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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岛内所有酒店皆在我名下。
陆淮州被全线拉黑。
无处可去,只能做飞机灰溜溜地离开。
除了那次认亲宴上。
我没有再亲自下场说过什么,却默许了许多知情人士添油加醋。
商界最看重形象。
在宁家的推波助澜下,陆淮州的生意伙伴接连退场。
资金链断裂,陆淮州一夜破产。
再听到他的消息。
是他低价出售那套别墅。
他好像忘了,那套别墅在我名下。
我下了车。
别墅里正在开放看房。
一对新婚的小夫妻指着厨房的洗碗机。
有洗碗机啊,这样以后我们肯定不会因为洗碗问题吵架了。
我听到男人宠溺的声音。
怎么会,我才不舍得你洗碗呢。
记忆中,似乎也有人这么对我说过。
我坐在沙发上。
身旁塌陷。
多日不见,他胡子邋遢,西装皱巴,身上还带着宿醉的酒气。
许是因为我带着墨镜,他没认出我来,自顾自地絮叨着。
这房子是我亲自为我夫人设计的。
他指着厨房的洗碗机,她总抱怨不想洗碗,我就装了全世界最贵的。
我对她这么好......
我摘下墨镜:是吗那你夫人一定很感动。
陆淮州瞬间酒醒了一大半,脸色惨白。
笙,笙笙
可惜了。我叹了口气,这房子,就连你现在坐着的沙发,都在我名下。
现在,带着你的洗碗机,滚出我的房子。
两个彪形大汉冲了进来。
将还在看房的人打发走。
笙笙。他说话时,已经被保镖抓住了胳膊。
陆淮州的声音有些嘶哑,绝望地挣扎着。
你不能这么对我,这是我们的家,是我的全部心血。
看到他被狼狈地拖出房门,我嗤笑出声。
家我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他耳中,在你用惩罚为你的出轨开脱时,在你咒骂我是小姐时,在你让沈雯住进来时,你就没有家了。
赶走陆淮州后,我立刻联系了公司。
能捐赠的就捐赠,不能捐赠的就砸了,一个不留。
我抬头望向二楼的舞蹈房,尤其是楼上的舞蹈房,清理干净。
接下来的几天,我的电话被陆淮州打爆。
愤怒质问,到声泪俱下的忏悔。
我始终不冷不热。
专业的清理团队迅速入场清理别墅。
陆淮州的电话打了进来。
这次,我按了免提。
笙笙!你在干什么!我都听到了!
我站在二楼的露台。
看到陆淮州从花坛里滚了出来。
听说沈雯把他最后一点钱都卷跑了。
他显然没有地方去。
只能在这附近苟延残喘。
笙笙,你疯了!那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
房产证上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我打断他歇斯底里的咆哮,陆淮州,别像个丧家之犬一样在我门口狂吠。
滚远点,看着就恶心。
电话那头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压抑到极致的崩溃、低吼声后。
电话被狠狠挂断。
我敲下键盘给他发短信:
等你找到新房子,记得给我发个消息。
你的洗碗机还在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