吃,这个月得省着点儿来着。
他每一次都应了。
到了月中老人生日的前两日,他却说手里头没钱了。
说什么,这个月在学校里的花销比较大,说正好学校里的同事有事,帮着照应了一些。
实在拿不出太多,只勉强给了几块钱。
剩下的,让‘黄玲’想办法凑。
‘黄玲’还真凑钱了。
不过,是从自己工资里和孩子们的零花钱里凑的。
而实际上。
竟是这样?
他全都存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