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觉上,两辆车子都能看着新一点儿。
也能卖高点儿。
这也算是大家伙的共识了。
还没谁特地把这事儿挑明了说,买自行车的客人也不会多想,只会觉得是他没能找到更好的组装零件。
给黄玲组好的那一辆,也是这样的。
现在,那车被破坏的已经连五成新都算不得了,完全没法交差。
刘大爷儿子倒是给他出了一个主意。
他还没想好要不要用。
更不知道,能不能真的忽悠过去。
所以。
他不敢签这个条陈,怕给自己挖坑。
但话都到这儿了。
也容不得他多想逃避了,刘大爷微微咬牙:“同志,你说笑了,我在这儿修车都多少年了,好不好的,大家都知道,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以次充好的事儿?您放心,我一定照着您的要求,把车组装好,这东西,要不......”
黄玲可不是他说忽悠就能忽悠过去的。
她清清冷冷地看着刘大爷:“您既然不会做这事,那这条陈就毫无用处,您为何不敢签?”
黄玲的声音和眼神似能穿透人心,叫刘大爷的一颗心不由地高高提起。
沉默了会儿。
刘大爷转头回屋拿了盒印泥出来,并在黄玲和林栋哲的眼神下,打开了盒子,沾上红泥,在黄玲写下的字条上按下了手印。
待他按好红泥,黄玲借着背包的遮掩,把东西收到了空间里。
在这之后。
她又简单地交代了林栋哲几句,就各自回家了。
半个小时后。
黄玲回到了棉纺厂这边家里。
她一路警惕着上楼,避开众多邻居的耳目,把屋门从里边锁上,又让系统盯着这屋里屋外。
一切准备就绪。
她从空间里,把林栋哲给他收回来的鸡毛毽子全都拿了出来,再一一拆开。
鸡毛丢一边,铁片扔一处。
最后。
黄玲从林栋哲给她找的十八个鸡毛毽子里边,找到了整整六个银元和八个古钱币。
其中两个银元的样式,黄玲在后世的时候曾见过。
从头像看,也大概能看出,那是某袁姓军阀的样貌,而这银元,正是大家俗称的袁大头。
另外四个银元的样式和袁大头不同。
就连上边的人物也不一样。
黄玲学过历史,倒是认得那上边人物的头像。
这款银元叫什么,黄玲并不清楚。
至于另外的八个古钱币,黄玲仔细地看了看。
其中七个古钱币全都印迹锈迹斑斑,模糊不清,似是被水泡了许久,只隐约能看出‘光绪元宝’等一些勉强能看清部分笔画的字样。
至于余下的那个字样倒是清晰。
只是。
那钱币的正面上有写着‘江南省造戊戌光绪元宝库平七钱二分(珍珠龙版)’等字样,反面上则刻着一条盘旋着张牙舞爪的龙。
龙鳞间上有粒粒圆珠,如珍珠般镶嵌,形象生动。
饶是黄玲对古钱币这些的认识不深,却也能猜出,这枚元宝是个稀罕物。
果然。
下一秒,她就听到了系统在她脑子里疯狂笔芯的讯号。
黄玲翻了个白眼:统子,咱们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你有这发疯的心思,还不如给我计算计算,这些东西到底能换几个钱,够咱们挥霍几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