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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顾晏臣的怀疑达到顶峰的时候,沈舟递上了他的辞呈。
顾晏臣震怒。
你要走沈舟,你跟我十年了,现在你要走
沈舟平静地看着他,不卑不亢。
顾总,道不同,不相为谋。
说完,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个密封的文件袋。
这是......苏小姐生前托我保管的东西。
她说,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再交给您。
顾晏臣的呼吸,瞬间一滞。
他颤抖着手,接过那个文件袋。
撕开封口。
里面掉出来的,是一份文件。
——离婚协议书。
在最后一页,有我的签名。
苏晚。
那两个字,写得清清楚楚,笔锋决绝,没有一丝留恋。
签名的日期,是我去世的前一天。
协议书的旁边,还夹着一张小小的纸条。
上面是我的字迹,只有一行。
顾晏臣,从此,你我两清,恩断义绝。
这份来自地狱的休书,像一记最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顾晏臣的脸上。
也像一把重锤,彻底击碎了他所有自欺欺人的幻想。
原来,不是意外。
原来,不是病逝。
原来,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彻头彻尾的逃离!
他所以为的失去,不过是她精心策划的抛弃!
啊——!
顾晏臣发出一声畜生般的咆哮,将办公桌上所有的东西,都狠狠地扫落在地。
他双目赤红,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困兽,死死地盯着沈舟。
她在哪儿!
说!她到底在哪儿!
沈舟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顾总,苏小姐已经‘死’了。
被你,和你的白月光,亲手逼死的。
现在,轮到你,活在你的地狱里了。
说完,沈舟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间办公室。
只留下顾晏臣一个人,在巨大的、被背叛的屈辱和暴怒中,几乎要将自己的牙齿咬碎。
火葬场的火,从这一刻起,才算真正地,烧了起来。